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作者:梵茀      更新:2019-10-11 18:25      字数:2132

半个时辰后,高平的太后寝宫里,高平太后的心腹近卫总长,李卫就站在了高平太后面前。

“太子炎不在太子寝宫。”

李卫的人和他的话一样又干又少。

“去了哪里?”

“这?”

李卫为难的看了一眼高平太后。

“说!”

“太原王府。”

“这个不成事的畜生。速去带他回来。”

高平太后看着李卫消失在寝宫外面,才气的坐在椅子上。

她就知道,那个不争气的小子,又去找蝶兰丫头了。

真是不成气啊。

夜色沉沉,马蹄声声乱。

黑夜被几匹马的急促的奔跑声打断了。马上所坐之人,皆为黑披风的男人。

为首的勒马站住,朝向南方,虎眸含悲,

“母后,孩儿不孝,先走了。”

“爷?”

拓展拔马向前,

“爷,回去看一下吧。相信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是啊,爷,这一去,也不知是多少年。府里还是要回一趟的。总要和大妃安排一下吧。两位郡主也是要见上一面的。”

众军士都在劝着拓跋焘。

拓跋焘没有说话。

母后死了,她用她的命换了他的命。发配边疆。

拓跋焘冷冷的笑了,这个世界上,要说放不下,也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母后,另一个是雪儿,可是她们两个人,都不在了。

太原王府,那里还有什么让他留恋的吗?

是的,他们说的对。

还有他的两个女儿。这一去,也许是十年八年,也许就是一辈子。

他是该回府安排一下她们的生活的。把两个女儿都托付给大妃胡尔花子云。

她一向贤德,想来会把府里安排的很好。他对她虽无爱,可是,她的确也从没有什么过失。是一个仁德的好王妃。

回吧,回去见一面。

拓跋焘看了下众将士。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你们先到前面的驿站,等我消息。我和六兰骑士,跟着爷走一趟。”

拓展吩咐完,打马追究向已经远去的拓跋焘的身影。爷就是这样,不做就不做了,一做了决定,行动也就是开始了。

夜已深,有风慢慢吹,无雨,有月,在天上,太原王府的后花园。

蝶兰花开了,雪白的,在夜色里,犹如一个个白衣的仙子,跳出最动人的舞蹈。连着月华,开出一片片的晶莹。

花中有人,雪白的,不是花,是人的身子。一个女人。

棕色的,健美的颜色,那也不是树的躯干,也是人。是一个男人。

“炎?”

“不要说话。你看天上的月多美。”

“我总觉得这样做,是我们太对不起拓跋焘和雪王妃了。你能不能劝太后老人家,能不能对泽儿那孩子网开一面。不管怎么说……”

“嘘,不要说话。”

拓跋炎俯在胡尔花子云的身上,咬着她的耳朵,

“你再不专心,我就要惩罚你了。”

拓跋炎的手不安份的在胡尔花子云的身上游移。

“我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不用再这样偷偷摸摸的。”

胡尔花子云伤心的说,

“我不想再叫胡尔花子云这个名字,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名字。我是蝶兰,你的蝶兰。”

“我知道了,蝶兰,你永远是我的蝶兰。只是你是太原王府的大妃,明着入我太子宫,太不合礼仪。”

“那你说如何?我你就不问了。那蕊儿呢?她可是你的亲骨肉。”

一说到蕊儿,拓跋炎沉默了。

蕊儿是他拓跋炎与蝶兰的孩子,她已经叫了拓跋焘十年父王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放心吧,我会安排。那拓跋焘不是被发配了吗?再找个机会,让他永远也不能回来。然后,你就能在这太原王府里消失了。”

“消失?”

胡尔花子云惊讶的睁大眼睛。

“是的,消失,我们也来个李代桃疆。就像你的小姐一样。”

“你是说找一个人代替我?”

胡尔花子云不敢相信的看着的拓跋炎。

“错了,不是代替你。是代替胡尔花子云。她本来就不是你。你替她当了十多年,也该由别人来当了。”

拓跋炎阴森的笑了。

可这笑听在胡尔花子云,应该说是蝶兰的耳朵里,是天下最美的声音。

“炎哥?”

蝶兰抱住了拓跋炎,也许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世界上最坏的人。可是,在她蝶兰的眼里,他却是世上最好的人。他是她的情哥,也是她女儿的父亲。

“兰儿?”

拓跋炎的目光变浓了,落在蝶兰躺在蝶兰花中的身子上。

轻颤的手指移过去,小心翼翼的在那如雪的肌肤上,小心的游走。手下的皮肤,依然是滑美生香,一如当年……

他一点,一点儿的游移,充分享受这难得的美好时光。月光静静,花香四溢,

“哦!”

拓跋炎大力的吸了一口气,他的身体里升起了热浪。

蝶兰最熟悉拓跋炎的这表情,羞的红了脸,把身体贴上了拓跋炎的身体。

“不要,啊,炎!”

女子娇柔的声音在月光下流淌……

拓跋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站在花园的入口处,他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像。他一动也不动。

他的目光像两把利箭,直射向花园中心,蝶兰花丛中的纠缠在一起的一对男女。

他不能相信,这一声,一声娇声的呻吟着的女人,会是他的那个贤淑的大妃胡尔花子云吗?她居然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如此放浪的呻吟。

这个和他相处十年,从不敢看他一眼的小女人。这个十年夫妻,却只和他度过了了几夜的女子。他真的要对她重新设想了。

原来,不是她不妒忌,而是,她从来就不想呆在他身边。从来也就没有渴望过他的爱。

她爱的是这个男人。

一种耻辱,从拓跋焘心头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