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小丸子还小……”
胡角见情况不对,鼓起勇气出声道。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什么事!”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居灿阳给喝断。
“滚远点,狗东西!”
大脚一挥,就把胡角踢飞在地,鲜血顺着贴地的嘴角流了出来。
“要不是看你给我们家卖命的份上,冲你刚才的冒犯我就要了你的命!”
放松完的居灿阳笑道:“既然孟蓬师兄有此雅兴,我也只好成人之美了。”
“哈哈哈!好!”
欲念沸腾的孟蓬迫不及待的朝甄纨伸出了手。
就在她一脸惊恐的看着那罪恶之爪越伸越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挡在了她面前,如此温暖、如此高大。
孟蓬眉头一皱,就要一耳光把无天扇飞的时候,他高举的手被居灿阳紧紧抓住。
他面露疑惑之色,侧身看出,只见居灿阳如同见了鬼一般,止不住的哆嗦。
“怎么了?”
居灿阳没有回话,而是惊恐的看着无天,语气哆嗦道:“你……你是木灵宗吴天师兄?”
随着天骄战过去一个多月,各宗天才的名声也都传了出去,虽然因为兽海阁叛变的事情热度没有那么高,但天骄战有史以来最轻松、最诡异的榜首,木灵宗天道筑基的绝世天才无天之名却已经遍传东莱。
“你认得我?”
见无天承认,居灿阳再没了半点庆幸,老实道:“作为宗门天才有幸跟随主宗药王宗参加天骄战,得见师兄的风采。”
“侥幸偷袭轮空认输登顶,哪里有什么风采可言。”
“……”
虽然无天是实话实说,但居灿阳总觉得无天怎么就那么欠打呢。
一旁的孟蓬虽然没有资格参加仙盟天骄战,但也是消息灵通之人,知晓眼前人的身份刹那间花容失色。
“吴天师兄骄阳万丈,一言一行都能迷倒万千少女,连小剑痴那样的绝世佳人都拜倒在师兄的风采之下,怎会没有风采呢。不如今日我做东,我给你引荐下川国的青年才俊如何?”
听到别人夸无天,甄纨的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甜的。但随着一句绝色佳人拜倒,她赫然发现刚才吃的蜜好像过期了。
“被你踢伤的胡角是我朋友,小丸子是我妹妹,你觉得如何呢?”
两人闻言脸色剧变。
居灿阳也是果决之人,思虑片刻就照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来了一掌,把自己打飞近10米高后重重坠地。
服用一颗疗伤的灵丹妙药后也不顾紊乱的法力,走到胡角面前帮他治疗伤势。
见居灿阳不过是出手打伤了个根本不可能是朋友的“朋友”,对自己这么狠了,无天还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那么自己呢?
“自己可是对他禁脔的妹妹有想法的,他能原谅自己?”
想到这,孟蓬一咬牙,小心的从纳戒里取出一道古朴的符箓捏在手上,用力一撕双手最先隐入空间。
只是随着一道乌黑的光柱从天而降,空间波动骤然停下。
“不!”
双手最先传送走,其余身体被黑莲定住留在原地,等于孟蓬自己把自己的双手断成了粉末,鲜血哗啦啦的下落。
惊人的异象早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一直关注孟蓬动静的居灿阳发现拥有小挪移符作为底牌的孟蓬居然毫无逃脱之力,不由的庆幸自己果断认耸的选择。
“怎么可能?小挪移符可是具有在化神真人面前保命机会的至宝,怎么可能?”
孟蓬一脸不敢置信的嚎叫着。
空间波动散去,无天收回了黑莲,看着血涌如柱、气息愈加衰弱的孟蓬疑惑了:“我只是阻止他逃跑,并没有跟他动手,他却要死了,算不算是我破的杀戒?”
虽然这个问题几乎没什么意义,但无天却颇为认真的思索起来。
一分钟,两分钟,感受着身后紧紧抱着自己颤抖的火热娇躯,无天没有再考虑这种问题。
对着呼叫施展改良唤雨术后,带着明显害怕的甄纨回到了客栈内、回到了房间。
快吃晚饭的时候,甄纨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初了,只是依旧没有什么笑容。
无天不急,只是静静的坐在床前。
“吃风哥哥,我还能这样叫你么?”
“可以。”
又是短暂的沉默后,她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是。”
“那……那……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
也许是鼓足了太多的勇气,说完这话时,她再也没半点力气的贴合在床上。
“等你长大就可以了。”
终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无天说了句不是拒绝的拒绝。
“我已经十四了,可以嫁人了。”
说完这句,她的脸滚烫滚烫的,内心更是忐忑:“羞死人了,怎么说的那么直白。”
“呵呵……你还小……”
“我不……”
话还没说完,只看见他轻抚自己的小脑袋,然后眼皮越来越重,整个人沉沉睡去。
幽暗的房间内煞那间华光大作,一朵神光璀璨的本源黑莲悄然显现又悄然顺着她的额头涌入脑海之中。
“又去了十分之一了。”
正在此时,无天元神里传来冥冥中的感应,意念一动,天地一转,无天就看到了一处海岸,头上是一把全力施展的战斧。
“这是什么?”
本来以为已经必死的姚葶,愣愣的看着从体内窜出的黑莲,立于虚空之上,无限神光轻松挡下那袭杀妖将的战斧。
“不愧是木灵宗的天才,虎鲸妖帝让我们潜伏刺杀的对象,区区筑基期就有如此宝物护身,可惜你遇上了我,我的修为可不是普通金丹那么简单。”
话音刚落,随着无天意念一动,本来只是节能模式被动防守的黑莲突然射出一道黑金之火。
“这是什么?不!”
一声响彻天地的嘶叫后,刚才还在吹嘘的金丹妖将就化为了灰飞,随着一道海风吹来,再也没有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随着妖将的消散,那黑莲化作一道乌光回到了姚葶体内。
用尽神识全力查看,却丝毫没有收获的姚葶有些不安道:“它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