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离开飞云观,站在善凤汐和那古怪男居住的幽居青水畔,观望着静坐瑕想的善凤汐,还有旁边相伴古怪男。
善凤汐和古怪男真会找住的地方,飞云山最幽静的大瀑布大青竹成了他们的家园。青竹傍着瀑布,幽静的竹屋立在青竹畔,无时无刻聆听着大自然赋予的天簌之声与青幽竹香,那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鬼鬼祟祟的狗东西,以为不喘气,本王就听不以吗,滚出来,给本王滚出来,有话直说,有屁直放。”任峰正在幽竹内静心观望善凤汐和古怪男,突然,古怪男发出了霹雳的声音,任峰吓了一大跳,身子更不敢躲到暗处了。
“任峰,你还敢来,是不是上次没被打够,今天,来找打的。”望见任峰,善凤汐火气直冒。两天前,任峰突然来到这里,说什么要为他的师妹报仇,要不是古怪男拦着,善凤汐早把任峰给杀了,飞云观里没有好东西,和杜霖霖称兄道妹的,更不是好东西。直到现在,对于古怪男放走任峰之事,善凤汐心头还有火呢。
“任峰,你不用多说,本王知道你的来意。”古怪男用目扫了下任峰,然后把目光落到了善凤汐的身上:“把眼泪给他吧。”
“你说什么?”善凤汐瞪大了眼晴,以为在听笑话,把自己的眼泪拿出来救他们的死对头,这岂不是天下最滑稽的荒唐事。
“本王说把你的眼泪给任峰。”古怪男语冷了起来,脸更起了冰色。
“我不给,安逸王,你到底是和我一伙的,还是和那个恶后一伙的,别忘记了,为了把我们赶尽杀绝,她做下多少恶事。现在,你居然让我拿眼泪救她,告诉你,办不到,永远办不到,她死了,才是我拍手欢叫的时候。”怒怒的,善凤汐把脸甩到了一边。
“叫你给就给,你哆嗦什么?”善凤汐耍小性子,古怪男的火气更大了。
“安逸王,你喜欢上她了,对不对,你喜欢上她了,对不对。”怒怒的,把脸甩过,愤恨的,善凤汐起身跑进了幽居内,脸上挂浇了恨忧的泪水。
“凤汐。”古怪男追进了幽居,任峰观望着飞天瀑布,眉头皱了起来,很紧很紧,思绪乱了起来,很乱很乱。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大概日头快落的时候,古怪男走出了幽居,把一个白色的小玉瓶递给了任峰。
“这是什么?”任峰怔怔的望着古怪男。
“救你想救人的眼泪。”古怪男转身踏进了幽居。
“哎……”任峰心头有千万疑惑,想问古怪男,却被古怪男冰冷的话堵了回去:“别问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保命吗,取不到眼泪,救不活金凤后,飞云道长那个狠道士,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任峰握紧了手中的白玉瓶,低下头来,心中若有所思着。
是呀,古怪男说的没错,善凤汐的眼泪是他唯一的保命符,他真的吃不准,如果他弄不到眼泪,飞云道长会不会还留下他的命,在飞云道长眼中,他可是一个可耻的背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的坏性人。
善凤汐的眼泪还真是神奇的东西,第一次,第一次,任峰第一次见识了眼泪救人的美妙神奇,当他看到杜霖霜因为喝了善凤汐的眼泪而睁开永睡难起的眼睛时,任峰的眼睛瞪大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杜霖霜没事了,最为高兴最为欢呼的便是楚羽寒,因为在这世上,最为关心杜霖霜的便是楚羽寒,他自信,他要比郭浩然关心杜霖霜多的多。
阴霾远离了飞云观,飞云观的一切变得美好了,就连飞云观上空多天没有的太阳也也推开了去暗,笑嘻嘻的照在了飞云观上。
突然,观呼跃跳的楚羽寒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飞云道长,无表无情的飞云道长,满面阴色的站在霖霜居。
“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来看看师妹有没有死,现在,你难如愿了,因为三师弟找到了良药,师妹她活了。”怒色满面,楚羽寒奔向了飞去道长。
“二师兄。”其实,向善凤汐要眼泪救杜霖霜的主意是飞云道长出的,飞云道长关心杜霖霜的心也只有任峰知道。他想解释。可是,飞云道长没有让任峰解释,他朝任峰挥了挥手,然后望了望杜霜霜,面色冰冷的说道,然后转身离开了霖霜阁:“你随为师来,为师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上次没有害死师妹,这次,想亲自动手吗?”冲飞云道长的背影,楚羽寒怒吼着。
飞云道长没有理会楚羽寒,杜霖霜从床上下来,朝霖霜阁外走云。
“师妹。”楚羽寒拉住了杜霖霜,杜霖霜推开了楚羽寒的手,朝霖霜阁外走去。
“师妹,你不觉得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去看大师兄吗,他为了你的事,被师父再次禁在思过崖。”楚羽寒冲杜霖霜说道。
在门口,杜霖霜顿了顿,没说话,随飞云道长去了。
“疯了,她疯了,活腻了也别找师父拍呀。”楚羽寒愤愤的。
“二师兄,其实。”霖霜阁内,任峰还想为飞云道长解释,却被楚羽寒骂了出来,无奈,任峰离开了飞去观,把足踏在了后面。正走着,前面,闪出了安逸王和善凤汐,任峰望着安逸王和善凤汐,人楞了,心楞了,全身都楞了。
“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师妹和要害他的人亲呢。”思过崖上,楚羽寒心悲悲的,郭浩然没说话,转身离开了思过崖,朝飞云观的方向奔跑着。
“嗯,现在,为了救师妹,我只有和师兄站到一条战线上,和师父对抗。”仰头望天,楚羽寒满面的无奈。
深静幽寒,几声狼嚎起,天地间阴恐更深。
一身白衣,一柄神剑,一骑白马杜霖霜,踏着这阴森,离开飞云山,纵骑东行着。狼嚎四起,几多寒毛立,杜霖霜的夜行更加的飞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