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的父母为了和暗黑境界的一场较量,便将我托付给了云浅姨妈,希望我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但是自从我那个名义上的父皇过世之后,我便被慕容凌云这个昏君给仍在藏书阁里十多年不管,靠着很少的口粮以及少量的野菜度日,连身染重病都无人问津,而且我的云浅姨妈和凌风表弟都被控制着用来威胁我,就在我快要病死的时候,慕容凌云因为希望我嫁到祁家去帮他偷天远玉兰的种子和种植方法,所以让人救活我,之后我在表弟凌风的帮助下,逃离了皇宫,来到月泽,回到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
“那个昏君!怪不到发生瘟疫的,就是活该!”钟离月一向比较冲动,直接开骂了起来,然后又看了一眼祁晏殊,一副你死到哪里去了的样子,现在弄得自己对悠然情深意重的样子有个屁用。
祁晏殊还是维持着咄咄逼人的态势,可是心里开始有些心虚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不见得说自己因为误会而故意这样的为之,这根本就是对他极为不利的。
“接下来,我要问一下对我悠然如此厚爱如此偏执的祁晏殊先生几个问题,请指天为誓认真回答。”悠然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子,发觉他看上去前所未有的恶心,但是手上的手术刀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以显示出自己的决心,这才继续道,“第一,这么多年我差点死掉,你这个作为我婚约对象的人死哪里去了!第二,当年和我订婚不久,你就悔婚要取回信物然后向我姐姐悠沁公主求婚,有没有这件事!第三,大婚当日,你是不是将那位替嫁的新娘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车驾内迎娶的!第四,你是不是连新娘都没有送到祁家就直接参加洛城的考试去了!第五,你的新婚妻子都要面临死亡,你还依旧在洛城不肯回去!第六,祁晏殊你的那位假冒的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第七,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如果还是翔宇皇宫内那个无知懦弱的小丫环,没有这所有的光环,你此刻还会不会站在这里不顾一切!”
“祁少主,你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吗?”裁决官首先坐不住了,逼着祁晏殊回答,但是看样子也知道悠然小姐说的全是事实,所以他无比后悔看了报告之后,一时头脑发热来月泽皇家医学院捣乱人家的订婚仪式。
“没有,可我要说的是,如果你还是原来的样子,月晨枫也根本不会娶你,而我依旧是你的丈夫,这也是你无可辩驳的!”祁晏殊此刻的话根本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所以很让人气愤。
月晨枫刚想反驳,却发觉悠然的将手里的刀给放回了雪魄石空间,然后带着神秘的语气说着:“刚才整容师也证明过了,我的容颜根本是自然天生的,而且大家也见过悠然公主的真身,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要知道名扬整个大陆的沈定丰主任可以是我的师傅啊,而且你认为一个十五岁的成天被关在皇宫里的弱女子,会不会在一夕之间转变性格,然后成为幼儿术医道天才,别忘了,整个风辰包括沈主任在内,只有我一个人会这个手术!”
“你什么意思!”祁晏殊难以想象悠然话语中所透露的讯息,如果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意味着他不再有资格有立场站在这里。
“悠然的所掌握的不单单是幼儿术医道,所涵盖的范围已经是异时空医道,也就是说她离开翔宇皇宫之后,就是一个全新的身份……天言者!”
月杞叶替悠然回答着,虽然他并不能确定悠然是不是传说中的这个身份,但是种种迹象都和他的怀疑相吻合,在风辰大陆千年才会出一个天言者,意味着这个人拥有着非同一般的际遇,继承着未知世界的医道,而且有着极强的天赋,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所以,遇到天言者,就意味着该人前尘往事可以一笔勾销,同时也是下一届月泽皇家医学院院长的人选,这个大陆的权力顶峰,不过与此并生的会是前所未有的灾难,这也是会有天言者出现的原因,可以协助风辰大陆的人渡过这个难关。
“不可能!你们竟然找这种荒诞的理由来应付我,不会有人相信的!”祁晏殊很肯定的拒绝相信,可是他忽略了一点,说这个话的人是月杞叶,所以在场的人开始当他神经病,因为没有道理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一个天医的巅峰者,那可是如同神明一样存在的老者。
“祁少主,你的夫人已经过世,节哀顺变,另外,今天打扰了悠然小姐和月晨枫院长的订婚典礼,实在抱歉。但是作为弥补,你们的婚礼我和公证师会进行备案,从今以后没有人可以干涉!”裁决官此刻出于对天言者的敬畏,所以根本就不再搭理祁晏殊,作为这样无私的官员,对于等级和神明都是十分注重的,所以他不可能再帮祁晏殊做些什么。
“今天,悠然必须和我走,不然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带走她,哪怕是尸体也在所不惜!”祁晏殊此刻眼睛有些血红,应该是刺激过度,毕竟在风辰祁家也是第一的存在,怎么可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他一直纵横在勾心斗角如同战场般的商场之中,一直以来就是以掠夺的姿态出现,这一刻他根本不可能善罢甘休。
情势一触即发,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祁晏殊虽然灵幻力不高,可是掌握着风辰大陆的经济命脉,所以没有人希望弄得两败俱伤的结果。
“祁晏殊,我给你个机会,你做得到我立刻跟你走,绝无二话!”悠然再一次握住月晨枫的手,站在他的身边然后看着祁晏殊,极为认真的说着,同时手里的用力暗示着身边着急的男子自己有着百分百的把握。
“那好,裁决官和公证师都在这里,若是不守信用就怪不得我了。你说吧,我就不信我祁家有做不到的事情!”祁晏殊以为看到了事情的转机,顿时信心满满,仿佛悠然已经是他的了。
“很简单啊,你只要做到像月晨枫那样对我,并且立天地誓言就可以了,不仅仅包括生死相随,还有着所有的财产供我支配,所有的事情都要听我的吩咐,为我准备一日三餐,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包容我的一切,随我发脾气,随我刁蛮任性,不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不强迫我做任何事情……”
悠然说的极为顺溜,一旁的月晨枫笑了起来,将身边的女子再一次紧紧拥入怀中视如珍宝,原来他所做的,所用心的他都看到记在了心里,这样的女子怎能不获得他全心的爱恋啊。
“你……这还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吗!哼,你这根本是故意的!”祁晏殊完全不服气,而且要他交出祁家的一切绝对不可能,那是他的所有,他看得比生命还重的权势和财富。
“祁晏殊,你的祁家的确什么事情都能做到,但是悠然的要求你却做不到,真是好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有脸在这里发花痴!”钟离月还是很不客气,但是说到了关键的上面,让人无从反驳。
“祁少主,悠然说的那些我都能做到,我爱着这个女子,视若生命,不可或缺;就如同你爱着的那些财富和权势,视若生命,不可或缺!不要再说些什么了,对于感情你根本没有付出,所以不可能收获,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爷爷关于天言者的话,但是有一点你不能否认,爷爷已经将月泽皇家医学院的未来,将整个风辰的未来交到了悠然的手中,如此对比,你祁家是高攀了,你要是真有诚意,拿祁家来换,拿生命来换!”
话以至此,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祁晏殊根本就是成了众矢之的,而且极为刺眼,众人都给与了月晨枫和悠然热烈的掌声以支持,而祁晏殊今日的举动却是取得了与之相反的效果。
至此,慕容悠然也好,风悠然也好,都无关紧要了,不用再躲躲藏藏,可以说祁晏殊今天来是帮助悠然树立名声地位,然后打压祁家的,所以有些腹黑的人恶趣味的怀疑,祁晏殊其实付出的也不少,比如今晚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