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你对我真好,我都有些不安了,迎儿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相待啊!”迎春柔软的身体靠在孙绍祖怀里,眼里沁满了感动的泪水。
“傻瓜,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好不安的,我就是要让你感动,一辈子对你好,让你舍不得离开我,呵呵,我奸诈吧!”孙绍祖轻轻抚摸着迎春的后背,笑的一脸得意地说道。
“坏家伙,反正我是赖定你了,就是你赶我我也不走!”迎春两手一张,搂着孙绍祖的紧实的腰身,娇笑着说道。
不过是两人平日再简单不过的温情对白,谁又能知道,日后当重重难关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深深相恋的他们又该如何选择,谁又能坚持这今日的誓言呢?
一副桌案,两根红烛,一轮圆月,两个相依相扶的身影,夜,温柔地醉人。
“迎儿,我欠你一个仪式,今晚,天地为证,山水为媒,我你结为夫妻,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孙绍祖拉过迎春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认真地说道。
迎春微笑着点点头,望着孙绍祖的眸子里满是痴恋,得夫如此,今生别无所求。
一拜,惟愿两情相悦心有灵犀,你永远最懂我的心;二拜,惟愿相望相守不移不弃,你就是我此生最坚定的信念;三拜,惟愿白头到老儿孙满堂,看着白发苍苍的你心动如初见。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孙绍祖惟一的伴侣,上穷碧落下黄泉,轮回不息,生命不止,站在你身边的人永远是我!”礼成,孙绍祖扶着迎春站起来,血红的双眸妖娆而美丽,语气中难掩的霸道显示了他坚定的决心,听起来没有丝毫的不舒服,反而分外地让人心安。
“这就是你说过的要送我的礼物吗?”迎春终于忍不住,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喜欢吗?”孙绍祖晶亮的眸子里满是期待,虽然清楚的知道答案心还是提得老高。
迎春狠狠的点了点头,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看着迎春哭红的双眼,孙绍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伸出晶莹的手掌接住了迎春滴落的泪珠,轻叹一声,搂过她,哄着说道:“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喜欢就好!”
晚风吹过,淡淡的迎春花瓣翩翩飞舞,萦绕在二人身边,浪漫,甜蜜,温情。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有孙绍祖相伴的日子,迎春心里除了快乐还是快乐,在这美得如仙境一般的幽谷里,两人形影相随,不羡鸳鸯不羡仙。
这天下午,一直晴朗的天气突然变了脸,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孙绍祖搬了藤椅坐在屋檐下,怀里抱着迎春,两杯热茶,一本好书,偶尔望望雾蒙蒙的天际,心情无比舒畅。
在通往幽谷的小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轻快的奔驰而来,驾车的裴敬一身蓑衣,素日处变不惊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眉头更是皱的老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世子,南疆出事了!”裴敬一见到孙绍祖,顾不得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急忙递上包裹的严严实实地公文。
“迎儿,去收拾东西!”见到裴敬有些慌张的模样,孙绍祖眉头微皱,对着迎春吩咐道。
似乎一点也没有被裴敬的紧张所影响,只见孙绍祖缓缓地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热茶,微抿了一口,半晌,沉着脸说道:“看来南疆的战事不太顺利啊,你向来沉稳,今日如此慌张,想来是裴征出事了吧!他一向胆大心细,喜欢出奇制胜,对南疆的情况也最清楚,不用太担心!”
“北静王爷刚来过府里了,说是宫里传话,让世子亲自走一趟!”裴敬点点头,眉头略有些舒展。
“嗯,我知道了,南疆巫蛊盛行,想要收服是并非易事,圣上是永除后患啊!”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孙绍祖拿出一块样子有些古怪的令牌,只见那令牌通体呈乌黑色,样子有些狰狞,像是怪兽模样的门环,正面是一个古体的溟字,背面刻着谁也看不懂的铭文。
那令牌刚一拿出来,裴敬的眼神立马变得凌厉起来,浑身的气息阴冷萧杀,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完全没有了那副扔到人海中都认不出来的感觉。
“门主,有何吩咐!”这溟王令代代相传,持着它如门主亲临,又因为溟王令轻易不出,一出轻则家破人亡,重则天下大乱,是以大家都极为重视。
“很简单,我要你脱离幽冥门,拿着这块令牌,跟在夫人身边,护她周全!即使是我,也不能动她分毫!”孙绍祖递过令牌,看着裴敬一字一句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凝重而认真。
“承蒙门主信任如此重托,属下自当全力以赴,只是门主对属下有再造之恩,如果真有意外,属下万死也不愿伤及门主,若是门主执意如此,属下宁愿现在就死在门主手里!”裴敬清楚地知道迎春对孙绍祖的意义,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则。
“起来吧,我知道你的忠心,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放心地把迎儿的性命交到你手里!”看着裴敬纹丝不动的身影,孙绍祖心里暗叹一声,这个裴敬什么都好,就是认死理,自从他救了他,他就无怨无悔的追随他左右,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
“好了,不会有这么一天的,起来吧!”孙绍祖亲自走过去,扶着裴敬的胳膊说道。
裴敬看着孙绍祖的坚定不移的眼神,顿了顿,终是站了起来,不论如何,他的原则是不会变的。
帘外的景色飞驰,这几日的幸福快乐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迎春的嘴角带上了淡淡的微笑,在孙绍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孙绍祖望着车外,思绪早已飞到了南疆的战场,雨,终于下得大了起来!
“王妃,您好歹也说说世子妃,不能总是霸着世子,后院的姐妹们一个个都怨气冲天的,这日子能和顺嘛!”一大早,婉柔就找上门来,乖巧地跪在孙王妃身边,一边抽泣一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呀,就这点出息,恐怕是你自己忍不住了吧!你就不能再等等,新来的那个不是刚进门吗?”王妃睁开眼睛看了婉柔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