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就坐在这里不礼貌吧?”袁莱莱顺从的跟着他走,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将她摁倒在沙发上,卫辰在她面前单膝跪下,袁莱莱吓了一跳,虽然刚才刑衍和司宁的亲密的确让她心情低落,但是她也不想和卫辰凑合下半辈子啊!抱起双手在胸前防卫的盯着他:“那,我不会答应的。”
卫辰先是一愣,挑眉道:“你不会以为我在求婚吧?”
袁莱莱一听就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讪讪道:“你想干嘛?”
卫辰抬起她的脚将高跟鞋脱下来,袁莱莱不自在的扭着身子,已经有人不停往这边看了,甚至有好事的记者拿起相机拍照,而卫辰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目光,自顾自的给她揉着脚踝,“刚开始穿高跟鞋的确会很累,回家记得用热水泡一泡。”
袁莱莱想要将脚缩回来,可是哪里比得上卫辰的力气,她挣扎着抬眼,却再次对上刑衍的目光,他的目光明暗不定,紧迫而沉稳,司宁也恰好往这边看来,袁莱莱慌忙移开脚,“好啦好啦,你要气的人已经看到了,气没气到你还得亲自去问问他,别在我身上耗费力气了。”
卫辰替她穿好鞋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顺势搂住她和她咬耳朵,“你看他那要吃人的眼神,恨不得将我车裂了一般,真不明白他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三无女人了。”
袁莱莱想要踢他,奈何她的手摁在她膝盖上,整个人被他控制的紧,根本无从下脚,只得恨恨道:“你长得人模狗样也没见人家司小姐多看你一眼。”
卫辰挑眉,低头看她,几乎将脸贴在她脸上:“我就说哪儿会有这么粗神经的人嘛,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不过我还真是差点儿就被你骗了。”
袁莱莱怒看他:“你还不是和我一样全写在脸上?不过我这怎么看都是有点儿效果的,你拿热脸贴人家司小姐冷屁股,人家不见得喜欢。”
卫辰笑意盎然的看着就要跳起来的袁莱莱,到底还是差点儿火候,“我们做一笔交易怎么样?”
袁莱莱眸中闪过亮光:“多少钱?”
卫辰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咬牙切齿道:“感情这么神圣的事情你就不能别来玷污它?”
袁莱莱伸手指指不远处正被记者重重围住的刑衍和司宁,叹气道:“难道你不认为他们的爱情看起来也更神圣吗?”
卫辰动作麻利的自口袋中拿出支票本,随手撕下一张拿出笔签了名字递给袁莱莱,“这样够了吧?”
袁莱莱原本沉闷的心情一扫而光,两眼放光看着支票:“成交,不过我可不保证结果。”无论如何,这是她的一个退路。
卫辰眼角抽筋,却不得不提醒她:“刑衍对你的确和其他女人不同,但是你别忘了,他和宁宁是青梅竹马,他从未伤害过她。”
今夜两个人算是把话摊开了来说,袁莱莱是为了刑衍,而卫辰是为了司宁,不过往日的打闹嬉笑却一分没少,最初便知道双方的目的,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之间同肩并战的奇特友谊。
袁莱莱含笑将支票收起来,支着下巴看他:“那怎么办,可是我已经收了支票了,先说好我可是不包退货的。”
卫辰见她分明是耍赖,狠狠敲着她的额头,“你敢过河拆桥?你忘了平日是谁接你上下班?忘了是谁帮你看文件?忘了是谁帮你买菜洗菜?忘了……”
袁莱莱求饶,“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还敢说我啰嗦!”说罢将她拉起来,“今晚你别想休息了,就随我一起应酬!”
袁莱莱不情愿的跟着他,在他还没靠近熟识的人之前就要冲上去:“孙熏微!”
卫辰将她拉回来,“不准去要签名!”
袁莱莱本意不过是想让他出丑,被他识破干脆装小鸟依人状,到了最后连人脸都看不清了,恨不得走路都能睡着。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两人乘车回家,到了楼下,袁莱莱丝毫不停留的下车朝着楼梯口奔去,听着身后的车子呼啸而过,跺跺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楼道的电梯竟然坏了。
翻着包里的手机,她的东西向来很乱,扒了半天才找到手机,却是还没按亮一只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下一刻她落入一个充满荷尔蒙气息的怀抱里,她先是大惊,然后又是激烈的挣扎,那只大手紧紧的捂着她的嘴,她的心陷入一片黑暗,开始一点点失去意识,终于软在了那个怀抱里。
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一声声焦急的呼唤:莱莱,莱莱。
她是被一阵烟雾熏醒的,睁开眼便看到烟头在床边一闪一闪的情景,眯起眼睛,她看清了坐在那里的男人,刑衍。
“老师?”她沙哑着声音喊他,独自坐起来,调侃道:“老师来的真是时候,正好碰上我遇见歹徒,不然我可就再也不能坐在这里一睹你芳容了。”
刑衍“啪”一声打开灯,重新坐回去,袁莱莱这才发现他似乎是有些醉了,看着她的眼神全是占有和欲望。
侧头去看,袁莱莱愣在了那里,地上是一地的烟头,桌子上是一张展开的支票,卫辰那铿锵有力的笔迹赫然在支票的角落,她的脸色沉了沉,正要伸手去拿,刑衍动作快她一步将支票抽走毫不留情的撕了个粉碎。
“你……!”袁莱莱气结,钱啊!“老师在气什么,不是要和师母结婚了吗?怎么还有空来我这里?”
刑衍的手抚摸着她的脸,目光如炬,“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你可真是太坏了,竟然敢在我面前和其他男人这么亲热?”
袁莱莱也怒了,“我做什么事情和谁亲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谁!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吻住,没有一丝温柔,只有疯狂的啃咬和掠夺,袁莱莱紧紧闭着牙关不让他得逞,他却更加凶狠。
良久,刑衍终于放开她,深呼吸平息自己的怒气,指腹摩擦着她的唇,眼中带了怜惜,把她抱起来,“刚才你低血糖犯了,只喝一杯热糖水不行,等着我给你做饭。”
袁莱莱愣了,这个男人的转变也太快了吧?
光着脚丫子坐在餐桌旁边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刑衍,袁莱莱打个哈欠,“看不出老师还是个居家好男人,经常给老婆做饭吧?”
刑衍淡淡的‘嗯’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以后会经常给老婆做的。”
袁莱莱跳下凳子,光着脚走到他身边,“没给其他女人做过?”
刑衍挑眉,“怎么可能没有。”
袁莱莱撇撇嘴,转身就要走,却被刑衍拦腰抱起来走出厨房仍在沙发上,又去给她拿拖鞋,放到她脚边教训她,“以后不准光着脚到处走。”
袁莱莱不吭声,只瞪他。
刑衍叹一口气,“以前在国外上学,同学之间流行聚餐party,总是少不了要做的,而且经常吃西餐总要自己换换口味,就学会做饭了。”
“哦……”袁莱莱眼睛瞪的贼大,想问什么,却憋着问不出来。
“除了你没有给单独一个女人做过饭,别瞎想。”他摸摸她的头又走进了厨房。
袁莱莱嘴角是合不拢的笑意,但是想到他已经有未婚妻,嘴角又耷拉下来,直到刑衍把饭菜做好端上桌她都一直闷闷不乐。
“饿了吧?在宴会上没看见你吃东西。”说着还帮她布菜,“多吃点,我不是在你包里放了巧克力吗?饿的时候就吃一点,今天是我碰到你犯病,要是我没在你怎么办?”
袁莱莱终于忍无可忍,大声道:“我是被吓晕的好不好!黑咕隆咚你忽然出现还捂着我的嘴,要谋杀啊!”
刑衍愣了下,眼角抽筋,没接她的话,又给她夹菜,“赶紧吃。”
袁莱莱低头扒饭,有些吃惊,一个大男人竟然可以把饭做的这么好吃?当真没有经常给女人做饭?她怀疑的目光瞥向他。
刑衍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挑眉道,“现在知道我有多好了吧?”
袁莱莱“戚”了一声,把他筷子里正夹着的一块牛肉抢过来,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牛肉!就这么被他炒了!
刑衍看着她的孩子心性,也不同她抢,把盘子里的牛肉都夹到她碗里,“多吃点,你太瘦了。”
袁莱莱低头只顾大口扒饭,他做的比自己做的实在好吃太多倍了,要是以后天天都能这么吃就好了,待到她吃了八分饱的时候拍拍肚子看着刑衍,“我吃饱了。”言下之意就是老师您可以走了。
“嗯。”刑衍淡淡回应。
嗯?嗯!什么意思?“天都这么晚了,老师是不是……”
“吃饱了我们就谈谈,”刑衍打断她的话,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狗腿子模样有些不悦,早已猜到她到底想说什么。
“谈……谈什么?”脑海中灵光乍现,支票!他们是应该谈谈,想到这里袁莱莱正了正脸色,“老师,你刚才撕了我的钱,咱们是该谈谈赔偿问题。”
刑衍皱眉,笑的邪气,“那我们就先说说,你拿他的钱做什么?”
“我们一个愿意给,一个愿意拿,这不是大家齐心协力增加国家gdp创收嘛!老师上学时候总讲些我听不明白的东西,不过这个我倒是懂,要不要给我颁奖状?”袁莱莱嘴贫道。
“别淘气,他是不是求你帮他办什么事?”刑衍一针见血。
“这是自然,无功不受禄嘛,他让我……”袁莱莱忽然打住,这个男人太懂得用心理战术了,几句话就差点把她套出来,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