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宫里像是发生了大事,乍有一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虽然皇帝闭口不言,但比往常更要严肃的神色更让人觉得慌张。
除了皇帝知晓大燕如今的状态以外,剩下的便是朝中的万永嵘,以及正二品以上手握重权的少数大臣了,其余的皆没有听到消息急风声,他们还以为,大燕还是那个强大不灭的帝国。
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强,就算死守消息,迟早也被会人察出端倪,瀛权封锁消息,这也是无奈之举,若被百姓和大臣们知道如今的大燕摇摇欲坠,怕是只会让大燕更加的动荡,只会闹得人心惶惶。
“陛下,南梁多次三番挑衅,微臣以为不能再这样纵容下去,身为附属国,却不把大燕放在眼里,怕是想要脱离大燕了,臣提议让慕容将军立马南征!”
户部听比就不乐意了,“那请问张大人,那征讨南梁的钱要哪里来,近几年大燕涝灾旱灾频繁,国库告急,只出不进,哪里匀得起闲钱养的得兵马?你未免说得也太轻巧了,臣提议,不南征。”
“可是就是因为不给南梁颜色瞧瞧的话,会让其他国家纷纷效仿,以后以后更加难以处理,你知不知道,今年朝戈和炎国就没有按时纳贡!看似是有试探的意思在里面!”
“那你知不知道,如今以大燕的情况,不宜打仗,谁让老天爷不是旱灾就是涝灾,国库里的钱大把大把的流出去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来……”
底下的政见不同的两波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瀛权也没有阻止,就只是静静的沉思。
他似乎是在等待,等待他们已经平息不再争吵。
过了许久,他们都没有吵出个是头是尾来,只有让瀛权来做决断。
“陛下,您看到底是出兵还是不出?”
瀛权终于说话了,“两位爱卿说的都有道理。”
这……那这到底是支持谁呢?
瀛权想了想又道,“说起来,最近也好久也没有举行国宴了,距离上一次的国宴已经过了有十年之久了吧。”
说起大燕的国宴,可谓是最光荣耀眼的时刻了,第一次的国宴,那是大燕依次战胜了朝戈,炎国,中瀚,西荆,南梁,中委,三个大国,两个中等国,以及数不尽的小国之后。
也因为这场战役,更是奠定了大燕在各国之间的地位,这让大燕成为了各国均敬仰的大国,收服的附属国因为惧怕大燕,奉献不少的金银贡品还有美人。
而这些惊人的财富皆是用战争换来的。
当时的瀛权更是名燥一时,被人称为枭帝。
这里有颂也有贬,有人以他为荣,但也有人以他为耻,有人说他骁勇善战可以与神硑美,也有人说他无恶不作,是阴间里的恶鬼,只懂杀戮。
可是,这些不管是荣耀,还是贬斥,这都是以前的事了,他瀛权,已经老了。
“陛下的意思是?”
瀛权答道,“这么多年是该举行一次国宴了,三个月以后是朕的生辰,就这个日子,朕想邀请炎国,朝戈,还有中瀚国一起来为朕庆生,顺便看看那朝戈可有那密谋逆反的意思,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此举甚好!”大臣们纷纷附议。
“对了?”瀛权又问,“朝戈现在可还是那西栾子称帝?”
“回陛下,正是,朝戈的君主已经七十多岁了,怕是称不了多久了,听说最近正在忙着立储君忙得是焦头烂额。”
“哦?”瀛权好奇又问,“那西栾子中意他哪个皇子?”
“听说大皇子西淙冽拥护最多,十一皇子西子敬权利最大,这朝戈的下一位君主怕是出自这二人之一。”
“西子敬……”瀛权呢喃出声,目光眺向远处,不知在谋划什么。
因为已经有十年没有举行国宴了,瀛权的意思是要大肆操办一番,最近这一段时间都很忙,金瑶都已经有一个月都没见着江锦之了。
本来以为,瀛权会来与她商量婚期之事,可是今日又忙于政事,就这样耽误了下来。
罢了,既然已经铁上钉钉了,那她又有什么好急的,慢慢等吧。
这皇宫里到处都挂满了大红灯笼,陈旧的金箔被换了新的,红漆也重新刷了一番,整个皇宫焕然一新。
金瑶最近都会宫门,每天都看着这样的变化,不由得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柳伶芸回道,“公主,陛下说是要举行国宴,还一并邀请了朝戈,西荆,还有中瀚这三个大国前来参加,所以才会这么热闹。”
“哦……”金瑶了然,难怪这么热闹。
“公主这是要去哪里玩儿?”柳伶芸看着金瑶的男子装扮问道。
金瑶说道,“最近有些手痒,昨天遇见个厉害的人差点输给他,这好久没有练手了,果然都要生疏了。”
柳伶芸这才了然,原来公主又要去赌了,她已见怪不怪,只能无奈的说道,“那公主早点回来。”
金瑶已经砰砰跳跳的走远,脚步轻快得很,只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皇宫里的生活很无聊,金瑶只能找一些事情来打发时间,她最近犯了赌瘾,时常跑去宫外,不过收获倒是很多。
只是今天的赌坊安静得很,不似往常一般热闹,金瑶进门看了冷冷清清的赌坊,打趣的扬声问道,“呦!这是怎么了,被抢了?”
那老板躺在老爷椅上闲得着嗑瓜子,见到金瑶看来,赶紧起身,对着这位财神爷谄媚的笑道,“呦!爷,您来了!”
金瑶可是他的财神爷,只要她一来,这保准财源滚滚,是要赚大钱啊。
金瑶扫了一眼周围的冷清,问道,“你这是被人打劫了?”
“不是……”谁敢?
那老板说道,“听说今日中瀚国的来使要来,听说还带来了他们中瀚的第一美人说是要献给陛下,大家都去城门去看美人了。”
“美人?”金瑶倒是也很感兴趣,饶有兴致的说道,“我倒也想看看这第一美人是有多美。”
老板打趣的笑道,“当然没有还姑娘您美,我还没见过哪里的美人有能美过姑娘。”
金瑶知道这老板只是在拍她马屁,笑道,“那是你见识浅薄罢了。”
没过多久,外面一阵骚动,还有不少轻挑的口哨,金瑶听着外面的动静问道,“那中瀚可是要经过这里?”
“可不是,中瀚国的驿站就在那西城台,刚好要路过这里。”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金瑶抬脚走了出去,去看那中瀚第一美人了,此次不去更待何时?
金瑶满心的好奇可惜却扑了一个空,那美人被一个六人轿撵抬着,那薄薄如轻烟一般的白纱虽然映衬出她姣好玲珑的身姿,可是却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过从那窈窕身影上不难看出是个美人。
金瑶有些遗憾没能一睹芳容,不过既然是进献给皇帝的还怕她没有机会看吗?
不过就算如此也造成了不小的轰动,那喧哗声可持续了一段时间,热闹已经看过了,看热闹的人群也跟着散了,赌坊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赌坊没过多久就跟平时一样热闹了起来,金的正在里面下了注,刚开了好几把便是稳赢的状态,没过多久,她这一桌上就挤满了人。
金瑶玩了几把就散了,因为她找到了一个猎物。
一个陌生的男人,虽是一脸的淡然气定神闲的模样,但眼睛却不停的打量,像是第一次来。
见他穿着讲究就,绸衣质地上乘,可不是小门小户穿的起的,怕是家境不错,定是显赫人家的小少爷。
金瑶就倚靠在一旁的角落里,静静的观察,只见他找了还差一人的牌九桌落了座,看样子倒是会些牌九的,只是手艺生疏,不怎么精通。
金瑶仿佛是见到了自己的猎物,她走近,拍了拍那座桌里其中一人的肩膀,那人一抬头见是金瑶便把座让给了她。
金瑶长期混迹赌坊,里面的人跟她都比较熟,见金瑶过来便也都明白她的意思了,这小丫头怕是找到冤大头了。
那人只是抬头看了金瑶一眼,便又在她身上时不时地打量,金瑶无视他放肆的目光,只是勾唇一笑,说道,“会玩吗?”
那男人眼神看向金瑶的目光戏谑得很,说道,“会一点。”
“那推龙?”金瑶问着男人的意思。
“可以。”男人爽快的答应,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金瑶的陷进里了。
金瑶把骰子推到了男人的面前,问道,“你先来?”
男人道,“不必了,姑娘您请!”
“那就谢之不敏了。”金瑶不客气先摇了骰,等开了以后,看到上面的点数,便笑着道,“看来我运气不错!”
金瑶坐庄,开始发牌,男人拿到了自的牌,看不出是欣喜还是失望,只见他意兴阑珊,似乎对这牌局不是很大的兴趣,只是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等着别人出牌。
金瑶开局运势不错,已经凑了几对龙出来了,见那男人有不急不躁,甚至连牌都出错了,金瑶都忍不住说道,“公子再这样打下去可就要输了。”
这人是生怕自己输得不够多?
男人似乎并不着急,淡淡说道,“出来玩就只是图一乐子,只要玩的开心,输赢到又何妨?”
“哦?”这倒挺有意思,“公子想的倒是挺开?”
这人是不是人傻钱多,金瑶心道。
“只是……”金瑶调侃说道,“公子输这么多可是开心?”
男人似乎把金瑶的把戏都看穿了,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若是手艺不精自然是没话说,但要是其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在男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金瑶依然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这倒让男人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似乎是在百无聊赖中找到一件有趣的东西。
金瑶把牌一亮,说道,“你输了!”
男人看了一眼金瑶手里的牌,然后又把自己的放在桌上,金瑶此时缓缓说道,“公子,一共一百金。”
他旁边站着的侍童听见顿时就震惊了,随后叱道,“哪里会有这么多,你这是诚心在讹人?”
呵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金瑶扬眉一笑,笑得格外真诚,“小兄弟,愿赌服输,如果这都玩不起那就不要来玩了。”
男人也不惊慌,淡然一笑,慢悠悠的说道,“姑娘,出来玩定是玩得起的,但是对于出老千之人到底是谁玩不起呢?”
金瑶眉头微微一扬,呦?好眼力,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
能发现她出老千的人可不多。
不过对于金瑶的厚颜无耻而言,她怎会轻易就承认,她一脸憋屈的说道,“天地良心,公子可别这么污蔑我,我行的端坐的正,怎么做出老千这么没品味的事?”
金瑶的话似乎把男人给逗乐了,只见金瑶委屈过后,又指责鄙夷的说道,“污蔑别人出老千?我看是你不想给钱吧!”
男子还没有生气,那侍童就已经急跳起来了,“你说谁污蔑,我家少爷还值得大费周折的来污蔑尔等小人?”
哦?金瑶听完侍童话,便不由得多打量了男子一眼,想要看出个他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只可惜,现在就算是她爹站在她面前她也敢要。
这大燕还有人能大的过她爹?
金瑶眯起眸子,戾气已经上来了,匪气十足的说道,“不给钱也可以,今天你就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侍童似乎也不怕,“你敢!”
“呵!”金瑶低声一笑,“我有什么可不敢的?”
男子倒也没有被金瑶的威胁所震慑,他起身慢慢的向金瑶靠近,金瑶看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反而自己警惕起来。
虽然男人一句话也没说,眼中带笑,但是一身的压迫侵略之势,倒让金瑶有些莫名的紧张,莫名的一股压力袭来,不过只是一瞬,金瑶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不惧反笑,迎上了男子的目光,似乎想要看看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男人疾速如风的抓住金瑶拉向自己,金瑶先是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这男人居然敢这般的明目张胆。
一个没留神就撞进了男人的怀里,金瑶脸色脸色一黑,下了狠劲伸脚踢向男人,只见男人又迅速放放开金瑶后退躲过。
“登徒子!”金瑶启唇说道。
只见男人坦然自若,没有一点的廉耻之心,似乎觉得自己做的没有什么不妥,而方才佳人身上的淡香云绕,难以忘怀。
他拿出了一些牌九扔在了桌子上,这正是从金瑶身上搜刮出来了,这下算是人赃俱获了。
这天下有谁敢这么大胆敢去搜她的身?金瑶心里虽然不悦,但还是说了一句,“罢了!今天还是饶你们一次!这次怪我运气不好吧!”
男人听见这话顿时就笑了,似乎没有想到这女子厚颜无耻可以到这种地步,只是他的笑意并没有一点的不悦和生气在里面,反而有有些愉悦,似乎是找到了有意思的事情而感到愉悦。
他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金瑶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看不透男人了,暗按常理来说,发现自己被骗不都是先气急败坏吗?
再说,金瑶出老千可几乎是神乎其技,从未没有被人发现过,这算是第一次湿了鞋,罢了,既然都被人发现了,她也没好意思去要钱了,否则这就是明抢了,变了味儿。
今天就当是她运气不好吧,遇上了比她技高一筹之人。
金瑶扬唇一笑,笑的极为明媚,语气也悠扬婉转,“你想知道?”
金瑶自身模样就长得不赖,清澈明媚的眸子提溜一转闪过一瞬的狡黠,更是灵动至极,男子看得眸色也越来越深,眼中兴趣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