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郎师兄贵为南华宗年轻一代第一人,小弟一直仰慕不已。可是如此背后说人坏话,当真不是君子所为啊。”
楚牧走出,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到,刘玄朗正扭曲着一张脸,紧抓南宫汐月的双肩,脸色狰狞可怖。
该听的楚牧都已经听过了,他不能继续任由刘玄朗欺骗南宫汐月了。
“楚牧?是你!”
看到楚牧,刘玄朗和南宫汐月同时一阵意外,没想到他会出现。
南宫汐月俏脸通红,楚牧听到了刘玄朗诋毁他的话,那岂不是也已经听到了她所说的一切?
“既然你来了,那么就当着小师妹的话说明白了,你和她到底是不是在逢场作戏,你到底是不是在利用她?”
刘玄朗依旧狰狞着一张脸,不能接受南宫汐月移情别恋楚牧的事实。
恶人先告状,楚牧也真是服了刘玄朗了。
“不知玄郎师兄是否记得化血双煞这两个人?”
楚牧没有回答,脸上挂着一种淡然的笑容,不置可否的看着刘玄朗。
提起化血双煞,刘玄朗和南宫汐月又是脸色同是为之一变。
那日夜里,正是化血双煞趁南宫汐月不备,将她掳走,欲对她行不轨之事。
关键时刻,还是楚牧及时发现并斩杀了两人,才避免悲剧的发生。
刘玄朗一阵局促,他不明白楚牧这个时候提起化血双煞,究竟是何用意。
“化血双煞,坏事做绝,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若是让我遇到他们,定不会放他们一条活路!”
刘玄朗一脸镇定,以不变应万变。
楚牧却一阵摇头,随手将房莫风的头颅扔到了他的脚下。
“可这个人却说,化血双煞正是得了玄郎师兄你的指示,才进入南华宗,对汐月丫头不利的!”
看到房莫风的头颅,刘玄朗顿时动容。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目光中充满阴狠。
“朗哥哥,这是真的么?”
南宫汐月眼角泪花闪烁,颇为陌生的看向刘玄朗。
她一直最敬、最爱的朗哥哥,居然指使兽皇岭上最为恶名昭著的两个淫徒,对她做那样的事情。
这让南宫汐月如何能够接受?如何不瞬间升起一种彻骨寒意?
“小师妹,事情不是你的想的那样,你千万别听楚牧的一面之词!”
刘玄朗动容,想要解释,却发现所有的言辞都变得那样的苍白。
事情是他做的,这么短时间内,想要编造出一些谎言,是那样的困难。
“楚牧!都是因为你!”
最终,刘玄朗将所有的罪责,所有的怒火,都归咎到了楚牧的身上。
他血红着一双眼睛,紧盯楚牧,一声咆哮,就朝楚牧冲了过去。
“楚牧,我杀了你!!”
青釭剑出鞘,将刘玄朗的滔天怒火,倾泻向楚牧。
宗主之位被他抢了,南华宗年轻一代第一人的名头被他抢了,如今连南宫汐月也彻底不属于自己了。
正所谓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唯有杀了楚牧,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恼羞成怒了?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惺惺作态,扮演成了一个受害者。”
楚牧嗤笑,刘玄朗为人虚伪,做下了这么多阴损的事情,楚牧岂能饶他?
青釭剑,剑锋冷冽,剑气纵横,转瞬间就到了楚牧的面前。
楚牧却不躲不避,而是一根手指头挡了上去。
“当!”
楚牧的一根手指,居然堪比精钢,与青釭剑碰撞在一起,居然未曾有丝毫损伤。
刘玄朗大惊,看向楚牧的目光,也是发生了变化。
“楚牧,我已开启洞天,今日我要杀了你,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刘玄朗脸色一冷,真灵、武魂、洞天之力齐动,催动青釭剑,发出一阵刺耳的剑吟,自主激射而出一道雪亮的剑芒,杀向楚牧的咽喉要害。
形势又变,南宫汐月花容连变,深为楚牧而担心。
刘玄朗进入洞天境,实力今非昔比,楚牧还能否压制他么?
“洞天境?我楚牧又不是没杀过洞天境的人!”
楚牧不慌不忙的侧身,避过这一击,说出的话,让刘玄朗和南宫汐月同时心中震动。
他居然曾经杀过洞天境修士,这让人如何能够相信?
要知道,两个月前他还是一个不能修行的废物。区区两个月时间,他就强大到这一步了?
刘玄朗不相信!
“哼!”
他一声冷哼,青釭剑电闪,接连一百二十八朵剑莲斩出,杀向楚牧。
那每一朵剑莲,都有着极是凌厉的杀伤力,任何一朵触及楚牧,都能对他造成重创。
楚牧却脚踏幻虚步,迅速自原地冲出,
倏忽然,一百二十八朵剑莲,已经全被他甩在了身后。
“嗷吼吼……”
楚牧脚下幻虚步不变,手上却暴起战龙拳,四丈多长的龙影,旋即呼啸而出,咆哮着冲向刘玄朗。
刘玄朗脸色微变,他吃过这一拳的亏,再次面对,心底难免有些惴惴。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刘玄朗虽然开启洞天,面对战龙拳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忌惮。
他来不及多想,空着的一手瞬间凝聚周身灵力,镇魔拳出手。
镇魔拳,为南华宗震宗绝学,是刘玄朗所掌握的品阶最高的武技。
上一战,他境界不足,强行施展镇魔拳,非但没能镇杀楚牧,反而被他击败。
今日他已经进入洞天境,完全可以施展镇魔拳了。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
刘玄朗要以同样的武技,击败楚牧!
“砰!”
剧烈的碰撞声,响彻南华山。
拳与拳相碰撞,顿时有一股气浪,席卷而出,让两人周围的树木都是簌簌而动,落叶纷纷而落。
一拳碰撞而过,楚牧和刘玄朗,却都站在原地,未曾被震退。
只不过楚牧脸上洋溢着笑容,显得一切尽在掌握。而刘玄朗则是脸色凝重,充满意外。
“住手!”
关键时刻,大长老吴天琪到了,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好奇看热闹的南华宗弟子。
他一声沉喝,喝止两人,道:“南华宗大敌当前,你们两人,皆为宗门之栋梁,岂可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