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惊诧不已,伸手拉她,却没有拉住。
跑出病房,夏一末不停的向护士询问,终于知道皇甫寒正在18楼的手术室里抢救。
走廊上,她愣愣的站在离手术室五米远的地方。
明明该她出事的,明明该受伤昏迷的是她,可是为什么他要出现,为什么要救她?
呵……她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哭得像个泪人儿的宫离若,半蹲在地上,身子在颤抖。
现在的她和现场那么冷静的她不同,也和在医院录口供那么严肃的她不同,她真的是在瞬间变作了一个豆腐做的小女人。
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面色阴冷的男人。
只是瞬间,夏一末再次有了窒息的感觉……肺里的空气仿佛被悉数抽空,面色逐渐转变,苍白无力。
突然跌跪在地上,失声无力的哭了起来。
只是她的哭声,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眼前仿佛也陷入一片模糊……
宫离若察觉到异常,猛然抬起头。
在看清楚跌跪在地上的人是夏一末之后,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夏一末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一道冰冷的目光在这个时候直直射向她,让她微微战栗。
始终一言不发的上官邪,第一次让她感到莫大的恐惧和冷漠,真的是第一次。
手术室外的红灯依旧亮着。
已经过了两个小时,还没熄灭的迹象。
宫离若那难以平复情绪终于渐渐平静,她靠在上官邪的肩头,眼眶通红。
上官邪背倚着墙壁,唇间冷意更深。
夏一末静静的站在一旁,冰冷的双手紧紧拽在一起,是什么,让他有了这种厌恶的眼神?
在这个时候,难道他该安慰的人是宫离若吗?
呵……
她心里的惧怕他真的看不见吗,昨晚还在她耳边低低喃语,说她夏一末是他的女人!
今天他就将别的女人拥在怀里?
这是唯一末次,夏一末在上官邪的身上看到了欧宇辰的影子。
除了害怕和心冷,她再无其他感觉。
她第一次觉得,她是个害人精。
凡是和她有牵连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妈妈是,上官爷爷是,就连皇甫寒也是……
如果不是自己走路不看车,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是,皇甫寒也不会因为救她而遭遇车祸。
害人不浅,是她最后给自己冠上的名词。
也不知过了多久,红灯灭,终于有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他面色凝重万分。
“到底怎么样了!”上官邪一把紧抓住医生的衣领,俊脸上的冷意不加掩饰,双眸近乎充血。
“病人受到强烈撞击,导致颅内大出血。幸好及时抢,才救保住性命。不过,病人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不会醒,而成为植物人。”
植物人!
支撑着夏一末没有倒下的某种因素,轰然崩塌!
如果上官邪再也醒不过来,那她就会一辈子都心怀愧疚,良心受到谴责。
“医生,你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夏一末的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靠近医生,只想从他口中听到她想听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