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宁王挡箭差点死掉?你想以此要挟,让我妥协?好,很好……”苏悉淡淡的微笑着,也不见她怎样动,就见薛璇依的胸口突然出现一道白光,白光过后……却出现了极其香艳的一幕。
薛璇依反应极快,一声凄厉尖叫,她已经抱着羊毛毯子滚落地面,但即使她动作再快,也没有人的目光快。
很多人都看到,原先包裹在薛璇依胸口的纱布破碎成片,在空中洋洋洒洒,最后飘落在地面上。白白白色,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而薛璇依胸前衣衫尽裂,肌肤晶莹剔透如美瓷,洁白柔嫩细腻光滑,美的竟无一丝瑕疵。
然而,正是因为这无一丝瑕疵,所以才更让人惊诧不已。
薛二小姐那里,不是应该有剑伤吗?她不是替宁王挡剑差点死掉吗?可是,纱布扯掉后的肌肤光滑细腻哪有半分伤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全都呆呆地望着薛璇依,包括太后老佛爷。她看着薛璇依的目光忽明忽暗,眼底寒光闪闪,高深莫测。
但是,她心中总归是向着薛璇依,不愿让她当众出丑,所以她转身朝苏悉怒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众撕人衣物,侮辱依儿,你真当薛府没人了吗?”
微风吹起,苏悉的长发迎风飘扬,她的那犹如冰川一般毫无感情的眸子缓缓定格在太后身上,眼底尽是冰冷,残酷,嗜杀,她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逼人气势连太后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苏悉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就是知道太后偏袒薛璇依,这才不让人私底下验伤,而是当众揭露,没想到太后竟然偏心至此。到了这样的地步,她最先责备的还是自己,不过,太后的态度对于苏悉来说,并不怎么在意。
苏悉淡淡地瞥了太后一眼,漫不经心道,“老佛爷,您不会是眼花了吧?我可一直坐着没动,我怎么当众撕人衣物侮辱薛二小姐了?”
苏悉说的理直气壮底气十足,她还真坐着没动,这是所有人都看到的。真正撕裂薛璇依衣裳的其实是小雪狐,不过不好意思,那小祖宗老早跑远了。你们想抓吗?下辈子吧,因为想要在速度上追过小雪狐的,只怕这样的人还未出生。
“你……你会妖术!你这个妖女!来人……”太后怒视苏悉,说出来的话却缺了几分底气。
“妖术?这怎么可能是妖术呢?这很有可能是老天有眼,他老人家也看不下去某些人的惺惺作态,所以才降下神光照出某些人的虚伪吧。譬如,有没有受伤,脱了衣服看一眼岂不就一清二楚了吗?”苏悉一顿抢白噎的太后哑口无言。
苏悉哪里会不明白,老佛爷这样说,不过是为了掩盖薛璇依的事而故意捏造罪名给她,只要将她拿下了,别人的嘴岂不是她说封就封?刚才薛璇依身上有没有伤痕,大家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薛璇依趴在地上,此刻缓缓地,挣扎着站起来,她瞪着苏悉的双眸似欲喷出火来,忽然,她哈哈大笑起来,“宁王妃,你的意思是说,我身上没有伤吗?”
“哦?原来有伤吗?”苏悉冷笑地望着她。她在试探,薛璇依对她自己到底能狠到什么地步,结果,还真没让她失望。
当薛璇依再次露出酥胸的时候,那里早已鲜血淋漓,如泉水般汩汩涌出,黏稠的液体沾染了整件衣裳。薛璇依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她咬牙瞪着苏悉,“这样的伤口,你满意了吗?”
新划的伤口和旧的伤口差别还是很大的,在场所有人都看出了端倪,但是怎么表态还需要看老佛爷的意思。
老佛爷冷冷地瞪着苏悉,胸口起伏不定,想来已经气极了。这几十年来,她自诩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还从未有人拂她的意,这苏悉倒好,自己都这般喝止了,她居然还敢放肆!
苏悉目光扫过太后,最后似发现了什么东西,眼前一亮,她几步过去捡起来,然后状似关切地望着薛璇依,“薛二姑娘,你还撑得住吧?天可怜见,连匕首都沾满了血迹,想来你必是流了很多血了。”
听到苏悉这么明显的讥讽,薛璇依气得脸都青了,几乎要当场晕过去。
太后恶狠狠地瞪了苏悉一眼。这个千年祸害,每次进宫都能搞得她的宫里鸡飞狗跳,她实在是讨厌苏悉,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太后忍了忍,终究还是忍住了怒气,冷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苏悉看着薛璇依,嘴角缓缓扬起淡淡的微笑,唇畔挂了满满的嘲讽,“那么薛二小姐,你就好好的养伤吧,别再想东想西了,到时候又是这个伤那个伤的可就不好了。”
这次如若不是薛璇依想以替宁王挡剑的事要挟,企图进宁王府做侧妃,也不会害得她丢那么大的脸还自己戳自个儿的心窝,这不就是典型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面对苏悉明晃晃的讽刺,薛璇依一口气喘不上来,顿时头晕眼花,脑门发黑,不过在晕厥之前,她却对苏悉勾起一抹阴狠毒辣的笑,用只有她们两个才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道:“苏悉,你以为你赢了吗?你等着去死吧!”
这句威胁的话用尽了她全部力气,说完话后,她直接旋身倒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薛璇依眼底的决绝和笃定让苏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知道,女人一旦疯狂起来,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不过按照她的猜想,薛璇依还没被她逼到疯狂地步,至少她还有太后可以依靠啊。
薛璇依她究竟设了什么陷阱给自己跳呢?苏悉脑海中似乎有一丝光芒一闪而过,但是速度太快,她还没捕捉到,它就消失了……
宁王府。
苏悉单手托腮,静静地望着窗外。
天很蓝,云很白,风很凉,生活却并不舒坦。
小雪狐在她面前各种搔首弄姿,苏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