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朵儿至始至终都低着眸,她知她今日上大殿对小姐意味着什么,可是这便是她存在的责任,看着大殿之中依旧挂着浅笑的女子心中没有来的一痛,对不起,小姐!
立马有侍卫拿着一包类似于毒药的东西来到朵儿面前,大声问道:“你可见过这包药。”
朵儿接过药包,看了许久半响轻声道:“奴婢见过,王妃进宫之前曾要奴婢把这包药装好,说是给雪妃的礼物。”
“雪妃正是喝了这包药才中毒,而在你南亦遥的屋中便找到了这包药,南亦遥你还有何狡辩的。”
南亦遥苦笑一声,低声道:“既然皇上已经定了亦遥的罪,那亦遥又何须狡辩。”
“来人,带下去。”
昏暗的牢房中,满是湿气,老鼠叽叽咋咋的四处乱窜,南亦遥躺在冰凉的木板上,嘴角低喃道:“朵儿呀!朵儿,你终究是做了选择。”
她不怪朵儿,可心中却万分难受,她还记得那个常常跟在她身后唠叨的女子,那个来到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人她真的不怪她,可心里为何会这般难受,曲卷在墙角,捂住胸口,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
突然从外面蹦来一个白色物体,南亦遥抬眸便看见小怪一跳一蹦的来到了南亦遥的怀中。
伸手摸摸怀中的小怪,轻声道:“小怪为何要跟来?”
怀中的小怪用手舞足蹈道:“因为你是我的主人。”
“小怪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有你的陪伴,能遇见你倒是我南亦遥最大的幸运。”
“以你的武功应该可以出这牢房。”
闻言,南亦遥嘴角微勾,慢声道:“如今我还是三王妃,如若我逃走了,上官墨言必然会受到牵连,我不想连累他。”
寂静的牢房之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一身红衣的上官啸天便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魅惑之气,与昏暗的天牢十分不符。
看着牢房之中依旧清冷无比的女子,心中不免一痛,快速上前打开牢门,慢声道:“三皇兄呢?为何他会让这些人把你抓进宫?为何你会落到如此地步?”
南亦遥抱着怀中的小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慢声道:“四皇子的问题还真多呢,你不知道我是因为陷害雪妃才被抓到这里的吗?真是太孤弱寡闻了。”
上官啸天却并未理会,一双凤眸怔怔的看着眼前之人,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相信你是这种人,南亦遥,别扯开话题。为何三皇兄会让你到如此地步?”脸上不再是以往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停顿半响,南亦遥低声道:“是我让人不要告诉他。”
上官啸天眼中涌现一丝伤感,半响低声道:“如若我救你出去,你可愿随我一起。”
“上官啸天我是三王妃,你的皇嫂。”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你喜欢他吗?”上官啸天越带不确定的问道,明明心中已有了答案,却还是希望从她口中听到。
“他是我的夫,我自然喜欢他。”
上官啸天心中涌起一丝苦涩,似乎听到心碎的声音,明明知道她的答案,可如今从她口中说出还是让人分外难过,她是三王妃,所以他连救她的资格都没有。
“我自然喜欢他。”这句话如一道魔咒始终在上官啸天脑海中盘旋,迈着沉重的步伐,踉跄的向门外走去,原来在她心中他什么都不是。
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南亦遥低叹道:“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彷如无神幽魂,朵儿昏昏糊糊的跟随着一个太监漫步到雪妃的行宫,眼中弥漫了泪水,她违背了自己的良心,违背了南亦遥的信任。身子在秋风中显得格外萧条,似乎会随风飘离。
太监把朵儿领进房内便关上了门,慢慢的靠近床榻,突然,床上的绝色女子陡然睁开双眸,眸中露出一抹笑意。
紧接着便见粉衣飘绕,女子已站在了朵儿面前,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朵儿普通的容貌,随后小声问道:“朵儿,事情已办妥了吗?”
只见朵儿恭敬的跪在地上,大声道:“回主子的话,二小姐已被打入天牢。”
随后就听见女子猖狂的大笑声,“南亦遥人人都说你的父亲是南家最为优秀的人,而我的母亲却为了你父亲嫁给那个她不爱的人,苦其一生,最终郁郁寡欢而亡。最可悲的是她致死都把你当亲生女儿般对待,还把南家玉佩传给你,那明明就该属于我。明明我的德才情方面都高于你,可偏偏她却从未看过我一眼。如今我便让你走她的老路,让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半响,女子眼中流下一滴泪水,大声吼道:“如若你还是如以前一般安静的女子,或许我还会容忍你,可是墨言看你的眼神却越来越不一样了,就如你当初夺走她的关怀一样,这样的事我怎会让她再发生一次。所以南亦遥你也休得怪我狠心。”
朵儿的视线已被泪水模糊,眼前之人还是以前那个优雅美丽的女子吗?或许心中的仇恨早已蒙蔽了她的心智。心中不断低喃着:朵儿今生负了二小姐的,如若有来生不论做牛做马,一定还了这债。
南亦雪似是注意到了眼前的朵儿,眯起双眸,嘴角挂起一丝邪魅的笑容,低声说道:“朵儿你的父母已经安全回到家中,你可以出去了。”
屋内又恢复了初时的宁静,粉衣女子安静的躺在床上,只不过嘴角有着些许笑意。
一匹棕色的俊马向三王府狂奔而去,待到了王府之时,上官墨言身上以沾满的泥土,显得格外落魄,但却丝毫不减其绝色之容,反倒添加了一种男子的强硬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