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借助玉树的力量,如今你身上有我的气息,御使玉树不难。”月宫后,赵政与岳银瓶站在玉树的枝桠上,旁边是一群翩翩起舞的元灵。
“嗯。”岳银瓶乖巧的点头,过了一会儿脸上飘起了红晕,低头小声道:“你既然已经决定离开,我便不说什么……你今晚,还是睡卧房来吧。”
“嗯?”赵政眼前一亮,他回来这么久,要么是在城主府过的,要么就是在偏房。
他还以为,卧房已经被三个丫头征用了呢。但很快,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赵政咽了咽口水问道:“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我们四个人……”
“四个人?”岳银瓶心中的羞怯在这一瞬烟消云散,皱着眉头眼角一瞥,见赵政那副激动样,顿时哼道:“你今晚还是睡偏房吧!”
说罢,便跺脚离去了。
当天夜里,赵政最后还是睡在了卧房。至于天香和夏阿房,一个好像留在了丹堂说是要开炉炼丹,另一个则是被夏忠叫去,然后没了踪影。
赵政知道,这肯定都是岳银瓶有意安排了,所以为了‘惩罚’她的这种小心思,直到次日清晨,才让香汗淋漓浑身跟软泥一般无力的岳银瓶睡去。
悄悄起床穿好衣裳,在沉睡的佳人额头轻轻一吻,赵政推开房门,来到偏方抓起还在墙脚一动也不动的小肉球往袖子里一塞,调整好心情,将面目用宽大的袍子遮住,往彭州城北门而去……
有凤城,与彭州城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是彭州城消息传播的第一个站点。随着赵政的出现,原本在南域并没什么存在感的彭州城,进来可谓是大放光彩。
尤其是彭州城开山修路的事情,讨论得最为热烈的就是有凤城了。毕竟彭州城若是走出来,他们有凤城可是最近的邻居。
“诶,听说那赵政杀了一位地境后期强者,那人家就不会找上门来报复呀?到时候,咱们有凤城离得最近,会不会……”
大街小巷上,无不在讨论着关于彭州城的事情。有担忧者,亦有不少完全置身事外,只为图个乐呵的普通人。
而更多的话题,则是围绕在那个名叫赵政的人身上。
“哼,我告诉你们,当初赵政来我们有凤城时,可是跟老子做过买卖的。正因此,他后来才能在南域创出那么大名气。你们若是不信,日后可别后悔。”斗武场门前某个角落,一个小贩正抱着胸,趾高气昂的看着面前几个正准备进斗武场发比小财的家伙。
这年头,光是自身手段硬朗还不行,必须得有关系。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赵政出名后,一些原本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都开始拉起了这张虎皮。
当然多数人还不傻,故而这小贩的这一单生意又没有做成。不过他也不泄气,继续守在门口,等着第二个肥羊上门。
“诶,这位兄台,你方才说那赵政跟你做过买卖?”不想才一个转身的功夫,新生意就上门了。
小贩扭过头一看,原来是一位书生打扮的小娘子。这年头什么怪人都有,女扮男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小贩没有意外,只抬着下巴,傲然道:“那是,不然你以为赵政为何一下就飞龙在天?还不是在我这买了消息,这才在斗武场挖掘到了第一桶金。”
“是么?”这小书生呵呵一笑,掏出了一块地元石,却不急着给小贩,而是继续说道:“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出来,这块地元石就是你的咯。”
一块地元石,不算多,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算不得少了。
小贩盯了一眼,想到都好几天没开张了,只要咬牙应下。虽然觉得奇怪,这家伙不问斗武场事情,反打听起那赵政作甚?
不过有钱的好事,他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当然,他总不能真的如实说,多少自己添了些东西进去,好让这小书生觉得这枚地元石花得值当。
小书生听罢后,摇了摇头,又是些无用的信息。不过看来,他和那个变态的女人早就认识了。
将地元石丢给小贩,小书生捏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家伙难道就真的没有弱点么?而且来历也太奇怪了,简直跟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莫非真要去彭州城查他底细?”
“哦,你要查谁的底细?”忽然的声音,让小书生浑身一震,拔腿就要跑。
可惜,她才踏出步子,手腕就被死死抓住了,那传来的骇人力道,让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这家伙,又变强了!而且,自己居然已经完全看他不透。
艰难的扭过头来,小书生讪讪笑道:“赵城主,这光天化日的,你抓着我作甚,要知道这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呵,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就地正法,都没有半个人敢出来阻拦?”赵政冷冷的笑着,掌心释放出一团赤雷。
“呀!”弈女只觉得忽然传来一阵酥麻感,让她顿时觉得浑身无力,心头更是骇然。
他真是越来越变态了,比那个女人还变态!
“赵,赵城主说笑了,您堂堂彭州城主,天辰国风云人物,连地境后期老怪都不放在眼中,又哪会与我一个弱女子计较呢。”弈女底气全无,心虚得不行。
这家伙,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弱女子?呵,跟我过来。”赵政脸色一垮,拉着弈女便离开了武斗场门口。
戴上一张面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一路来到一家偏僻的客栈之中。
狭窄的房间内,赵政坐在床上,弈女站在他面前,捏着衣角,好似就要被那啥的黄花闺女。
“站着作甚,坐。”赵政一发话,就让弈女心里打起了鼓。
坐?这房间里连凳子都没一条,你让我坐哪儿?
下意识看了眼赵政屁股下的床,弈女干笑了几声。她怀疑只要自己敢坐上去,赵政就会得寸进尺让她干脆躺下去。
见弈女不动,赵政哪儿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气得笑道:“放心吧,就你这姿色,还入不得爷的眼。算了,不坐就不坐吧。我问你,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可还作数?”
“什,什么事情呀。赵城主说的话,弈女听着怎这般糊涂呢。”弈女缩了缩脖子,心虚俩字就差写脸上了。
“哦?不记得了是吧,看样子得让你回想回想呀。”赵政说话间,红色的电流从身上闪过,看得弈女心惊肉跳。
虽然她有着地境一阶的修为,可在赵政面前实在是没有丁点底气。这家伙就是个怪胎,修为境界放在他身上,根本就不能用常理衡量。
当初他才化境,就能跟马天元斗个旗鼓相当,差点把马天元比如绝境。如今过了这么久,天晓得他已经到什么地步了?
索性,弈女脖子一梗,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赵城主若要行那等龌龊之事,弈女宁死不从!”
“宁死不从?”别说赵政没那种念头,就算真的有,看到弈女这副慷慨赴死的神情,也不由笑了:“那就让爷见识见识,名动天辰国的烂诗剑,有几分骨气吧。”
说着,赵政站起身来,开始脱自己的袍子。
弈女见状,连退数步,直接靠在了墙上,惊恐道:“你,你不会来真的吧?”
“爷可不像你,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来吧,你可以尝试从我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当然要是再被我抓住,后果我可不敢保证哟。”赵政泛起邪恶的笑容,步步逼近。
“你,你别过来!”虽常作书生打扮,可弈女到底是个女人,对贞洁名誉看得自然奇重无比。
奈何,她眼前这个男人,却是个根本无法看穿的怪物。连九阳宗他都敢闯,地境后期来了他都敢一战,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当赵政走到她身前不过三尺,抬手正要往她光滑白洁的面庞摸去时,弈女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急忙叫道:“我知道一个秘密,若是你肯放过我,我就将它告诉你!”
“哦?”赵政停了一下,却没有急着放下手,只笑问道:“什么秘密,不妨说来听听。”
弈女松了口气,总算稳住了这个魔头,拍着平坦的胸脯后怕道:“你可知道上古铸师?”
“上古铸师?”赵政目中精光一闪,带上了上古两字,他又如何不知道!
在上古时,有一个人人尊敬的职业,被称作铸师。那时候的铸师,地位比之现在的丹师还要高。
原因无他,所有的神兵利器,几乎全部都是出自铸师之手。也只有铸师,能打造出真正宝贝。
上古铸师可不是如今普通的铸师,最低级的上古铸师,打造天器都完全不在话下!而上古铸师所倚靠的,也不仅仅是铸造之术,还有各种神奇的法门,比丹术还要复杂隐秘。
在上古之时,一位顶级的铸师,哪怕修为低劣不堪,也值得赵政这位最至高无上的帝王以礼相待,可见稀有之程度。
但到了现在,上古的铸造之术早就绝迹。寻常铸师,虽然也能锻造出玄器、地器甚至是天器,可仍然达不到上古时铸师的境界。
在一般的铸师手中,打造一柄天器,需要无数的材料、人力、时间,往往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有可能锻造出来。
可在真正的上古铸师手中,仅仅需要一瞬!这,就是差距。
若真的还有接受了上古传承的铸师,那赵政绝对志在必得。
要知道,上古之时的铸造之术,不仅仅是技术上的不同,还有血脉、功法上的限制,和如今随便一个人都能够做铸师比起来,完完全全是不同的概念和体系。
若错过了一次,可能就真的没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