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你不要生气,生气会犯了嗔戒的!小兔你也太调皮了,我跟你说过,叫你不要乱扔东西。乱扔东西这么多,……你看我还没说完呢,你把剑又给扔掉了!这一把剑是个好宝物,你把它扔掉会污染环境。唉,要是砸到小朋友呢,怎么办?就算没有砸到小朋友,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呀!”曾吟一副老人家在调教小孩的样子哎叹道,她撑着树枝跳落下地,叹看小兔一副马上要吃人放火了脸部抽噎着。
“小兔?你为什么叫小兔啊?我看你满粗犷的啊,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完全不搭边的名啊。”噙着一抹戏弄的嘲笑,这该死的兔子打从第一天来五台山时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当知道她被师傅关在后山时她脑海中还清晰的记住小兔当时的奸笑。
“那你为什么叫劢春耀。”小兔吼回去,他从没见过这么啰嗦的男人!说时迟那时快,老天猛然下去了一阵阵蒙蒙细雨,蓝色的天空被乌云吞噬,曾吟把脚一套小兔整个人就趴在地上。
“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不是人。”小兔嘶哑的吼道。
“你是妖啊。”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像天空月儿一般,看他整样子肥胖的像一个吃人妖,还没等小兔抬头起她走他旁边用颀长的小手拍打着他肥胖的小脸,笑的跟孩子吃了糖一样甜。
“你有多少兄弟姐妹?你父母尚在吗?你说句话啊,我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多交一个朋友而已啊。所以说做妖就像做人一样,要有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了,是人妖。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不同的是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你妈贵姓啊?”她姣艳欲滴的玫瑰双唇勾起玩弄的笑容,头往右边一倒露出无辜的嘴脸,发出让人气愤的声线,看来世界上只有她骂了人还反问别人他妈贵姓。
“劢春耀!”一阵阵吼声伴随着雨滴声挣破整座五台山,曾吟捂着耳朵向小老鼠爬行般在雨中哈哈大笑,其实你不要说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向一个疯子
“师傅这不能怪我,是他自己跑到后山来找我的,我又没说什么我只是问了一句他妈姓,谁想到他既然愤怒的抓起宝剑打算刺杀我啊,谁又想到他身体肥胖的问题从后山滚了下去。”曾吟轻眠的双唇犀利于一丁点笑容,眼神中透露着单纯而温柔的忧伤,一副小绵羊的样子跪在地上拉着她身前轩辕青的衣袖,转头对满身黄土的小兔吐了吐舌头。
“你太随便了。”轩辕青甩她的手臂背对着她,小兔见轩辕青有点火大了有一点兴高采烈了,但谁也没想到曾吟会说此语。
“我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不是人。”她如果知道她这一句话创成的严重后果话,打死她也不说。
“你待在这里反醒一下吧。”再次严厉喝住曾吟,朝她胸口处一点曾吟整个人就成木头状态,看着轩辕青走出去小兔亦走出去,她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
深夜。
“啊嚏。”秋的风吹拂着窗外的树叶哗哗着响,曾吟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就因为一句话被惩罚跪在这里一炷香,眼看着都深更半夜了还未等师傅派人来叫她回房,莫非真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不成。
“还没来啊,老娘的膝盖好痛好痛。”她浓浓的睫毛,微微颤动,哀声叹道。第一次被人喊跪地虽说家里面那死老头子再怎么样也从没叫她跪过一宿啊,轩辕青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她可惹不起,如果今晚她逃跑了你可以想像出那时的后果。
她哈气看向四周,木桌上的香早已烧完只剩下一些灰色的烟灰,凉飕飕的狂风打响一扇扇门,雨越来越大像似要把整个世界吞噬一般。
曾吟只觉头阵晕旋倒了,虚弱地跪倒在冰冷的木板上,一阵阵眩晕,天地立刻无休止地旋转起来。周围一片都是漆黑只留下她一个人旋转着……
“好冷……好冷。”黑暗中曾吟拼命的奔跑,下雪了她到了一片雪地里,小伙伴们都不理她都拿雪球砸她,女孩双手捂住嘴巴,深邃的瞳孔透露着害怕于恐惧,怎么可以那样对待她,她只是单纯向和他们玩啊。
“砸死你这个叫花子。”
“妈妈不是跟你说了很多遍了吗,不要和她玩,你看她身上多脏。”一位女士拍打着小孩的屁股,犀利的眼神扫过坐在雪地上曾吟。
“我不是没人要的小孩,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慌张的四处摸索着,只觉有一双很冰冷的手紧紧握住她,是谁?是谁?瞬间整个雪地又转换成游乐场,阳光照射着她。她站在游乐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别的父母带着自己的小孩,坐上那爱与梦想的摩天轮。
“我要妈妈……我要爸爸。”她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是谁?是谁抱住了她,身体好柔软她试探着进入那人的怀里,小手轻轻地搭在那人的腰上,只觉那人颤抖了一下,想要推开她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师傅,药已经送来了。”
“恩。”
“那师傅我走了,明天一早还要起来练功。”
“恩。”撕裂的疼痛曾吟从梦中惊醒,大口的喘着气,拍拍自己的胸口还好那只是一个梦?
“醒了?把药喝了吧。”不对,不对为什么会听见师傅的声音呢?并不像以前的冰冷有点温柔有点温暖,曾吟看着坐在床边的轩辕青抹着嘴唇,低头含笑。
“师傅我怎么会在这里?”疑惑,自己不是跪在地板上的吗?为什么现在会在如此柔软的床上呢?旋转一周是师傅的房间呢,还有淡淡一股芳香,顿时脸微微发红,自己刚刚抓着那迷糊人的身体八成是师傅吧。
“拿。”轩辕青把药递到她面前示意她把它喝了,曾吟抽抖着肌肤注视婉中这一沓面糊糊又带丝丝黑色的药水,她差点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