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龙就到外面买来水果鲜花和早点放在娜娜床头。娜娜的眼睛慢慢睁开了。“我要喝水,水。”娜娜哽咽的嗓子发出很微弱的声音。阿龙连忙倒了一杯水端给娜娜喂。阿龙耐心的降水一口一口的喂到娜娜口中。“阿龙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昨夜一直在我身边,你辛苦了。”阿龙握住娜娜的手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去凤凰山的话,那就不会……”阿龙的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这不怪你,这是意外,只是我的腿将来如果不能站起来,那你?“娜娜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娜娜不会的,我会想办法的,我一定会让你站起来,和以前一样。”阿龙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膛。
“306的该换药,你先出去一下吧!”医生对阿龙说。过了数分钟药换好了,医生轻轻关上门对阿龙说:“你女朋友的腿现在很严重,要不及时做手术的话,以后会很难再站起来啊!”
阿龙从外面进来后,脸色脸色变得苍白。“阿龙你刚才和医生说了什么?”“噢!没说什么?只是医生让我好好照顾你,没别的。”娜娜哭了。“你还想骗我,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我的腿……”娜娜使劲动也动不了,此刻她伤心的像个泪人儿,自己捶打着自己。
“娜娜求求你不要这样!”病房里传出喧闹声。
“阿龙你走吧!你不要在浪费时间了,我的腿是永远也站不起来的。”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你不要这样娜娜,有我在,我不会扔下你的。”阿龙抱着娜娜哭了,病房里的宁静被哭声和争吵声打断。阿龙给娜娜倒了杯水给她喂,娜娜的情绪很不好,她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我该怎么办?
“306号房间的小伙子随我来一下。”阿龙随着医生走到办公室,医生严肃地说:“你女朋友右腿很难办,现在我们医院没有这类型的骨髓捐献者,我们已经联系了各地骨髓捐献者,正在寻找合适的骨髓。一时间恐怕很难找到。”阿龙一听像天塌下来一样,神情恍惚。“小伙子你没事吧!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医生扶他坐下,他一脸的忧愁。“医生求你救救她,医疗费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
只因为情深缘浅
寒冬里相遇本是开心的,女孩是新转来的学生,这个班是即将毕业的班级,或许注定短暂相逢……
男孩是个很阳光又带些调皮的人,是女孩的同桌……
半年里,他对她很好,有时一起吃饭,放学还帮着补习功课,他总说:哎,你又笨又胖,怎么会有人追你呢?她总也不在乎:要你管呀?我有那么宽吗?
她伤心,他安慰,她开心,他便忙自己的,他们说好做朋友,只单纯的朋友罢了。
所以,一起玩,所以她总给他讲冷笑话,所以他对她很好,很关心,只因为是朋友罢了,日久生情,这话一点不差。
毕业了,分开了,她舍不得他,她哭了……他安慰,会再见的,会联系的,于是他们互相留了所有联系方式……
于是,女孩在每个晚上都不关手机,她等着他联系她,于是,女孩在每周六下午上网,她知道他那时也在网上……
可是,她不知道他对感情是专一的,她不知道在她认识他以前,已经有个人住进他心里了,她只知道他还是单身,但她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她还是知道了,发现了,了解了,男孩心里已经住进一个人了,男孩等那个人好久了,她也清楚了,在男孩儿心里她只是朋友罢了……
只一个无所谓联系不联系的朋友罢了,想着,泪流着,哭泣着,心碎着……
后来,女孩说:我爱他,所以当他有心仪的女孩时,我选择默默离开,悄悄关注他,而后站在远远的地方为他祝福,为他祈祷……
我爱他,所以当不知道他是否也喜欢我时,我选择不去计较这些关系,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聊天,一起玩儿,一如从前……
我爱他,所以知道他等那个人时,我选择支持他,在一旁以好朋友的名义鼓励他,希望他能幸福……
我爱他,所以在他学习成绩下降时,写信为他打气,发短信给他加油,告诉他不能放弃学业……
我爱他,所以不告诉他我对他的那份感情,不让他为难,象哥们一样和他好……
我爱他,所以独自一人看远方他们在一起,流着泪想他对我的好,点点滴滴,足够让我回忆好久,傻傻的认为自己好幸福……
女孩儿心碎了,男孩儿听到没?
这是我,因为最后一次想你写的,以后永远不会再,不会再犯傻了。
放弃该放弃的是无奈
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能
放弃不放弃的是无知
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耻
谁忽悠了阿呆
自从与他的阿静姐姐姻缘无望之后,阿呆又沉寂了一段时日。他得实实在在地为他的生活操心了,工资再少总得攒一点儿吧,尤其是老家父母还会偶尔地来信说是如何困难云云,搅得阿呆真的要成了名符其实的呆瓜了。关于婚事方面,阿呆一时也无了想法,再过一段时间吧,阿呆想。“也许,呆人有呆福”,想到这,阿呆自己也被自己逗得笑了。
这天阿呆所在的实验室烘干机忽然罢工了,里面的干燥用的粗粗的电阻丝坏了,总之是停工又停产,这可急坏了实验室主任。阿呆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天生就是这样子。“何况,就是我阿呆修好了,也不会有人把钱给我的。”心里想着就是了,千万不要表现在嘴上,哪知阿呆竟然不小心咕嘟出了声。
“你——说什——么”主任盯着阿呆问,脸上带着一种探究的表情。阿呆再呆也自然是不会说的。“啊,嗯,今天的早饭——天天喝稀饭——唉,食堂的馒头太硬了——”阿呆赶紧低下头去,跟着主任一道清理里面的那些虫子的标本来。眼看着每天都能够清理出不少被小虫子吞噬坏的标本被白白摔掉,主任也有些急,于是请来了南京一家生产电炉的企业里面的技术人员来做现场诊断修理。
随后的日子阿呆便与那个所谓的专家混在了一起,这个专家姓什么现在阿呆全忘了,但这不要紧,那是个有些热心肠的中年人吧,个子高高的,身子骨瘦瘦的,关键是人家不戴眼镜,不像有些人一样,肚子里面没有多少文化,偏偏戴了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这才是重要的,阿呆最不喜欢那些个矮矮的、锉锉的或者是胖胖的、走起路来如唐老鸭一样的老女人了。呵呵,谁让他是阿呆呢。
“这个小伙咋不错嘛,人挺老实的,专家你们那儿可有小姑娘啊,长得不错的,给我们小呆介绍一个噢——”阿呆回过头来看,呵呵,他的“同类”来了——是化保实验室的一个糟老头儿,人瘦瘦的,挺像电视里面演反动角色如汉奸的样子——可不是翻译官,一般翻译官都是胖胖的,戴眼镜的。
阿呆听了,心里面不禁涌起了一种暖流,真想对同类说一句那句经典的千古台词:“我阿呆对您老的尊敬那是如淘淘江水,连绵不绝——”云云。
“不错的,我看也不错,小伙子年轻漂亮,又洒脱,关键是人家有文化。”专家头也不抬地一边拆着干燥箱里的东东,一边回着,“让我想想——”
“还真有一个挺合适的!”专家的脸显得更长了,细细的脸瓜子上皮肤白白的,煞是好看,此时竟有了一丝丝的红意涌上来——有门,阿呆想。
于是过了没几日,阿呆便跟着专家去了一趟他们工厂。“南京×××干燥”工厂的牌子挂在那里,放眼望去,里面简直就是各种干燥箱在集体“开会”或是在罢工,不,阿呆想,不对不对,应该叫做接受首长检阅才对。不过,此时,阿呆心里想得“只有你”——我的美丽的姑娘!
专家往收发室里面一钻,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带着阿呆往二楼奔,楼道进去便是挂着诸如“办公室”、“会计室”、“主任室”等牌子的地方。这一些阿呆也不感兴趣。专家把阿呆往门口一放便自个儿进去跟几个哥门样的年轻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儿,可把阿呆急坏了,心想可不能这样啊,我阿呆好歹也是个小知识分子啊,不能被干晾着啊!
专家终于领着阿呆进生产车间了。车间在二楼的样子,不过这个二楼可比平常的楼房要高得多了,毕竟是生产车间嘛!顺着专家的手指看去,阿呆果然看到了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子在一个工作台上悠然自如地忙碌着。“至少是个二级工。”阿呆想着,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表示非常满意。姑娘拖着一条长长的马尾辫,被工作帽拦着没有全部出来,那种优雅的神态尤其让阿呆流口水,说真的,他打小就喜欢文学书里面梳着辫子的姑娘,那一般都是很纯情的,娶这样的姑娘一定不会错,俺阿呆的生活从此将过上比蜜甜的日子了——阿呆幸福地想着,又开始有些如南京呆头老鸭了。
可惜的是,阿呆只是看了一下,专家说人家今天上班不方便,我只是让你看一下,满意的话下次我帮你约一下好了。阿呆自是满心欢喜,连连答应着,便跟着专家出了车间。此时那巨大的噪音在阿呆听来,竟宛如大音乐家什么什么基演奏的名曲什么什么来着还要有味道,阿呆挤了挤眼睛,感觉有些感动。“啊,天——怎么是如此的蓝,地——怎么是如此的——什么来着——大”阿呆想写诗,就写一首优美的、动人的、让人边看边挤眼睛要掉豆子的情诗吧,用它来献给那个美丽的姑娘……阿呆又有些痴了。
专家就是他妈的专家!效率还真是快!时间就定在这个星期六上午九点整,地点在南京火车站前面的玄武湖公园门口——这儿风景优美、交通方便、可进可退,阿呆想着,不禁乐了起来,满脸是幸福的光彩直往下淌的样子。
星期六上午哪里等到九点整啊,阿呆八点来钟就骑着他的心爱的破车车来到了公园门口。今天阿呆还是穿着上次买的那套西服,此件西服虽说都穿过了几个夏天,并且送到附近干洗店里面让年轻漂亮的老板娘用巧手漂洗了多次了,但仍旧是一件西服,一件毕挺毕挺的西服噢。那条领带套在脖子上,与那件西服相配仍然显得是那么和谐。阿呆这个精神啊,感觉世界是他阿呆的世界了。这天底下,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儿只有他阿呆了,不,还有他那个未来的、不久的美丽的姑娘了!
都九点了,阿呆一遍遍地在门口来回磨着,把门口卖票的都给惹急了,“买不买票啊,别老在这儿晃,我眼都被你给晃花了!”售票员急了,三角死鱼眼直往上翻。
好在他的bp机终于响了,打开一看吓了一跳,“我们早在门口了,你在哪?”阿呆心想我他妈的就在门口,你们他妈在跑哪儿啦!
阿呆忽然脑袋开悟了,他忽悠地打了一个冷颤,又如灵光乍现——这玄武湖他妈的还有一个门口我怎么没有想到啊!
阿呆慌里慌张地往车子那儿窜,结果在扯出自己的破车子的时候,带倒了一大排。立马阿呆感觉天塌下来了!他脸红了,他阿呆脖子也感觉到发粗了,他来不及了,他要去会他的女朋友才是真的!阿呆想到这里,跳上车子,顺着反道沿着路边往玄武湖另一个门口狂踩而去,身后留下了一大片的咒语。
还好,阿呆迅速地停了车,便一眼瞅到了细细的脖子粉粉白面的专家站在那儿,身边还多了一个女同志。
阿呆应该说此时最幸福的了——阿呆真的呆了,愣住了!
怎么不是那位梳着辫子的姑娘啊?阿呆愤怒了,阿呆感觉失望了,阿呆感觉被人家爽了一把,更被人家踢了一脚,给踹进茅厕缸里面去了,而且是头朝下栽进去的,立马便窒息而死的样子。
不过,阿呆毕竟是阿呆,阿呆是小知识分子,他是个有着良好修养的小知识分子,是目前大专在读的知识分子,马上要大专毕业了——尽管是五大生之一,函授生那也是一名小知识分子啊,呵呵。阿呆想着,又笑了。脸上终于挤上了笑意,“对不起啊,我在那个门口等你们了”。
“你们两个人谈谈吧,我走啦!”专家竟然这么简单,把他们俩给留下,自己这么快就跑了,是不是怕我阿呆给他脸色看啊!阿呆不管了,先跟人家姑娘谈谈吧,也许人家是南京本地人呢,能不能看上他阿呆还说不定哩!
这位姑娘,不,应该叫女士才对,年龄肯定比阿呆要显得老。阿呆一看就立马有了想吐的感觉。这位女士身材跟专家大致有的一比,脸上布满了密密的雀斑,三角眼盯着人看的时候总是充满了一种鄙夷的眼色。
阿呆此时竟没有想到应该请女士到公园里面去坐坐,或是找个雅座坐坐,品品咖啡什么的。阿呆此时不晓得说什么好了,呆在那儿。
你是什么地方人啊?什么学校毕业的啊?女士竟然先发问了。阿呆有些窘。
随后阿呆简单地应付了两句,竟鬼使神差地带着女士往他的宿舍奔了。到了宿舍,对了,目前阿呆的宿舍刚刚搬到三楼,女士在两条长桌子边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打开了坤包,伸手取出了粉盒什么的,开始往脸上抹一些什么粉,渣子直往下掉——阿呆想吐。
“你们阿有房子分啊?”女士直接地问。阿呆又是一阵窘,无以言答,“恐怕,应该有的吧。”
“我走了噢,不用送了。”女士冷冷地甩了几句下来,便拎起她的坤包甩着膀子出去了。
“这个女的该不会是那个专家的情人吧?嫁不掉啦,想介绍给我阿呆啊!”阿呆有时会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个奇怪的想法来。
“那位梳着辫子的姑娘在哪儿呢?该不会我看错了吧,人家可能根本就没有给你介绍那位梳着辫子的姑娘哦。”想着想着,阿呆开始流口水了,枕巾又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