“你？”

“叫我夫君，要不就叫我焘。”

“我？”

楼雪雨困惑的看着拓跋焘，叫他夫君，这个称呼好怪啊。

“不记得了吗？你以前就爱这样叫我。”

拓跋焘笑了，不喜欢笑的人，笑起来是很可怕的。

“以前，我真的是你的夫人？”

楼雪雨困惑了，为何眼前这个人，让她又熟悉，又陌生呢？

“好了，雪，记着，以后叫我焘就是了。我会一生一世照顾你。”

“我的家人呢？我有哪些家人呢？”

楼雪雨的心里困惑极了。她怎么会连她的家人也忘了呢？

“你没有家人。”

拓跋焘摸了一下楼雪雨的头，他可不能再多编了，编的人越多，漏洞也就越多。总有一天，把他塞进去，也填不满。

“那我？”

“你是一个宫女，被抵债进宫的宫女，你没有家人。”

“那你怎么会认识我的呢？”

楼雪雨心里一酸，她居然是一个低贱的宫女。那她怎么会成为王子妃？

“你是服侍我母后的宫女，我进见母后的时候，认识了你。我们相爱了。可是，雪儿，有一件事，我依然要给我说。”

“你是说，你已经有了夫人，是吗？我只是一个……”

楼雪雨说不下去了。原来是这样。她和他，只是为了爱，走到了一起。她一个低贱的宫女，成为她的妾，那他也一定为之付出了许多吧。怪不得，她的记忆里，似乎有一座华丽的宫殿，有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她总是在记忆的深处，慈祥的看着她，也许那个人就是焘的母后。

“不，你想错了。雪儿，我怎会让你做妾，你是我的王妃，我有三个妃子，你是雪王妃。”

“知道了。”

楼雪雨笑了，是一种凄然的笑。

他让她做了他的王妃，是侧妃，可是，这就对了。她一个低贱的宫女，能当上王妃，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雪儿，你不要想太多。我的心里只有你。母后也最爱你。”

是的，楼雪雨知道，记忆深处的那个王后，就是再远，她也能感觉到那一种深深的爱。

“我们要回去了吗？”

“是，我们会回去的。我要和母后联系一下。父王一定听信了王兄的一面之辞。”

“你有几个孩子？”

楼雪雨停了一下，她不再乎自己，可是，她不能让儿子受苦。

“只有一个，就是他。”

拓跋焘疼爱的把额头放在楼雪雨怀里的孩子头上。

只要雪儿爱他，永远跟着他，这个孩子，就永远是他的孩子。他姓拓跋，是他的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