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眨着碧绿的眼睛,挑眉调皮笑道:“我除了听哥哥们的话,其他人的话,我就当放屁,不会有人骗的了我!遥哥哥,你难道忘了,妖精妖精,最精的,可就是我们妖了!”
“哎!”箫遥长长叹了口气,见无法出去,她眸光一转,转而浅笑道:“小金,我要去拜访一个朋友,那人的住处可好看了,有蓝色的花,想看吗?”
“蓝色的花?真的?”小金眸光一脸,一脸希翼。
“我怎么会骗你呢,真的!”箫遥很肯定的点头,眸中尽是狡黠。
小金咬了咬手指,小声道:“那我们就去看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不要让哥哥知道,好不好?”
箫遥的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坏笑,用力点头道:“好好好,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去去就回来,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小金甜甜一笑道:“太好了,蓝色的花,我可从来没见过!”脑海开始浮现那朵朵漂亮的花样,幻想中……
箫遥一把拉过她,苦笑道:“好了,别发呆了,快走!争取时间,早去早回!”
水梦然离开后,水无缺派人跟踪过,跟踪者送回来的画像,她都是在笑,显然就这一个月,她却比这十几年笑的更多。
水无缺坐在石桌旁,满院的梨花纷纷落下,画面有些凄凉。
石桌上是她的画像,画像中的人笑的越美越甜,他的心就仿佛被揪起,越痛……
他扬手拿起地上的巨大酒坛,如灌水般猛地灌入喉咙,冰凉的酒水带着刺骨的冷,火辣的味道带着摧残的痛。
“喝酒能忘了她?”箫遥抱着一只金色的狐狸,出现在他的眼前。
水无缺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箫遥还会来找自己,自己曾出卖他,水无缺依然清晰记得,出卖他时,他那火红的眸子,黑色围绕周身的怒气。
“怎么,不认识我了?”箫遥见他不语,转而戏谑道。
水无缺略带沙哑的苦笑道:“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
箫遥走近他身边,却见他脚下有很多空了的酒坛,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皱眉道:“我真后悔把你的心疾治好,若是没有治好,现在你喝了这么多,恐怕早就送命了吧!也可以让天水族人笑话笑话,堂堂圣主,却死在酒上!”
“若是你没治好我,该有多好,也许喝酒死,是一种不错的死法,酒能麻痹人心,也能麻痹人身,也许一点痛楚都没有,若是自杀,恐怕还有些痛呢!”水无缺笑的有些勉强,目光尽是黯然。
箫遥扶着怀中金色狐狸的毛,转而挑眉戏谑道:“若是要死的没有痛楚,倒是有不少那样的毒药,要不要我给你研制些?”
水无缺微微沉默,并没有说话,显然水梦然的离开,还没有让他想不开到把命扔了。
小狐狸吸了吸鼻子,打了一个喷嚏,哀怨道:“酒味真冲!”
水无缺一脸惊愕的看向箫遥怀中的狐狸,愣愣道:“它刚刚说话了?”
箫遥皱起眉头,小金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让对方发现她是小狐妖,可是现在还是糊里糊涂的露出马脚了。
箫遥扶了扶头,无奈道:“他都发现了,显人形吧!”
碧绿的眸子轱辘一转,小狐狸脚尖一点地,转而金光起,乍现一个穿着金色皮草的五岁小女娃。
水无缺用力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是喝高了,却发现揉眼睛,那小女娃更靠近自己了。
水无缺吓得把酒坛子都打翻了,小金好奇的凑近水无缺,在他身上嗅了很久,最后停在他腰处的香袋上,舔着唇,一脸好奇道:“什么花,好香啊!”
水无缺略带颤抖的看向箫遥,箫遥见堂堂天水族的圣主变得如此慌乱无措,不禁抿唇偷笑,转而淡淡道:“她是小狐妖。”
面对箫遥云淡风轻的口气,水无缺不禁有些僵硬,声音不稳道:“狐狸……狐妖?”
“哈哈!水无缺,你也有怕的呀!”箫遥不禁大笑了起来。
小金伸手去解他腰间的香袋,手指无意中触碰到他的腹下,水无缺如触电一样,僵硬的动也不敢动,仍由对方的小手在腰间胡来,也许是水无缺把香袋扎的太过紧实,小金愣是半宿都没有解下香袋。
看着水无缺不知是喝酒喝多了而红的脸,还是因为害羞而羞红的脸,箫遥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挑眉提醒道:“小金,要是解开不下来的话,倒不如变一把剪刀剪下来!”
碧绿的眸子一阵透亮,她如醍醐灌顶般拍手叫好道:“遥哥哥就是聪明!”
小金从身上拔下一根金毛,双手合十,在手心揉搓道:“剪刀!变!”
金光一闪,她打开手心时,出现了一把金色的剪刀!
水无缺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狐妖手里突然变出的剪刀,箫遥在一旁把玩着酒坛,挑眉戏谑道:“小金,若是把你带去火国变戏法,一定能赚不少银子。”
“在东皇钟中万年,沾染了不少神气,所以小金可以变好多东西呢!火国好玩吗?小金以后一定要去!”小金眨了眨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
箫遥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轻笑道:“有很多好吃的点心。”想到自己买的那家酒店中的水晶饺子,箫遥不禁眯起了眼睛。
“真的?小金最喜欢吃点心了!而且一定要好看的!”小金眉开眼笑,可凡人的五岁小女孩一样笑的灿烂无邪。
箫遥邪魅一笑,转而指了指小金手里的剪刀,“剪刀变出来了,就去剪吧!”
小金乖巧的点头,转而举着剪刀步步靠近水无缺,水无缺见剪刀一点点靠近自己的腰间,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这小家伙手一偏就剪歪了。
水无缺忙摆手道:“我帮解下来!”
小金愣了愣,嘟起嘴道:“不要,我要自己剪,不然剪刀就白变了!”
水无缺的额角不禁密布冷汗,飞身而起,像是逃窜一般,小金见对方跑,有些不明所以,本能的以为对方是小气,不愿意把香袋给自己,转而也追了上去。
箫遥坐在石桌旁,玩味的看着一大一小追着跑的人,好笑道:“水无缺你不像是小气的人?应该不是不舍得香袋才跑,而是怕小金错手剪了你吧!”
水无缺过去就觉得箫遥看穿人心的本事厉害,过去从未觉得被看穿是这般窘迫,他脸色一青,别扭道:“我只是不像她把香袋剪坏了!”
箫遥微微眯起凤目,显然一点都不信,转而蛊惑道:“反正水梦然也走了,你是不是男人也没有关系不是吗?你也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不是吗?何必怕呢!”
“什么!那岂不是成了公公,不行!”水无缺突然有些气恼。
箫遥噗的笑了起来,挑眉邪笑道:“不是怕香袋被剪坏吗?”
水无缺的脸色一阵尴尬,衣领似被抓住了,他还来不及反应,腰间一亮,不但香袋是被剪下来了,就连腰带也一同剪下来了,亵裤瞬间落了地。
箫遥遮了遮眼,努力忍笑。
罪魁祸首小金,却像个没事人,把玩着手里好不容易得来的香袋,开心道:“真香,我喜欢!”说着,她解开香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花,目光微微一愣,是蓝色的花干,她不可置信道:“哇,真的有蓝色的花,不知道新鲜的是个什么模样!”
水无缺看着眼前陶醉在香袋中的小女娃,气不打一处来,忙穿好亵裤,拉着腰带,气恼道:“箫遥,你最好别在让我看到这小丫头!”
说完,水无缺一溜烟的就跑了,想必是去换衣衫了。
箫遥撇了撇嘴,自己本来是想好好告个别,却没想到变成这样,不过他不想做太监,也不像死,显然自己不用担心水梦然的离开给他打击过大,应该过些日子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