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战龙虚影,撞击在朱忠山的胸膛之上,顿时让他口喷鲜血,身体如同筛糠一样,剧烈颤抖。
朱忠山踉跄而退,直接砸在了后方的一座小山之上,震落下一片碎石。
楚牧得势不饶人,紧步跟上,再一次来到了朱忠山的面前。
“这是……楚牧他,居然击败了二长老!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我们所见的一切,都是他装的!为的便是让二长老麻痹大意,然后突然出手,伤了二长老!”
“这个楚牧,其为人处世,居然如此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化学宗弟子动容,终于看清楚了形势。
他身上血气滚滚,十分的旺盛,哪里有一丝受伤的样子?
“无知啊无知!楚牧小子多精明的一个人,头发丝拔下来一根都是空的。如果他没有把握,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跟你们照面?”
“亏你还是化血宗的二长老,修行了几十年,连这点弯弯道道都想不明白。”
黑驴站在一边看热闹,冷嘲热讽的话,让化血宗之人倍感脸上无光。
朱忠山则早已面如死灰,他深知,败给了楚牧,结果就只能是死。
虽然不甘,却也没有办法了。
朱忠山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大意,错判了形势。
“老东西,你还有什么话想说,我给你一个机会!”
楚牧随手从一名化学宗弟子手中摄取一把弯刀,落在了朱忠山的脖颈上。
刀锋闪烁,冷光乍现,顿时让全场人为之动容。
“楚牧,你休想对二长老不利!”
“楚牧,你已经杀了我们一个四长老,我们绝不允许你再对二长老不利!”
却在此时,十多名化血宗弟子齐出声,一起出手,围攻楚牧。
这些弟子,境界、实力深浅、高低各不相同,有开启洞天的,也有只拥有三四道武道之魂的。
他们同仇敌忾,同时出手,誓要将楚牧给斩杀,为朱忠山解围。
“不要啊!”
朱忠山却脸色骤变,急切开口阻止。
他深深地认识到了楚牧的可怕,化血宗弟子虽然人多,却无一是楚牧之敌,就算联手一起上,也不行!
数量不能弥补质量,连朱忠山都无法奈何楚牧,化血宗弟子就更不用说了。
“杀!”
可化血宗弟子哪管那么多?
这些人都血红了一双眼,恨不得将楚牧给生吞活剥!
十多人齐呐喊,声震四野,朝着楚牧冲杀而至。
“找死!”
楚牧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手中刀一个回斩,瞬间就是一道五丈多长的刀芒,呼啸而出。
一名化血宗弟子,被砍个正着,直接被斜劈成为两截,鲜血迸射,腹中肠肚流的一地都是。
见此画面,剩下的人都是不禁为之一怔,感觉到了一股彻骨寒意,袭上心头。
“啊……杀了楚牧这狗杂种……”
更加歇斯里底的咆哮响起,剩下的人,都是疯了一般的重新出动攻击,杀向楚牧。
然而楚牧由始至终,都脸上挂着一抹冷笑,浑没有将眼前之人放在眼中。
他脚踏幻虚步,速度如风驰电掣,左冲右闪,让所有化血宗弟子的攻击扑空。
“噗……”
某一瞬,一声异响传出。
一名化血宗弟子应声倒地不起,他的胸口,被一刀剖开了,腹中五脏六腑清晰可见,惨烈无比。
第二人倒在了楚牧刀下,而楚牧,根本未曾动用全力。
他颇为不屑的看了脚下的尸体,手中刀连斩,杀向化血宗弟子。
别看楚牧只有一个人,声势却比化血宗十几人都要强势得多。
他左冲右突,速度迅捷,让对手根本无法捕捉其踪迹。
“噗噗噗……”
异响不间断的响起,楚牧长刀所向,顿时带出一串又一串的血珠子。
十多名化血宗弟子,无一是他一合之将,赶不上他的脚步,更挡不住他的攻击。
盏茶不到时间而已,原本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能够站着的,已是寥寥无几。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都快住手,快逃啊……”
“他的实力,超乎寻常,快回化血峰,请宗主和大长老出手,才有可能杀了他……”
朱忠山撕心裂肺的大叫着,眼见一个个弟子在楚牧刀下横尸,他的心都在滴血。
倒下的那些人,都是化血宗的希望。楚牧的刀,斩在弟子们的身上,全然像是斩在了朱忠山的心上,让他心痛无比。
然而化血宗弟子早已疯狂,现在又已经胆寒,纵有人恢复了理智,却也逃不过楚牧的追杀。
“这小子,实力居然又有精进了!”
看着楚牧砍瓜切菜一样的杀人,黑驴也被惊得双眼圆睁,连连赞叹。
它可以说是看着楚牧成长起来的,现在对楚牧的实力,也是充满了敬畏。
别看楚牧往日里嬉皮笑脸的,一旦杀起人来,气势还真是让人震撼。
“楚牧,你杀我化血宗弟子,老夫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朱忠山咬牙切齿,对楚牧之恨且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他脸色狰狞,心却在滴血。
那么多弟子都死了,他却无能为力。
“我可以认为这是你最后要说的话么?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楚牧冷笑,倒提着滴血的长刀,走向朱忠山。
然而此时,他的一只脚却被一名身受重创,却未死的化血宗弟子抓住了。
这名弟子,口中咳血,情况很是不容乐观。
可是他死死地抱着楚牧的一条腿,阻止他杀朱忠山。
“长老,快走啊!”
此人嘶声大叫,用自己的生命,为朱忠山创造离去的时机。
楚牧一阵不耐烦,随手一刀,洞穿此人胸膛,让其死于非命。
至此,所有化血宗弟子,已经全被楚牧无情的斩杀。
化血宗为邪道宗门,每一名弟子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了罪恶。
楚牧杀他们,一点也不觉得过分。
“不自量力!”
冷冷的扫了一眼全场,楚牧重新看向朱忠山。
可是,朱忠山居然脸色一沉,急切的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篆,往自己身上一贴,然后就凭空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