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在帐篷里走来走去,明明应该很生气的,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反而担心她一个弱女子可会有什么危险,虽然她是满族女子,可她那难得的容颜以及气质会不会给她带来灾难,何况这里四周都是狂野山野,晚上更是群狼出没之时,不知道她会不会遇见危险,越想越不放心,越想怒气越来越少,偏这担忧是越来越上心了。
真是担心啊!康熙不觉暗自一叹。担心?他愣了愣,他明白自己被灵儿吸引着,也许是灵儿的风华和才学让他心动,可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欢有女人能无视自己的存在,因此才想得到她,可此刻,心中竟然有了担心,那是不是表示自己并不是对她一时的迷惑呢,至少,在宫中的女人从没一个让他尝到过担心的味道的,即便是郝舍里死亡的时候,他也没有泛起过一丝的不舍和担心,可是如今,不舍也好,担心也好,为的同一个女人。
罢了,认栽了,他不觉苦笑,看样子想来是老天见不得他这般的潇洒,所以才送了一个磨人的丫头来折磨他的耐性。
“找到了,万岁爷,找到了。”一个御林军进来通报“启禀皇上,李公公让奴才转告皇上,灵珠子已经找到了,在离此东面的不过十里的一座山神庙中,如今李公公正亲自在那里呢。”
康熙一听,心中大喜:“来人,备马。”
“喳。”很快有人把马牵了过来。
康熙利落的翻上马背,然后朝东而去。
灵儿不想自己竟然这么快被找到了,她和竟儿已经很小心的挑了偏僻的小径走的,可是,才不过在这山神庙休息一会,李德全就带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李德全一面派人回去给康熙通报,一面对灵儿道:“灵主子,跟奴才回去吧。”
“不,我不是你的主子。”灵儿听了李德全的称呼,不觉心中有些恼怒。
李德全还从没见过不把皇宠当恩德的人,因此对灵儿更加的尊重:“灵主子,好坏还是跟奴才回去吧,一切回去自然会又分晓的。”
灵儿看着李德全摇头道:“分晓?何谓分晓?李公公,您也是知道的,那座围墙内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他的女人或许以后会更多,可是,不管如何都是不会有灵儿存在的。”
李德全不明白的看着灵儿:“这话从何说起呢?”
灵儿轻轻叹气道:“李公公,灵儿不过是个寡妇,何苦这般为难我,今儿你就让我离开吧,这样对所有人都是好的。”
“朕倒是想听听,所谓的所有人是哪些人?”康熙见灵儿还是执意要走,不觉心中才消的怒火又凝聚了起来。
灵儿一看是康熙,整个人愣了,她不想这康熙竟然也会来此,虽然知道他或许会有决定的,可是当她再度看见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也有一股释然。
摇了摇头,她恭敬的给康熙施礼:“奴才见过皇上。”
康熙走到灵儿面前,一把拉了灵儿就走,边走边吩咐李德全:“李德全,你们先带了竟儿那丫头回去,等朕回来做处置。”
“处置?你要处置竟儿?为什么?”灵儿边被他拖拉着不得不走,边还是因为担心竟儿而开口。
“为什么?朕以为你知道。”说完,也不再说什么,只一把抱起她,飞身上了马匹,然后迅速的朝另一个方向而去。而李德全则带了竟儿先回了帐篷。
康熙的心中此刻有一股莫名的火气,他需要发泄,所以顾不得这灵儿是否适合马背,径自的狂奔着,一直到一个不知名的水潭前才停了下来。
灵儿不敢挣扎,虽然自小她也是习得马术的,可是她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从康熙身上传来的那一阵阵的怒气。
到了水潭前,康熙面无表情的下面,然后又把她抱下来。
灵儿脚一着地,他就放开了她。
灵儿看着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康熙不答反问:“为什么要离开,就这么不乐意做朕的女人吗?”
灵儿低下了头:“奴才不是已经把该说的都写纸上了吗?”
“你说的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什么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朕才不管这些呢,你是朕的女人,这一点从你身上应该还有的痕迹就说明了一切吧。”康熙懒懒道。
灵儿不想康熙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红了脸:“皇上说什么呢,那不过是皇上一时的迷惑而已。”
“迷惑?”康熙眯了眼睛,这丫头还真是大胆了,竟然敢这般大咧咧的说他迷惑她这类的话。
灵儿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话语有些过份了,可是此刻心中哪里管得了这些,只得嘴硬着:“若皇上不是迷惑,何以就不能放了奴才离开呢,奴才也不过是个贫民而已,哪里让皇上这般的挂念了。”
康熙眯着眼睛看着灵儿,眼中冒出的精光却有着一丝的危险:“你确定你要离开。”
灵儿坚定的点了点头:“奴才要离开。”语气是铿锵有力。
康熙仍然这般看着她:“你可知道,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作为朕的女人,是不容许再和别的男人有瓜葛的。”
灵儿听了苦笑道:“我从不曾想过和别人要什么瓜葛,即使不是你的,我也不会成为别人的,我只想安稳的过自己的平凡的日子。”因为无奈,灵儿连称呼都忘了换了。
康熙听了,心头却大怒,在他心中,这灵儿这般的拒绝自己,想来是为了她那个死去多时的丈夫,因此满脸不悦道:“在你的心中,难道只有那他他西吗?”
灵儿听了,不觉双目含泪:“即便有他,如今的我,也是不得再见他了,也没个脸面见他。”
康熙一把抓住灵儿的手:“你此话何意,你就如此不待做朕的女人吗?”
灵儿认真的看着康熙:“皇上,做你的女人,就一定要有耐心和气量的,奴才不过是个平凡人,做不来那事情的,求您放了奴才吧。”
康熙原本散了怒气这回又开始凝聚:“做不来,那么什么事情才是你能做的来的?”
灵儿看了看被康熙拉的手,疼痛直传了过来,想来这手必然是有了淤青了,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这一份的疼痛,看着康熙,眼中却是自己的坚持和执着:“皇上,奴才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你何苦这般执着。”
“平凡?哼。”康熙冷冷笑道:“你为何不说你不过是个被休的下堂妇呢。”
灵儿一愣,嘴角一丝自嘲:“是啊,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下堂妇而已,因此素来也是被人轻贱的。”
“很好,轻贱是吗?”康熙的嘴角有一丝的残忍,眼中多的也是更盛的怒气,只见他,一手抓着灵儿,一手随手扯下了大氅,然后扔在地上,接着也不管灵儿会什么反应,竟一把把她推倒在地,而自己则整个人固定住她,然后冷哼道:“既然是轻贱,朕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轻贱。”说完一手就一把撕开了灵儿的上衣,棕色的中衣露了出来。
灵儿大惊,双手挣扎,喊道:“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做的。”
“这天下还没有朕不可以的做的。”康熙并没有停手,心中却是愤恨,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得她心中的那个死去多时之人,因此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占有她,即便是得不到她的心,也要让她的人永远属于自己。
灵儿双目落泪不止,第一次的发生,是因为自己失神,可如今如何能在这般的境况下容许自己再和他有纠葛,泪水,心痛,她一咬牙,咬下了舌头。
康熙发现原本挣扎的灵儿竟不动了,定睛一看才发现她的嘴角流出了一丝的血渍,心中大惊,顾不得别的忙放开灵儿,查看她的一切,才发现她竟然是想咬舌自尽,想来原也是没休息好,此刻虽然是昏迷了,可这舌头也只是伤了表皮,可即便是如此,还是让康熙的心大痛,他顾不得两人此刻狼狈的样子,忙把灵儿用大氅裹住了,一跃而上一旁的马匹,朝所住的营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