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瑶懒散的阖着眼,打了一个哈欠,“嘴长人家身上,你喊停就停吗?”
柳伶芸心里着急,“可是也不能让她们在继续败坏公主的名声了。”
金瑶不知想到了什么,笑道,“我有一个好主意!”
柳伶芸问,“是什么?”
金瑶启唇,“割了她们的舌头,她们就不会乱说了。”
柳伶芸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这宫里也只有公主才这么无所谓了。”
金瑶想起了那个叫莫君非的男人,目光瞬间变得阴冷,问道,“那个男人找到没有?”
柳伶芸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他现在在金楼公主那里做事。”
而且就算要做什么,她们也没有证据,金楼公主显然是要护着他了。
金瑶低声笑了起来,虽然是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那笑意里只让人心里觉得不寒而栗。
“得罪了我还能活得这么久,他还是头一个了。”
柳伶芸低声道,“殿下,放心,奴婢不会让他这么安逸的。”
她早已准备好一切,莫君非私自倒卖宫中官籍的证据已经准备好,只要交给了都察院,他就算是不想出来都不行了。
而这风言风语不仅传到了金瑶的耳朵里,也传到了瀛权这里,瀛权目光不悦,金瑶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哪能继续容忍这些流言蜚语。
“她们都在传些什么?”瀛权的压抑着怒意问道。
福全公公犹豫了一些,一脸的为难,“陛下还是不必只要的好,奴才怕污了陛下的耳朵。”
瀛权手里的佛珠手串被他捏的脆响,目光里一片冰冷,“你直管说,我倒是要看看这些女人都说了些什么!”
福全公公咬牙闭眼,还是说了出来,“他们说公主年纪轻轻就嗜好yin乱,和侍卫互相通奸……”
福全公公话说了一半,便没有说了,似乎接下来的话更让人难以启齿。
瀛权的眼里的阴翳更甚,道,“你继续说!”
福全公公又道,“说是公主的裙下臣不止一人,夜夜都能看见不同的男人从公主的寝殿出来。”
瀛权猛的把佛珠手串排到桌面上,顿时四分五裂,有的还弹在了地上,还有砸到福全公公身上的。
福全立马跪了下来,以头贴地,“皇上息怒!”
瀛权喘着起,手不停的颤抖,似乎是被气得不轻,“我看她们是胆大包天!”
福全公公立马又道,“陛下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瀛权又道,“查!给朕查!这件事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恶意散布谣言!”
“是!”福全公公起身退了出去,立马安排人下去查了。
除了宫里尽然知晓以外,宫外也知晓了一二,自从江锦之和金瑶发生了那事以后,江锦之的精神一直都在四处游离状态。
他和金瑶已经是夫妻了,而金瑶也已经满十七了,他心想,他们的婚约是不是更近一步了?
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金瑶公主的适婚年纪,可是金瑶也是,陛下也是,似乎还没打算着筹划着两人的婚约。
这让江锦之心里更加的不安了。
陛下怎么想?金瑶心里又怎么想?
江锦之是不止一次在饭桌上愣神了,自从金瑶从江府离开以后,他便这样了,甚至越来越严重了。
江国公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咳了一声,江锦之才从自己的思绪逃离出来,看到儿子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江国公不禁问道,“是不是最近遇上了棘手的事了?”
江锦之回道,“没有。”
没有?江国公才不信,这几日,他儿子的反常他可都看在眼里了。
江夫人担心的说道,“儿啊,如果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理的事一定要告诉你的父亲,能帮上忙的,你父亲会尽力的。”
江锦之知道母亲的好意,可惜的是……这忙谁都无法帮他。
“知道了母亲。”江锦之只能这样说。
江蓝儿看着哥哥这样,又想起近来的传言,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江锦之的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看样子哥哥还并不知晓此事,江蓝儿便说道,“你那个未婚妻在宫里偷人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你还不知道吧。”
江锦之听了,身体一顿,愕然道,“你说什么?”
江蓝儿添火加柴的说道,“有人亲眼看见一个侍卫衣衫不整的从她的寝殿里出来,哥哥,我看你还是解除婚约吧,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你。”
江锦之听江蓝儿这样说,一向温和的眉眼一冷,难得的疾言厉色,他斥责道,“胡说八道!”
江蓝儿不乐意的撅起嘴,表示她的不满,“本来就是这样嘛,我竟不知道哥哥竟如此在意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的……”
江夫人听江蓝儿这样说,眉头一皱,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江蓝儿回道,“有人亲眼看到的,那可有假!”
江夫人听了,脸色也不太好看,“如果真是这样,与那金瑶公主解除婚约也未尝不可,我们江家可万万不能让此等女人进门!”
江国公听了也是沉默着不说话,似乎也对金瑶公主做出的此时感到不满。
这顿饭看样子是没法吃下去了,江锦之放下碗筷,说道,“解不解除婚约那是我的事!”
江夫人见状,不悦道,“我记得你与那公主也没有见过几次,怎么就对她如此上心?如此此人德行不堪,自然不能让她嫁入江家。”
金瑶公主她了解的少之又少,只是听说她甚得陛下宠爱,长得也是少有的美貌,只是性子乖张,举止跋扈。
这些她都能忍,只是江夫人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敢做出如此丢人现眼之事,如果将来她进入了江府,说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江国公一向不管此事的,他未来的媳妇虽然不求她德才兼备,端庄秀雅,但是她必须得懂得基本的礼义廉耻。
否则把她娶进门,他江家便就会成一个笑话,他可不想一直被同僚取笑。
江锦之见他们态度如此,强硬的说道,“我和公主只不过是定了婚而已,以后会发生什么还是未知,你们未免操心的过多了。”
话说完了,这饭也没心思继续吃下去了,江锦之起身,说道,“儿子已经吃饱了,就先回房了。”
说完,迈步便离开了,只剩下江国公三人面面相觑。
第二日,瀛权正在批阅奏折,福全公公上前禀告道,“皇上,江侍郎求见!”
瀛权头也没有抬,淡淡的说道,“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江锦之进入了御书房,行了一个君臣跪礼,“微臣参见陛下!”
瀛权抬了抬眸,说道,“起来吧。”
江锦之起身,“多谢陛下。”
瀛权放下了笔,说道,“赐坐!”
江锦之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然后禀明了来意,“陛下,微臣此次前来是想向陛下探讨一下公主之事。”
“哦?”瀛权只要是关于金瑶的事情必定上心,听他这样说,瀛权合上了奏章,注视着江锦之道,“你说!”
“微臣以为公主已经满了十七,而我与公主已订婚有三年之久,微臣以为,臣和公主的婚期是不是可以开始准备了?”江锦之不疾不徐的说道。
瀛权正色看着他,语意不明的说道,“关于公主这几日的传闻你没听说过?”
江锦之从善如流的回应道,“微臣认为以公主的品行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想必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
瀛权低声笑了笑,“品行?公主的品行的确是算不上好的,江爱卿难道会没有听闻?”
江锦之顿了顿,说道,“公主这是真性情。”
瀛权审视着眼前的这位年轻的男人,突然有些看不清他,江锦之的才华横溢足以冠名天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梁。
可惜喜怒不形于色,难以猜测此人的心思,当初赐婚的时候,不见他不反对,也不见他欢心,这倒让瀛权犹豫了,他到底是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公主性格算不上好,有时连朕都吃不消,江爱卿可是真是愿意娶公主的?”
江锦之看着瀛权的眼睛,态度坚定,“臣自然是心甘情愿!微臣已经等了公主三年,却也不见陛下有商讨婚期的意思,所以微臣惶恐,不知还能再坚持多少个三年!”
听到江锦之的回答,瀛权还算满意,他笑了笑,“朕都不急,没想到江爱卿比朕还要更心急?”
江锦之回道,“臣仰慕公主已久,自然是心急如焚,能将公主进府,是微臣的福分。”
瀛权想了想说道,“朕本来还想再留一段时间,倒没想到江爱卿如此迫切……”
瀛权顿了顿,才道,“这样吧,朕去问问公主的意思,如果她也愿意的话,就开始准备纳吉事宜吧。”
江锦之听了心中一喜,“多谢陛下!”
待江锦之一走,瀛权的笑意也就淡了下来,他问福全,“可查到了?”
福全公公回,“陛下,这刚开始的传言是从雪宁宫,吴美人那里传出来的,而且奴才还听说……”
福全公公犹豫了一下,瀛权自然是看出了他的犹豫,神色更加的肃穆,“继续说!”
福全公公继续道,“雪宁宫故意差人让消息传出,老奴已经抓住了那肇事之人了。”
瀛权眼也不眨,只说了一个字,“杀!”
敢在宫里造谣生事,胆子不小!
“还有传令下去,若是以后在从哪个宫里听见有传公主闲言的,杖责五十,立马赶出宫去!”
“是!”
江锦之走后,瀛权继续开始批阅奏折,这渐渐的也过了有两个时辰,福全公公上前问道,“皇上,您该用膳了。”
瀛权揉了揉眉心,神色有些疲倦,福全公公心疼说道,“皇上可得保重龙体啊,这折子看不完就明天再看吧。”
瀛权一脸疲态,语气微怒,“最近北梁不停的引起战乱,看样子是有造反的意思,而朝戈今年也没有按时纳贡,这些蠢蠢欲动的附属国让朕头疼得很!”
福全公公一脸的心疼,说道,“陛下您已经好几日都没有睡好了,不管政事在忙,您也得顾好自己的身子啊。”
“这些头疼事没有解决,朕又如何能够安心休息!”瀛权不耐的把佛珠手串取下丢在了桌案上。
福全公公叹了一口气,“可是皇上,如果你不保重龙体又如何有精力去治理那些不安分附属国呢?”
瀛权低声笑了笑,合上了奏折,说道,“也就只有你这么大胆,敢跟朕这么说话了。”
瀛权从小就不被人喜爱,因为阴晴不定的性子让人不敢上前亲近,只有福全从小就伺候瀛权,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这认识了几十年,自然是不怕他的。
福全公公又问道,“陛下,您今夜还是去蕙嫔娘娘那里,还是就宿在乾坤宫?”
瀛权想了想说道,“朕有些日子没有去看看公主了,先去瞧一瞧公主吧。”
福全听了一扬手里的拂尘,喊道,“摆驾!清宁宫!”
清宁宫内,柳伶芸看到陛下圣驾将至,赶紧跑到了金瑶面前说道,“公主,陛下来了!”
瀛权经常时不时地就来清宁宫,金瑶以往不喜他来,不过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她起身,懒洋洋的走到殿门前接驾。
一抹明皇色越来越近,待到瀛权走近的时候,金瑶行了一个不着调的礼,“参见陛下!”
瀛权已经见怪不怪了,把她扶了起来,“免礼了。”
金瑶问道,“皇上来我清宁宫是有什么事吗?”
瀛权回道,“就过来看看你。”
“吃过了吗?”瀛权又问。
金瑶目光有些懒怠,漫不经心的回道,“还没有。”
瀛权又道,“刚好朕也没有吃,就在你这清宁宫里用膳吧。”
虽然是父女,可是一顿饭下来却是相对无言,瀛权不善言谈,金瑶对他又心存芥蒂,这父女倒真跟普通父女不太一样。
瀛权率先打破了沉寂,问道,“今日过来,还有一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金瑶淡淡的问道,“是什么事?”
“关于你的婚期。”瀛权说。
金瑶皱起了眉头,终于不再散漫起来,“你说什么?”
瀛权说道,“你年纪已经不小了,朕打算是时候准备你与江锦之的婚期了。”
金瑶笑问,“你是问我的意见还是自己已经决定好了?”
瀛权说道,“难道你不想早日和江锦之早日完婚?”要知道这门婚事可是金瑶她自己向他求的。
“我不想嫁人!”金瑶说了这么一句。
瀛权皱了皱眉头,叱声道,“胡闹!女子岂有不嫁人之理?”
金瑶反问,“你不是说以后我想干嘛你都碎随我吗?”
“终身大事启能仍由你胡闹!”说完,瀛权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瑶儿,父皇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再说……”
瀛权想了想继续又道,“你以前不是对江锦之很满意吗?怎的又不愿意了?”
金瑶也说不上来,以前她这么做纯属觉得好玩,江锦之只是她的乐子,她虽然喜欢,可是如今……她也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喜欢……
还是不喜欢……
她已经分不清,看不明了。
“作罢吧!”金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瀛权眯了眯眼,问道,“你可想好了?”
“作罢吧,我和江锦之的婚事。”金瑶说的淡然和轻巧,仿佛坦然的在讨论明天吃什么似的那样的容易。
过了半晌,瀛权叹了一口气,说道,“随你吧。”
待到皇帝走了以后,柳伶芸上前来,说道,“公主,已经查到了。”
金瑶眸子闪过一瞬弑杀的冷意,柳伶芸说道,“那酒里被下了合欢散,正是从玉楼殿中流出来的。”
果然,这件事和金楼那个女人脱不开干系。
“那莫君非呢?”金瑶问道。
柳伶芸有些犹豫,似乎是碰到了棘手的事,顿了顿才说道,“他被调到玉楼殿中当值了。”
“不过公主放心!”柳伶芸又道,“我会让他自己出来的。”
玉楼殿的莫君非这几日是睡也睡不好,辗转难眠,他已经听到消息,听说有人去都察院里参了他一本,听说大理寺已经受理了,所以这几日,他心烦担忧得很。
他坐立难安,心想,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便去找了金楼公主,这件事是她怂恿他去做的,她承诺会保他的。
而如今,也没见金楼公主采取什么应对的行动,所以他开始有些心慌了。
他跑去了玉楼殿的寝殿里,里面的太监把他给拦了下来,并怒斥道,“大胆!”
“我要见公主!”
太监鄙夷的说道,“公主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莫君非已经不能再等了,他重复又道,“我要见公主!”
那太监语气不善,似乎还要再教训他,这时金楼身边的枝儿出来了,说道,“且慢!”
那太监见是枝儿,脸上浮起了笑意,恭维道,“枝儿姑娘!”
枝儿说道,“让他进来吧。”
莫君非瞪了他一眼,拂袖便跟着枝儿进入了内殿里。
他单膝下跪,向金楼行了礼,“微臣叩见公主殿下。”
金楼扫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缓缓道,“免礼吧。”
“谢公主!”莫君非这才起身。
金楼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公主,大理寺的人已经在查我了,还请公主一定要帮帮我!”莫君非语气有些着急。
金楼不紧不慢的问,“大理寺?你怎么跟大理寺扯上关系了?”
莫君非顿时有些窘迫,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是我以前犯了一些小错,被人给抓住把柄了,我怕他们会抓住这点不放。”
“小错?”金楼反问着道,“如果只是小错又何必担心,只要你不作奸犯科大理寺就不会拿你怎么样。”
莫君非面上一红,似乎难以启齿,“微臣……”
金楼看了一眼,就猜到怕不是小事这么简单了。
“莫非真做了作奸犯科之事?”金楼眯了眯眼,问道。
金楼脸色冷了下来,“你可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了,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居然怕成了这样!”
莫君非立马跪了下来,坦述道,“微臣以前罪该万死,一时糊涂,曾倒卖了一些宫中官职给别人,还请公主已经不要让大理寺的人把我带走!”
金楼猛的拍上的桌面,砰了一声响让莫君非身躯一震,金楼怒道,“我看你是好大的胆子!”
莫君非额头贴地,恳求道,“还请公主一定要救救我!”
“私自倒卖官职可是重罪,说不定本宫都会因为你而收到牵连,你还好意思求我帮你!”金楼咬牙切齿的说道。
莫君非见状,连忙道,“公主可我也帮你你不少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说完他跪着爬向了金楼,扯着她的裙摆就像是在抓住救命稻草。
奈何金楼嫌弃的踢了他一脚,辱骂道,“离我远一些!你这个肮脏玩意!”
金楼恨不得把他扔到千里之外,她怎么如此愚蠢让他在玉楼殿当值,万一他被查出来,说不定还要牵连到她身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金楼忍不住的辱骂道。
“公主您可不能过河拆桥!”莫君非哭得涕泗横流,鼻涕眼泪都糊在了脸上,那胆小窝囊的样子看得金楼心里一阵恶心。
金楼忍不住的羞辱道,“瞧瞧你这个样子,本宫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你还指望着瀛金瑶那个贱人能多看你一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公主这可是您让我去做了,您承诺过会保我的安全!”莫君非只惦记着金楼的承诺,为了活命,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是!”金楼承认,“是我让你去做的又如何?可是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什么都没做成,反而给我惹了一身的臊!我能让你留在玉楼殿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怎敢好意思多求于我?”
金楼放了狠话,“你今天就马上离开玉楼殿!本宫这里容不下你了!”
金楼的这句话几乎是断了莫君非的后路,他瞪大了眼,似乎是不敢相信金楼公主就这么放弃他了。
人死到临头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莫君非犹如是脱了水的鱼,做着最后的挣扎,他威胁道,“若是公主不帮我,就别怪我把你做的好事告诉陛下!”
金楼眯了眯眼,神色里透着一股狠戾,“你敢威胁我?”
莫君非破罐子破摔了,“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金楼低声一笑,看向莫君非的眼神就像已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你犯了重罪,若是你自己去大理寺承认的话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可惜……你太冥顽不灵了,实在是死不足惜!”
枝儿知道公主的意思,她一下令,便有几个男子扑上前来把莫君非制住,莫君非显然没料到金楼居然想要杀人灭口,他一脸不甘心的瞪着她。
他的嘴被堵住,手脚也被捆住,一脸不甘心的抬出了玉楼殿宫,直到最后一刻眼睛都没有从金楼身上以来,看样子真是愤恨到了极点。
金楼神色淡然,说道,“他犯了如此重罪,死不足惜!”
枝儿了然,“奴婢马上就去办。”
莫君非被几个壮汉给抬了出去,他们把他装进了麻袋里,藏到了荒芜偏僻之地,一人在附近探风,其余人则拿着钝器重重的砸击着麻袋。
那麻袋里的人扑腾挣扎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人扯开了麻袋,确认里面之人没有鼻息了以后便抬走了。
果不其然,过了两日以后,大理寺的人要捉拿莫君非去审问,有人举报莫君非贩卖官职,且证据确凿。
那证据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倒卖何官,卖的数目银两,以及买官之人,这大理寺一查之下还查出了不少东西,此人不仅倒卖官职,且还倒卖公验,作假护贴,不过一个小小的宫中统领,胆子倒是不小。
大理寺正准备捉拿归案的时候却发现此人失踪了,直到三日以后在一口荒废的池塘里被发现了。
那人正是莫君非,虽然身体已经被泡得浮肿,已经认不出他的全貌,但是从身形已经身上的贴身之物来看,是他无疑了。
大理寺查不到什么,便只能以他的畏罪投湖来结案了,遗憾的只是清宁宫。
柳伶芸知道此事以后便先去禀告了金瑶。
“公主,莫君非已经死了。”
金瑶一愣,她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死了?
“他怎么死的?”金瑶问。
“投湖自尽!”
金瑶忽的一笑,“死了也好,至少不用我们亲自动手了。”
“只是……”金瑶遗憾的惋惜了一下,“只是让他死得太容易了些。”
“启禀公主,张侍郎在外求见!”一宫女前来禀告道。
金瑶倒是没有料到会来江锦之这位不速之客,她垂下眸子,不知在思索什么,沉吟了半刻才启唇说道,“你转告他,说我谁也不见!”
江锦之吃了闭门羹,站在清宁宫殿外,他直直的站着,静静的盯着宫殿里处,眼睛布满了血丝,一脸的疲态。
宫女上前,说道,“江侍郎回去吧,公主说了,她今日不见客。”
江锦之静静的说,“若她一日不见我,我就便在这里等上一日,直到公主肯见我为止。”
宫女不禁抬眼多看了他一眼,江公子和公主订婚之事已经人尽皆知,所有人都不曾看好这对,江锦之可是出了名了才绝天下,人又长得俊俏斯文,当他订婚之事传出以后,天下女子都惋叹了许久。
她曾经也不能免俗对这样的神仙人物臆想了许久,可惜她们家公主身在福中不知福,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见江公子落寞的在这里死等,她便忍不住心疼起来。
罢了罢了,她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再去一次吧。
“江侍郎不必伤心,奴婢这再帮你去求求公主。”
听宫女这样说,江锦之感激说道,“那多谢姑娘了。”
那宫女一触及到江锦之如水般清润又掺杂着些许愁丝的眸不由得红了宫脸,她不禁垂下了脸,低声说道,“江公子且稍等片刻。”
金瑶坐在摇椅上,听着这宫乐女子唱着小曲,悠哉的一下一下拍打着节奏,嘴里跟着低哼起来,看起来是极为享受,似乎不介意外头有一人失落的苦等。
金瑶坦然得很,不曾有一丝的内疚。
宫女小心翼翼的上前,说道,“公主,那江公子说了,若你不出来,他就在门口站一日。”
金瑶眼都没有眨一下,淡淡的说道,“他既然喜欢等,那就让他继续等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