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乞求之色的高平郡主,和一脸冰冷的太子拓跋嗣。
元宠娇只有点头的分,就是让她去死,她也不能反对,只能点头。
“好,娇儿,是这样。”
太子拓跋嗣倒是笑了,难得的笑,让人有点发冷。
“我与姨母情深似海,却无计相通。从此以后,我们三人就是一体。对外,你是我的宠姬,而姨母与你有主仆之情,姐妹之宜。本殿下就让父王传旨,封你为宠太子妃。不入太子宫,就入住在这越花王府里。平林苑从此就是你的太子妃苑。”
“太子?”
元宠娇吓坏了,没有想到,太子居然口出此言。太子与高平郡主情深,没人比她更懂。如今当着高平郡主之面,亲封她为太子妃,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宠娇莫怕,嗣儿还有话要说。”
高平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揽住了元宠娇。
“平儿此话不假。不管对外如何称呼,你们私处,只管称名即可。你是宠太子妃,为我侧妃。住在平林苑,姨母高平,也住在平林苑,与你相伴。从此……”
太子嗣的话没有说完,元宠娇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明白了太子与高平郡主之意。
原来是要她做,两个人的中间人。只当是个掩蔽,图得两个人快活。
此时,元宠娇一个小宫女,哪敢说话。
当夜,在高平身边,拓跋嗣就要了元宠娇。
可怜的十四岁的元宠娇,就这样当上了太子妃。
“我那里年幼,何况太子与高平两人,一个十五,一个十六,我们三个,都是少年心性。也没大碍,事倒过得过。没想到,可怕的事在后面呢?”
老人的眼里有了一丝泪光,楼雪雨心里一片凄然,宫中女子,宫女也罢,公主也罢,谁又能作得了命运的主呢?
拓跋嗣倒是言而有信,请示了父王,亲封元宠娇为宠太子侧妃。又大兴土朩,在越花王府里倾力打造了一座豪华的月仙宫。
元宠娇进入了人生中最风光的时期。她名义上是月仙宫的主人。其实月仙宫的真正主人是高平郡主。
不久,高平做了一个让天下人,都甚是吃惊的事。她出家了。她在月仙宫内僻一静室,紧靠元宠娇的寝宫,日不出户,带发修行了。
外人都道她心性平,看破红尘。
孰不知,是暗渡陈仓。
自那以后,拓跋嗣进出月仙宫,再不避人。
夜夜留宿月仙宫,外人不知,都道拓跋嗣深宠这个新妃。又是仁孝之人,不忍姨母孤苦,让自己的新妃留侍。一时,在王都里传为佳话。
却不知,真正苦了的人是元宠娇。自那夜被太子嗣破瓜以后,太子嗣再也没有进过她的寝宫。夜夜欢歌的人,是高平,不是她。
比起来,她倒是那具青灯古佛的清修女子。
也道人生无常,就这样罢了。
却不知,更可怕的事在后面。
复一日,元宠娇与高平郡主坐于室内谈心。
说着话,高平郡主请元宠娇进内室,参议佛经。说自己参佛有日,很有感悟。要与元宠娇分享。
元宠娇不疑有它,被高平牵着手,来到静室,
“宠娇,进去吧。”
高平的话落在地上,高平的手,在元宠娇的身后轻轻一推。元宠娇进了门,门却关上了。高平没有进去,元宠娇再转身,门已经上锁了。
正惊诧间,内室深处,走出四个身高马大的男人。一看就非凡人,似乎是军中禁卫。
元宠娇没有挣扎,也没有呼喊。
她就倒在了四个男人的身下……
犹如是一场噩梦,六天,这门就再也没有开启过。
第七天,门开了,高平郡主进来了,她身后跟着两个粗壮的宫女。
高平示意宫女,把元宠娇抬出静室。
那一日,无论高平郡主,在元宠娇床边说什么,元宠娇只是哭泣,再无它话。
身为她人奴,她又能奈何?
可是,高平郡主的话还是落在了元宠娇的心里。
“宠娇,你不要怪我。我也是再无它法。我有了身子。你知道,这是一个不能见人的孩子。可是,他也是王室的血脉。我不能不让他活着。万般无奈,只能靠你了。出此下计,也是想,你怀了孩子,一日生产,与我同期,就说是生的双生子。以后你是孩子的母亲。而我从此以后,青灯古佛,继了与嗣儿的来往。宠娇……”
元宠娇虽恨,却也深知高平的无奈和心伤。
一月之后,元宠娇果然有孕。
喜事传出,全王都欢舞。
皇上大喜。太子有嗣,江山有托。故亲赐黄金珠玉与宠太子侧妃。下旨等到孩儿降生后,择吉期迎宠太子侧妃入太子宫。
元宠娇亦喜亦悲。
喜的是她从一个下等的宫人,被封太子妃。所生之子,也是贵为王室龙凤。
悲的是,她一腔心事无人诉。孩子生下,却不是王室血脉,有损皇家威严,怕是有一天,被揭发了去。
在这样的不安里,高平郡主先于元宠娇而产,居然命好,生下一个龙子。拓跋嗣大喜。
倒是元宠娇甚是忧虑。
喜也罢,悲也罢,肚子不等人。
高平郡主生下龙子三日后,元宠娇也生产了。
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暴雨、惊雷、一切都示意着不幸。那月仙宫外的守备森严的守卫,更让人不安。
为了怕走漏消息。元宠娇身边,连一个生人也不留。只有几个高平身边的贴身宫女,还有一个就是元宠娇的贴身宫女。
没有稳婆,元宠娇顾自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