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龙墨大惊,要自己父王的国土,和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坐惯了皇位,让他放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是不是?”箫遥玩味一笑,读出了他的心声。
龙墨沉沉点头,“你这般聪明,为何不可能,不用我解释。”
箫遥了然一笑,淡淡道:“若是没了命,一样没有皇位是不是?”
“就算他坐不了,他可以传给别人坐,皇位依然是龙家的。”龙墨低沉道。
箫遥把玩着箫,挑眉笑道:“那不是很好吗?也许他把皇位给你也说不定,他早点死,你岂不是能够当上皇上,一大乐事,何必来求我救他呢?”
龙墨一拳打在凉亭的椅子上,气恼道:“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不会做!我只喜欢发明,若是当了皇上,就没有时间研究发明,我对皇位没兴趣!”
箫遥淡淡一笑,挑眉道:“你变了。”
“也许吧,过去曾想过报仇,报复父王把我送出去当质子,报复皇兄加害我,可是后来想明白了,他们只不过是为了皇位那个无聊的东西。”
箫遥清楚看见对方眸中的虚伪二字,冷笑道:“你演的真好,我想你父王很相信你吧?还有你的兄弟们?都真的以为你是一个只喜欢发明,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家伙!”
龙墨一僵,手不禁颤抖了一下,是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就连面对父王都未如此害怕过,对方看穿人心的本事,让自己害怕到不敢说话,也不敢在对方面前眨眼睛,似乎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也会让对方抓住破绽。
箫遥云淡风轻的问道:“你父王是你害的?”
龙墨一愣,转而气恼道:“不是,我若害他,何必来找你!”
“做戏,找我只是做戏不是吗?”箫遥挑眉一笑。
龙墨皱起眉头,眸光流动,许久许久都没有说话。
箫遥见他不语,笑的肆虐道:“看来我猜的没错!”
龙墨垂下头,拳头握的很紧很紧,低沉道:“没错,是我。”
“谢谢。”箫遥淡然一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龙墨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若不是你加害你父王,也许你父王早已挥军攻打周国,有大炮助阵,必然无往不利,会死很多无辜百姓!其实谁为皇,百姓根本不在乎,只是希望拥有安宁的生活。”箫遥长叹了口气,想起儿时参与江域国和蛮族一战所见的死尸,江域国所死士兵的老母亲的泪水,心不禁有些酸楚,不是自己悲天悯人,只是见过那惨状的,就算铁石心肠,都无法不心软。
龙墨低下头,声带内疚道:“离开火国重回姜国,我一心只想报复皇兄,报复父王,努力研制大炮,是想要父王认可我,打压皇兄的势力,再以大炮为威胁,让父王听从我的,只要他听我的,我就帮他造更多的大炮,目的都达到了,却发现造大炮,从头到尾就是错误的!皇兄突然消失,我没了对付的对象,父王有了够多的大炮,也不需要我了,他想要攻打周国,只是为了扩充国土,当大炮点燃,我看见低谷中的死尸,瞬间明白,没有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就不会有战争,没有贪心就不会有武器出世,是我贪心太大,才落得最后害这么多人,所以我才下药害父王,可是毕竟是我父王,我没有忍心杀死他,但是眼看我们不攻打别国,别国却因为畏惧我们的武器而联手谋划攻打我们,我是真心找你来救我父王的!”
“救醒他?让他保护姜国而与其他国家打仗?这样的战争,是无休止的!”箫遥厉声道。
“我明白,可是……”龙墨长长叹气道:“难道只有姜国亡,或者其他国家亡,才能和平吗?正如父王曾说过的,天下不统一,战乱绝不会消失,就算表面平静无波,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呵呵,你的意思是,你父王没事就去招惹别的国家打仗,目的却是为了和平,为了一统天下的和平?”箫遥不屑的冷笑了起来。
“我过去也觉得可笑,可是当姜国处于水生火热我才真的明白,就算我父王不出手找别的国家麻烦,别的国家有一定势力,也是会来攻打,父王只不过是不当被动者,喜欢拿主动权罢了。”
箫遥微微眯起眼睛,似有领悟,似一片懵懂,摆了摆手道:“你自己害的父王,自己想办法救吧!”
“只有你能救,我下了和我当年所中的一样的花蛊虫。”
“你倒是狠。”箫遥冷笑戏谑。
“求求你,救救他吧!箫遥神医!”
箫遥摆了摆手,手拖着腮帮,望着湖面的平静,许久才缓缓道:“我有我的规矩,我救人必然有条件,我也已经开了我的条件,若要我救你父王,就把姜国给我,不让,我不会出手。”
“你明明知道现在姜国是个烫手的山芋,我求你救父王是希望父王醒来主持大局,你要姜国就是自己找麻烦,迟早会被其他几国围攻而灭亡的,我父王如果真的把姜国给你而醒,他是不会给你大炮支援你的!”
箫遥把玩着箫,笑的平淡道:“我只不过想要试试,这么多人想要做皇上,这皇上是个什么滋味,不愿意也没有关系,只当箫遥神医也不错,反正我条件开了,你同意就合作,不同意,就不合作罢了!”
龙墨沉默很久,低沉道:“我要回去询问父王的意思。”
箫遥淡淡应声。
“你会在这里等我吗?”龙墨询问道。
箫遥眯起眼睛,邪魅一笑道:“这可不一定,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去哪里。”
“那我父王就算愿意答应你的条件,我也无处寻找你!”
箫遥淡淡看向凉亭之上,挑眉冷笑道:“是吗?你的暗卫都是摆设?不会给你报信吗?”
龙墨的脸色一阵微青,显然在眼前人面前想耍花招是在自找苦头。
天色微微暗沉,小金一脸悲伤的望着虚掩的窗子,透过那细细的缝才能看到外面的微微月光,好后悔来这个山庄,好后悔没有昨日就一口回答遥哥哥和她一起离开!
遥哥哥一定以为自己在大叔这里享福,所以没有去天水族族门和她汇合吧!
“都是大叔不好!要不是他养这么丫鬟,让那个可怕的琴儿为自己包扎,自己也不会被绑在这里!”
一阵哀怨,一阵咒骂,却依然被绑着不能动弹,伤口很痒,很想去挠挠,可惜不行。
小金吸了吸鼻子,腿伤越来越痒,似有些不正常。
“不对!那坏女人给我下的根本不是治疗的药!”
“好痒啊!救命啊!啊啊啊!有没有人啊!”
凄凉的叫声传出屋子很远,可惜这是山庄中最偏僻的院子,根本没有人前来,因为水无缺分不清楚对小金的感情,故意让琴儿将小金的住处安排的远,也正是这样,琴儿才会趁机欺负小金,因为她知道,公子根本不会去那院子,可是往往再了解,计划的再好,都比不上变化,水无缺偏偏就因为担心小金是否平安而来到这院子。
“救命啊……”
隐约听见呼救声,水无缺微微一僵,是小金的声音?
他飞身朝着声音源头追去,猛地推开门,却见小金泪眼朦胧,被人绑在床上,他飞快为小金松绑,小金像是疯了一样的挠腿上包扎的地方。
“小金,不能抓!”水无缺忙伸手阻拦,小金却用力打掉了他的手,气恼吼道:“不用你假好心,就是你那个琴儿丫头给我下的药!她在金创药里加了痒药,又把我绑起来,就是故意折磨我!”
自己本还想询问谁那么大胆子敢绑自己的客人,却没想到竟然是琴儿,那个从没有忤逆过自己的意思,百依百顺的丫头。
“真的是琴儿?”水无缺有些不信,毕竟琴儿跟着自己几十年了,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她只是外表冰冷了些,心地不可能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