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越来越近,守城人做了一个停轿的手势,金瑶的轿子不慌不忙的停了下来。
守城的守卫靠近,弯腰恭敬的行礼,“大小姐!”
轿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来,白皙如玉,守卫恍伸了一下,琼大小姐手里拿着一张鎏金的帖子,似乎是一个证明什么的信物,守卫赶紧接过看了一眼便放行了。
金瑶轿子又被抬了起来,守卫守在一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当走近城门的时候,宫家大少爷已经站在门口了,一身红袍,骑着一匹黑马,矗立在那里看着轿子越来越近。
待到马车行驶到宫少爷面前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大少爷下了马,看着马车。
这头一次成亲难免有些忐忑,大少爷立在那里看着马车愣了,竟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
喜娘知道大少爷这是在害羞呢,打趣着在一旁提醒道,“宫少爷,快请新娘子下马车啊?”
宫少爷这才豁然清醒过来,站在马车旁,有些局促的说道,“还请琼小姐下车吧。”
宫少爷话一落,马车的车帘被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如雪一般的纤纤玉手,她停顿在半空中,宫少爷意会伸手过去把新娘子搀扶住下了马车。
新娘子在宫少爷的搀扶下了马车,鞭炮立即被点燃,贺喜的,唱着颂词的,夹杂着鞭炮声,好不热闹。
宫少爷只觉得这只手很柔软,像没有骨头似的,所谓冰肌玉骨他可算是体验到了,他心里揣测到,这新娘子的手这般好看,想必模样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他悬着的心才算是放松了一些。
进了城楼里,宫少爷和新娘踩在红毯上,地上的火盆在宫少爷的牵引下也踏了过去,新娘被最后又被一些老妇人指引到了一房间了,说道,“新娘子长途跋涉,想必定是疲倦了,待先休息两日,两日后才与宫少爷拜天地。”
新娘没有说话,轻轻点了点头,不安的搅着帕子,把一个出嫁新娘的羞涩和紧张演绎的淋漓尽致。
老妇人见状安慰道,“少夫人不用害怕,姑娘迟早都会有这么一遭的,宫少爷脾气也很好,少夫人且放宽心。”
新娘轻声了嗯了一声。
宫少爷把新娘送到了房门,却又驻足了一会儿,没有离开。
他和琼家的大小姐是娘胎里定的娃娃亲,虽说是老一辈定下的亲事,可从父亲这一辈开始,两家的关系也留不如以前亲近了,且琼家离南墙路途又远,联系颇少,他自然是没有见过琼家小姐,也不知道她长得是什么模样。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纵是有万般不愿夜只是依从长辈,想到这大小姐与他素味蒙面却要共度一生,他心里又如何不忐忑?
她脾性如何,样貌如何,都让宫少爷心中很是不安困惑。
城主此时出现在宫少爷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就是一个女人罢,若是不喜欢重新娶就是了。”
以他们在荒极的地位,娶哪一家的女子皆不是有大把的女子送上来的,他们宫家能娶琼家女子,那是琼家的福气,就算是纳妾,琼家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宫少爷,想了一想,“父亲说的是,只是头一回娶妻,难免有些紧张。”
“你还年轻,等到以后纳了妾,便就不会像今天这般不安了。”
“成亲头三日,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走吧,别看了!”宫城主拍了拍宫少爷的肩膀便走了。
宫少爷扫了一眼新娘的房间便走了。
房间里的新娘愣愣的作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做错了,引人诟病,伺候的丫鬟似乎是看出了新娘的局促,安抚说道,“少夫人是不是肚子饿了,我去端一些糕点过来。”
新娘点了点头,丫鬟立即跑了出去,姑姑铺着床,整理好了之后看新娘还楞在那里像一个木偶娃娃似的,便走像前去,把新娘的盖头揭了下来。
当看到新娘真容的时候,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以后恍惚着道,“少夫人长得可真好看!”
金瑶垂着头,搅着衣袖,脸上的不安紧张的姿态一览无余,姑姑握着新娘的说,轻声说道,“少夫人莫要害怕。”
此时,她看了看金瑶,又想到这一路上来都没有伺候的丫鬟下人,便问道,“少夫人怎没有带陪嫁丫头?”
金瑶弱弱的说,“娘说路上辛苦,女子在路上吃不消,没让带。”
姑姑皱了眉头,“这也太不合规矩了,这没有听说哪家女子出嫁不带丫鬟上路了,路上没个伺候的人,这怎么行!这琼家还是个大户人家!”
金瑶无力的解释,“没关系的,在家里的时候我就能自己照顾自己,所以大娘才会放心的。”
“大娘?”新娘的这句话引起了姑姑的注意,“你亲娘……”
新娘解释道,“我亲娘死得早,大娘是我爹的续弦……”
说着说着,新娘紧张的开始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姑姑试探的问道,“你大娘是不是对你不好?”
新娘顿了一下,然后很是勉为其难的说道,“大娘……大娘……她对我挺好的。”
新娘说的很是言不由衷,任谁都看得出来这话里委屈,姑姑也是见过不少后宅里的暗斗,只能替姑娘惋叹了一声。
谁家又不是呢?虽说宫城主在这个地方很有威望,可是这内宅的女人过得却极为艰难,若她能获得宫少爷的喜爱还好。
不过……丽娘想到,琼家大小姐应该能得大少爷喜欢吧。
糕点被端了上来,新娘饿了一上午了,见到糕点拿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丽娘心疼的说道,“慢慢吃,厨房里还有,吃完了先休息一下,两日之后可有得你受的。”
新娘小心翼翼的问,“拜堂很累吗?”
“要起得很早,还不能吃东西,宫家的规矩很多,还要拜见很多长辈。”
说到这里,新娘的脸立马就变得愁苦,丽娘也不想再吓唬小姑娘呢,“逗你呢,早歇休息,有事就叫外边的丫鬟。”
新娘点点头,乖巧的说道,“谢谢你。”
丽娘走了以后,新娘乖巧的笑立马就消失不见,多了些不耐烦和疲倦,哪里还看得见先前的柔弱可怜,她站了起来,用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
骗人可真累啊!金瑶想道。
好几次她都差点露馅。
还好这宫家没有见过琼家大小姐,否则她也不敢冒这个险。
金瑶打开窗户,想要透一透气,却没想到对面的阁楼是有人的,好像是见她打开窗了以后便躲了一下。
那人以为金瑶没有看见,探出了身子往金瑶的这处望,却不知那人的动作已经落入了金瑶的眼里。
金瑶不敢行为太过于放肆,收起之前粗鲁孟浪的行为,只得迈轻了步子款款坐在铜镜前,轻轻缓慢的取下了头上的配饰,不知想到了什么,满面愁容,轻轻用擦拭着泪珠。
没过多久,身后听得有一年轻的男人的声音,“你在哭什么?”
金瑶立马转身,顾不上没有擦干的泪花,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是谁?”
男子看着金瑶,上下把她打量了一圈,然后递了一张手帕给她,金瑶没有接,眼中戒备不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妥……”
金瑶还未说完就听得男人说道,“我是宫晟。”
听到这个名字,金瑶才意识到这男人正是她将来的夫君,一脸震惊又慌乱的看着他,虽说两日后他们就会是夫妻了,可是他们毕竟也是陌生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夜半三更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又如何不慌。
只听男人坐了下来,又道,“你刚才在哭什么?”
金瑶不敢坐,也不敢回话,只能用怯生生的眼睛看着男子。
男子又问,“可是想家了?”
金瑶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看到金瑶的动作,男人笑了一下,“这堂堂的琼家的大小姐竟然如此胆小?这让我很是怀疑您能不能做我宫家主母。”
金瑶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也一直认为男人只要是长得漂亮他都喜欢,更何况是柔弱可怜女子,更能引起男人的垂怜。
难道……她不喜欢柔弱可人的女子?
金瑶快速思索了一下,她擦汗了泪痕,抬脚走到男人的面前,说道,“我不是想家了,我只是担心我的弟弟。”
男子抬眸,明眼对金瑶所说的表示不解,金瑶心里开始判断,看来他果真是对琼家的情况并不了解。
宫少爷的确对琼家人不了解,他娶琼大小姐也不过是迫于长辈的压力,如今夜访大小姐的闺房无非是对这未来的妻子感到好奇,也是想来看看自己满不满意这个陌生的妻子。
长得倒是不错。
“求大少爷能帮帮我!”
“帮你?”宫少爷诧异,“我能如何帮你?”
金瑶说道,“我虽然是琼家的大小姐,可是我在家中并不受宠,我母亲早逝,父亲娶了新夫人,可是新夫人视我和弟弟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弟弟是家里的嫡长子,大娘担心我弟弟挡了她儿子的路,所以在我爹耳边说尽了谗言,把我弟弟打发进猎队了。”
“你也知道进了猎队是有多凶险,口中说是历练,可实际上趁机要取我弟弟的性命,我只是一介小女子,没有办法,能依靠的只有你了,还请看我们将要成为夫妻的份上,帮帮我好吗?”
金瑶说着说着很是激动,竟紧紧握住了宫少爷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宫少爷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泪眼朦胧的姣美女子,耸动了一下喉结。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说道,“你是我沙城堡的少夫人,我是你的夫君,自然是会帮你的。”
金瑶破涕为笑,清澈的双眸充满了感激,“多谢宫少爷!”
宫少爷站了起来,看着纯良无害的女子,承诺道,“你放心吧,我会救出你弟弟的,两日之后我们就拜堂成亲。”
看来,宫少爷已经是对他未来的妻子很是满意了。
只是金瑶扯住了宫晟的衣袖,表情很是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宫晟皱起了眉头,“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金瑶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少爷,我想求你一件事,我知道将会让你很为难……可是……”
“你且说。”
“我弟弟他自从离开了琼家以后,便活得很是辛苦,之前我听人说,他被困在了沙丘里,被断了粮食,我想既然我也已经嫁进来了,宫家之前答应我的彩礼我想直接运到我弟弟那里……”新娘神色很是纠结为难,似乎对于自己的要求很是难以启齿。
“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令兄的事宫家依然是要帮忙了,再说……那彩礼本就是给你们琼家的,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对于宫少爷来说,这个新娘他还是很满意的,既然是美人的要求又怎么不答应。
金瑶很是感激涕零,目光熠熠的看着宫少爷,对于金瑶崇拜又感谢的眼神让宫少爷很是受用。
宫少爷耳朵略有些泛红,他轻咳了一声,“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金瑶点了点头,脸颊渐渐染上了霞色,一脸的娇羞。
待到宫少爷走了以后,金瑶目光顿时就冷了下来。
第二日,宫少爷果然说到做到,虽然没有拜堂,但是他却已经尽心的在张罗着要给琼家的嫁妆。
他还担心给数量不够,把准备给琼家的嫁妆直接翻了倍,宫城主看到自己儿子反常的行为便问,“晟儿,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打算要运往琼家的嫁妆,既然琼家女儿已经到了,这嫁妆自然该准备着了。”
宫城主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还没有拜堂,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宫少爷自然也是有想到这里,可是他一闭眼脑海里便是晴儿她焦急迫切的模样,想必她兄弟的情况必然很是危急。
“等不得了。”宫少爷说道。
宫城主皱起眉头,问,“什么等不得了?”
宫晟把琼晴所说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父亲,宫城主听完,先是沉吟了半晌,说道,“晟儿,对于这件事颇有些蹊跷,我看我们还是调查清楚了以后再议论。”
“可是父亲,我已经答应琼家小姐了。”若是在佳人面前失了约,这会让他很没有面子。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宫城主依旧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父亲,既然我已经答应的琼小姐自然应该做到的,否则传出去会辱了我宫家的名声。”
“好吧。”见他这么坚持,宫城主也不再坚持什么了,“既然你要去做那就便做吧。”
“是的,父亲。”
“对了。”宫城主又问,“你是不是见过琼家小姐了?”
宫少爷身体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见他这样宫城主心里便知晓了,心道,看来已经是见过了。
“感觉怎么样?”宫城主问。
宫少爷红着脸说道,“琼家小姐温柔识大体。”
宫城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看来你很是喜欢这琼家小姐了!”
宫少爷没有说话,但是此刻的沉默也算是默认了。
本来以自己儿子会不喜欢,之前说要让他娶琼家女儿时百般推诿,万般不愿,既然喜欢,那也算是巧合之中形成的美事一桩了。
“明日就拜堂成亲,争取明年给我们宫家添个丁。”
“儿子……尽量。”
忙了一个下午,宫少爷算是都准备好了,他愉悦的跑去了新娘子的院子里准备进去。
“不得了啊!”丽娘看到了惊呼了一声,拦住了宫少爷,劝阻道,“大少爷,您可不能进啊,还没有拜堂就见亲娘子是不吉利的。”
宫少爷听了立马蹙眉,“哪有这么多的讲究!我不信这个!”
丽娘还是拦住,“这明日就可以拜堂了,大少爷您再忍耐一下吧,这大喜的日子要图个吉利!这样才能圆圆满满,相守一生!”
宫少爷犹豫了一下,他显然是被丽娘的那句相守一生给说动了。
此时,新娘的门开了,一抹柔弱窈窕的身影立在那里。
新娘一袭红衫拖旎在地上,女子未施粉黛,肌肤如雪,莹白如玉,显得格外清丽脱俗,眸子轻挑,视线淡淡的落在了宫少爷的身上,似笑非笑。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任何不妥的动作,可是宫少爷似乎觉得,这女子的眼神在挑逗着他。
宫少爷看见只觉得身子一热,想要移开眼,却又舍不得。
此时金瑶说话了,语气懒散却又勾人,“我也是不信的,有缘就算相隔千里终究也就相守,不知道大少爷信不信?”
宫晟说,“看来我与琼小姐倒是心有灵犀。”
丽娘见状不由得惊呼嚎道,“你们这个乱了套了!乱套了!”
宫晟此时说道,“丽娘你先下去吧,我和琼小姐有话要讲。”
看着丽娘还是不情愿的样子,宫晟笑着说道,“反正已经见过了,自然是不能说吉利不吉利了,丽娘你就先下去吧。”
是啊,反正也这样了,丽娘也只能万般无奈的退了下去。
宫晟看着金瑶,柔声道,“琼小姐昨夜休息的可好?”
金瑶勾唇一笑,“这得要感谢宫少爷,也才总算是放心了。”
“对了,我准备了些东西,也不知道够不够,琼小姐您来看看吧,如果有什么差的,我好补上。”
“不用了。”金瑶道,“既然宫少爷准备的,我很放心。”
金瑶的语气充满了信任,这让宫少爷心里顿时一暖。
“明日我就把东西送过去。”
听宫晟这么一说,金瑶心里有些欣喜激动,但是她按捺住暗喜,表情上很是平静的说道,“多谢大少爷了。”
宫晟看着金瑶垂在腰间的发,迎风飘散,颇有一种绝然出尘的味道,一时间舍不得走,宫晟此时说道,“琼小姐还没有梳妆?”
金瑶顺手用指尖捻了一束发丝在手,说道,“还没有。”
宫晟又道,“不如我帮小姐束怎么样?”
金瑶轻笑问道,“你会?”
“曾经帮母亲梳过几次头,希望小姐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金瑶说,“那是我荣幸。”说完她朝着宫晟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说道,“那就麻烦宫少爷了。”
宫晟进了金瑶屋子,金瑶坐在铜镜前,姿势有些懒散随意,少了点端庄规矩,却让人觉得悠闲惬意。
宫晟轻轻仔细的给金瑶梳着发,眼神却是不是的落在铜镜里的佳人身上,金瑶看在眼里,却又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
她随意的玩着自己染的红艳瑰丽的指甲,宫晟看着面前像只小猫似的女子,便忍不住的心猿意马,似乎是在作着挣扎。
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的手慢慢的下移,金瑶察觉到有异样,阻止了那只不听话的手,宫晟蹙了蹙眉头。
他觉得既然他们明日就要成亲了,这也是迟早的事,被拒绝让他心里有些不悦。
金瑶此刻仰头,清澈的眼眸委屈的眨了眨,“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宫晟看她这幅楚楚可人的模样,心里被勾得痒酥酥的,他安抚道,“你我注定要成为夫妻的。”
金瑶嘟囔着嘴又道,“一日没有拜堂,那就不算,我可不想刚进了你宫家的门就惹人非议,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你可不能让我受委屈。”
听着琼小姐这样说,宫晟想了一下,还是忍了下去,“算了,今日我就放过了,等明日拜了堂,看我怎么收拾你?”
金瑶挑眉轻笑,“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被琼小姐这么一说,宫晟觉得自己邪火更盛了。
宫晟给琼小姐束好了发,金瑶在镜子前打量了下,似是满意,“宫少爷手艺还不错。”
宫晟又说,“要是夫人满意,我定每日都给你梳头。”
宫晟已经不称呼她为琼小姐了,直接称呼夫人。
“好啊。”金瑶神色不动,欣然接受。
宫晟忽然叹了一口气,金瑶见状说道,“你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宫晟看着金瑶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是恨不得今日就和你拜堂成亲!”
金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知道呢,你们宫家规矩那么奇怪,既然你们自己家的规矩,宫少爷您就算万般不满也要接受哦。”
“明日我就让我爹把这规矩给改了!”宫晟一脸认真,似乎真有这般打算的样子。
金瑶瞪着宫晟,嗔道,“怎么?你还想再娶别人?”
看着将要过门的妻子一脸的醋意,宫晟心情不由得大好,他刮了刮金瑶的鼻子,“哪敢啊!小醋坛子!”
金瑶握着拳头,作势威胁的样子,“我可告诉你啊,有我在你休想娶别人!”
宫晟哈哈大笑,“如果我就要娶,你又能如何呢?”
金瑶蹙眉,似乎是苦恼了一下,然后又道,“你娶吧!你娶了就休想进我的门!”
金瑶的威胁似乎很奏效,宫晟脸上立马是我投降的表情,“那我可不敢!夫人可千万别啊!”
宫晟的表现让金瑶很满意,她仰着头,得意洋洋,“你怕了吧!”
金瑶这俏皮狡黠的动作让宫晟觉得这女子真是越看越可爱,幸好当时没有固执成见非要退婚,他得好好感谢百般不同意他退婚的父亲。
第二日,宫家张灯结彩,鞭炮齐鸣,这可是宫家大少爷头一次娶妻,宫家很重视,婚礼举办的也很盛大,所有荒极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其中还包括吴跃。
宫晟站在大堂的中间,一身喜服胸口挂着一朵大红花,看起来很是春风得意,他站在那里和贵宾交谈着,脸上的喜色是遮挡不住的。
金瑶头上有红盖头,遮住了面容,虽看不见这宫家少奶奶是何等颜色,但是看她的身材高挑绰约多姿,腰肢盈盈,可以揣测,这模样定是也差不到哪里的。
“恭喜宫少爷了!”
宫晟回道,“多谢吴先生。”
“给你带了礼物不成敬意,希望宫少爷不要嫌弃。”
“吴先生这是哪里的话。”
金瑶一听见这男声,身体僵硬了一下,吴跃?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金瑶寻思到,这男人是不会给他找麻烦的,多成是看好戏的的成分多一点,想到这里,金瑶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宫晟给琼家的聘礼今日已经运出了宫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已经是得手了,只要她离开宫家那么就很顺利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就当金瑶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就偏偏来了个麻烦。
“她是假的!我才是正真的琼家大小姐琼晴!”一道尖锐的女声在热闹中响起。
整个宫家因为这句话顿时鸦雀无声,目光无不注视着这突兀的女子。
金瑶皱眉,心道,她是怎么跑出来的,那两个废物怎么人都看不好?
女子很是狼狈,她跑到了喜堂上,看着穿着喜服的男子,抓住了他的手,脸色很是焦急。
“我才是琼晴!她是一个强盗而已,你可不能被她骗了!”
宫晟审视着这狼狈又风尘仆仆的女子,语气冰冷,“你说你是琼晴?”
女子连忙点了点头。
金瑶这时摘下了盖头,神色有些不屑,她注视着女子,完全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惊慌,反而是有些可笑的说道,“真是荒唐!”
众人看着两个女人,神色各异,大多数有看好戏的,要知道宫家人的戏可是没那么容易遇见的。
有的人惊奇的说道,“真的奇了怪了,这怎么会冒出一个琼小姐?”
琼晴这时又道,“她就是一个强盗,她觊觎的是你宫家的聘礼,而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嫁妆已经被她和她的同伙给劫走了,宫少爷可千万不要相信这个骗子的话!”
宫晟这时又转头看向金瑶,他的目光有些期许又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怀疑。
金瑶脸上不见丝毫慌张,她很是镇定的说道,“我可是真正的琼晴,虽然不知道你搅乱我的婚礼有何目的,不过我劝你你最好早点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