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可施之下,某朵彻底绝望了,心里却还是极度不平衡,狠狠一口咬上某男厚实的肩膀。
上仙微蹙了一下眉,也不出声,只是眼睛慢慢眯起,眸色更加暗沉,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啊!”某朵惊叫一声,松开他的肩膀,愤怒地瞪着一双水眸:“师傅你属狗的?!快放开……老娘一定……嗯啊啊……要掐死你,嗯呃……”
某朵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嘴里不认输地发着狠,什么难听骂什么。
“这叫礼尚往来。”男人放开她的脖子,对她扬眉一笑,用嘴堵住她不断冒脏话的小嘴。
这下好了,安静了,某朵认命地不再反抗,与他的舌再次地纠缠在一起,身体瘫软得早已化作一滩水。
男人的动作也温柔了很多,两人的神智逐渐远去,只是本能地在对方身上索取,抵死缠绵。
一场澡从日落洗到了月亮高挂,某朵这才反应过来,说什么洗澡,其实根本就是诱骗!
璇霄在马车里悠然地看书,某朵则是在心里凌虐了他千万次,次次花样百出,不带重复的。
眼睛又晃到了他腰上系的那块莲花玉佩,不是已经被自己顺手牵了羊吗,怎么又出现在他身上?
不问而取后,她确实心有不安,可久久不见他问起,就以为只不过是寻常装饰物罢了,不小心丢了他也不会在意。
现在又看到他戴上,某朵的手又痒痒了。
一行人连夜赶路,第二天中午到达南留。
城乡差距在这二世纪也是挺明显的,南留是繁华的城市,琼楼林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马车绕过最繁华的街区,驶向一家偏僻的客栈,规模虽也不小,但是和内城那间赫赫有名,豪华气派的“清苑居”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璇霄身为上任国师,主管六部,十年前虽主动要求退下来,可那也不过是抛开了国师的头衔,除了凤帝,在二世纪最有权力的人还是他,由此可见身份之尊贵。
某朵没有想到如此尊贵的璇霄大人,居然没有选择那种五星级豪华酒店入住,反而选了一间中等的“万安客栈”。
中午窝在璇霄怀里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只见他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脖子上的冰凉让她低头一看,不知何时那莲花玉佩居然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弄丢了。”璇霄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某朵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当梵隽看到这块玉佩时,那惊讶的表情着实让她诧异。
能让梵隽变脸的东西可不多,于是她就问了一句:“你认识这个玉佩?”
“我只是见璇霄大人带过。”梵隽紧张地问:“这是我家大人送给你的?”
大人,你把命都交到朵朵手里了?这玉佩要是有个损伤,大人你……
“那当然!”某朵一个白眼过去,这什么话,难道以为是偷来的?
昨天到手时,本想抛出去销赃,只是这块玉佩手感极好,摸起来特别舒服,所以就暂时搁下了,没想到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师傅身上。
幸好没机会卖出去,看梵隽的表情,可见这块玉来头不小,于师傅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尚未可知。
既然是他送给自己的,自然要好好爱惜了。
璇霄出去了,某朵的心也静不下来,玉佩不能拿去换钱了,半个月的路费要重新想办法。
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想了半天,终于做出了决定:“梵隽,你去给我找套男装来。”
“朵朵,你要男装想做什么?”梵隽不解,大人出门办事,自己可是有任务在身的,朵朵的鬼点子特别多,要看好她,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样出门比较方便,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总要见识一下嘛,师傅又没说不能到处看看。”
梵隽应声而去,他办事效率挺高的,不一会儿就拿回一套男装,外带一把扇子。
“朵……公子,我们这是要上哪啊?”梵隽问道。
“随便看看。”某朵带着梵隽和黑衣帅锅围着南留几乎转了个遍,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地方,一个可以换钱的地方。
“饿了。”几个小时逛下来,某朵终于累了,这踩点儿的活儿不好干。
“公子,那里有一间饭馆。”梵隽指指不远处的一家小店。
“嗯,那个,可是,我们有钱吗?”
梵隽很开心、很无邪地笑了起来:“当然有,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璇霄大人给了我很多钱呢。”
“是吗?”某朵暗自嘀咕,师傅真偏心,梵隽都有,自己却没有。
垫了垫肚子,三人回到客栈,某朵支开了黑衣。
“梵隽,师傅给了你多少钱?”某朵很随意地抿了一口茶,又很随意地问出憋了很久的话。
不能使用法力的情况下,到青丘要半个月,如果钱太少不够路费呀。
梵隽献宝似的把一叠钱拿了出来,有金券,有银券,都是些小面额的,不过加在一起,也够一个中等家庭过上几年小康生活了。
某朵暗自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路费绝对不成问题了。
“梵隽,你这个人总是马马虎虎的,这么多钱掉了可不行,不如拿来我替你保管啊。”某朵的爪子伸了出去,脸上的笑容十分真诚。
梵隽躲开她的爪子,连忙摇头:“不行不行,这些钱我家大人都是有数的,每日用度多少都要向他细细汇报,而且……”
他防备地瞄了一眼两眼放光的某朵。
“而且什么?”
“我家大人吩咐不能给你身上带钱。”
看到某朵瞪圆了眼睛,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下去,梵隽又好心安慰道:“不过,朵朵你放心,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伺候,你想要买什么,自然是我付钱了,所以你身上不带钱也没关系。”
没关系?关系可大着呢!
某朵暗自“切”了一声,手又不安分地动了动,梵隽吓得赶紧将钱装好:“朵朵,你可别……别对我下手啊,丢了钱,璇霄大人饶不了我的。”
某朵超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她怎么可能做出抢钱这么低级的事呢,太小看本公主了!
这一夜璇霄未归,某朵也不多问。
第二天带着梵隽和黑衣继续闲逛,梵隽极度佩服公主殿下逛街的能力,一会儿看看绸缎庄,一会儿看看首饰店,买起首饰来,那种视钱财为粪土的大手笔着实让他肉痛。
还好黑衣身上的钱带得比较多,梵隽的早都用光了。
逛了大半天,某朵饿了,很“随便”地选了当铺附近的饭馆坐下,指使黑衣去给自己买另一条街的糕点,又让梵隽去隔壁的卤味店买点鸭舌。
本来璇霄吩咐梵隽要贴身跟着公主殿下,可卤味店就在隔壁,他觉得离开一会儿也没什么,朵朵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于是两个眼线被支开后,预谋已久的公主殿下起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当铺。
“掌柜的,当东西……死当,快!”某朵火急火燎地丢给他几件首饰。
那掌柜却不疾不徐,慢悠悠一件一件地细看。
“快,给个数,算你便宜点儿!”
那掌柜这时爽快了:“一百金币。”
嘴角一抽,某朵暗骂奸商,这首饰至少值五百金币,转个手就贬了这么多,哎,谁让自己急呢,一急就不好讲价。
“三百金币,不当拉倒!”
“一百五!再多没有了!”能开当铺的,眼光自是不必说,这几件首饰都是好东西,不过开当铺的也是讨价还价的高手,掌柜咬咬牙报了个数。
“成交!”某朵不是咬牙,而是磨牙,乘火打劫的死奸商,等老娘哪天有空,非让你连本带利吐出来!
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她打劫别人,没想因果报应,她也有被人打劫的这么一天,奶奶的,阴沟里翻船了!
收好金券,她快速窜回之前的店里,梵隽已经在店里急得打转了。
“公,公子,你跑哪去了?!”
“我等得无聊,又随便转了转,我这么大个人,难道还能走丢吗?”见梵隽眼泪汪汪的,某朵赶紧安慰地拍了拍他。
当掉的东西只是她今天疯狂购物中的一小袋战利品,初时也没人发现少了什么。
直到三人回到客栈,梵隽才喃喃地问了句:“怎么好像少了一袋首饰啊?”
“大概是不小心丢了吧。”某朵浑不在意的样子极具欺骗性。
“可是,可是买的都是你喜欢得要命的东西啊!”很傻很天真的梵隽有些着急。
朵朵为了买下那些有的没的,可是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这会儿怎么就没什么反应呢?
“哎呀,掉了也没办法嘛,被那个小乞丐捡了去,就当做善事呗。”其实本公主就是那个乞丐,梵隽兄。
一旁的黑衣也不搭话,别过头,很酷地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夜晚,消失一天一夜的璇霄总算回来了,万年如一的青衫还换成了蓝衫,某朵大大的吃了一惊,于是难得殷勤地递上毛巾,凑近他身边闻了闻,还好没闻到什么“女人味”。
懊恼自己的小心眼之余,又有些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