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旁边的巷内。
宫镜泽和欧瑞哲倚在墙上,嘴角流出血迹,脸上也出现了青紫的打痕。
“痛快了?”
“是,痛快了。不过……”话还未尽,欧瑞哲又给了宫镜泽一拳。
“啊!”宫镜泽捂着右脸,“你想毁我的容让轻盈嫌弃我吗?”
“哼。”欧瑞哲一拳抵在墙上,“如果轻盈真的喜欢你,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你毁不毁容……”说完,又是一拳往宫镜泽左脸打去。
然而,宫镜泽一手握住他的拳头把他推开。
“够了!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对我说?”
“维森和雅琦的事,是你命人做的吗?”
宫镜泽默认。
欧瑞哲带着微醺的醉意坐在地上,他仰起头轻轻的笑着,好看的眸光里闪烁着晶莹的水珠。
“宫镜泽,好好爱她。”
宫镜泽望着他不解何意。
“我说,我认输了。以后你要好好爱她,让她平安,让她幸福。如果我发现你哪天欺负了她,我一定带走她,跑得远远的,永远都不再回来……”
“你说什么?”宫镜泽又惊讶又惊喜,他揪住欧瑞哲胸口的衬衫,“你再说一遍……”
欧瑞哲几天都没有来蓝田别墅送文件了,只是拜托公司里可信任的职员送过来。
轻盈想,也许是因为上次伤害了他,他需要时间平复一下。
花园里的草已经很长,轻盈请了人修剪,还请了几名佣人打扫别墅。
今天的天气分外的好。
轻盈坐在院中的亭子里,看着他们打扫庭院。佣人小云端来一杯绿茶轻轻放在她面前。
“小姐,有客人来了,说要见您。”
“哦?是谁?”
“他说是您的未婚夫。”
轻盈愣住,抚了抚额头,肯定是那家伙。
“带他来这里见我吧!”
“是,小姐。”
果然,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宫镜泽那张帅到令人嫉妒的脸庞便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他的脸……
“呵呵,今天天气好晴朗啊!轻盈,你说对吗?”宫镜泽一身蓝色西装,双手放在裤袋里,酷酷的模样好似日本动画里男主角。
轻盈盯着他的脸:“你的脸怎么了?”一块紫一块青的,嘴角还受了伤。
“哦,这个。”宫镜泽伸出一只手摸摸脸颊,“没什么,不小心撞墙上了。”
“噗——”一口绿茶喷出来,“撞……撞墙上了?”
轻盈站起来,用手抚上他的额头:“你没有生病吧?”傻子也知道这是糊弄人的借口。
宫镜泽一把抓住她莹白的手,眼睛里满是开心:“轻盈,你是在担心我吗?”
“臭美!”使劲儿抽出手,轻盈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是怕你晕倒在我家,那样我会很麻烦的。”
尽管她这样说,但宫镜泽却更加开心起来。
嘴巴真硬,她明明是关心自己的。
“你来干什么?”轻盈不再理会他脸上的伤痕,望着不远处修剪草坪的佣人淡淡的问道。
宫镜泽端过她刚才喝过的绿茶,大口喝下:“怕你会无聊来陪陪你嘛。反正欧瑞哲又不会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轻盈猛地转过头,直直的盯着他。
“呃……就是……我听说欧瑞哲现在在公司很忙,所以想他可能不会过来了。”他终于编完了,嘘。
可是还没有完。轻盈紧紧地追问:“你——听谁说的?”
“啊,我,我听……听爸爸说的……”没办法,只有宫番禺在轻盈眼里最具威严。
“宫伯伯?他怎么会知道?”轻盈虽然疑惑,但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她相信宫伯伯所做的事都是有理由的。
想到这儿,好久没有看望宫伯伯他老人家了。
“宫伯伯晚上在家吗?”
宫镜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而后一个劲儿的点头:“在!在!宫伯伯在!”
“你也叫他宫伯伯?”轻盈摇摇头,“看来你真的病的不轻……”
也许已经习惯了宫镜泽时不时的来蓝田别墅打扰自己,轻盈竟跟他在院子里呆了两个多小时,还带他参观了花园。
里面的草坪也已修好,花开的正盛。
轻盈与宫镜泽走在花园里欣赏着美丽的花朵。
快至午时,阳光变得强烈,宫镜泽折下一只芭蕉叶挡在她头上:“这样就不晒了。”
真的不晒了。
她仰起脸看他,他的脸仍暴露在太阳下,弯着嘴角对自己笑,洁白的牙齿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好像,他也没那么差嘛。她悄悄地想。
“呃,你也挡一下吧。”她心有不忍。
“不用,我是大男人,不怕热。”
她嗤笑:“大男人跟不怕热有什么关系?要你挡你就挡。”芭蕉叶很大,她把一半的叶子推向他,“要是不想我马上赶你走,你就听我的。”
宫镜泽看着她,心里一阵甜蜜。
“好,我听你的。”
微风吹来,花香扑鼻。
花园远处的佣人们似乎还能听见——
“宫镜泽,我警告你不要误会……”
“我怎么会误会?未婚妻心疼我我还能误会?”
“宫镜泽!”
花园上空,一只大大的芭蕉叶被粗鲁的抛在空中。
雅琦彻底被封杀了。
卫西代表艺人公司已经与她解除了签约合同,她的前途将不再如从前那样星光熠熠。
一家小小的书报亭上,摆满了关于雅琦遭残酷封杀的负面报道,言辞甚是激烈。杂志上还提到雅琦曾经与宫氏总裁秘密来往的事,说她有可能是得罪了这位企业大亨才沦落到今天的凄凉下场。
报摊旁边有一张长椅,上面坐着一位衣着鲜艳的娇美女子。她手里拿着一份森林日报细细读着,头版头条正是关于雅琦的封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