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刘看着面前的女孩，眼神陷入了呆滞。

这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轻女性，一头黑发长长的披在身后，微圆的小脸带着一点软萌的婴儿肥，身上却穿着一身与年龄不搭的成熟风女装。

小刘犹豫了半天终于磕磕绊绊的开口道：“那个，我说……”

“怎么了嘛？”清脆的嗓音从“少女”的口中传出，光是听起来就会给人一种相当悦耳的感觉。

“大姐，你这个打扮也……也太嫩了吧？就算想走‘学妹’路线，至少弄个二十二三啊！”小刘脸侧已经挂满了汗珠，即使他将全部内力集中在双眼，也看不出眼前的大姐头究竟哪里化了妆，但是只要有点理智，就应该明白，自家大姐头根本不可能只有十五六岁啊！

虽然大姐头的身高确实只有一米六，可是那张娃娃脸是怎么回事？这已经赶上自家师妹鹿目圆了好吗？

“二十二三的话就太大了。”大姐头仍旧操着那一口高一女生的声线，做出了可爱的表情，“按照我的分析，同龄女星对于他的吸引力应该只是一般，按照一般宅男式思维考虑，采用‘合法萝莉’装束应该是最具吸引力的，而且你不觉得我这个打扮很可爱吗？”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小刘一脸“你是大姐你说的算”的表情，反正今天他不参与，大姐吃吃瘪也好，只要别暴露身份就行。

“行了，那我该出发了，身份做出来了吗？”大姐头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做出了一个通常只有二次元角色做起来才不会显得做作的动作。

“嗯，凌晨到的，周亦蕊，二十五岁，身份挂的是退伍军人，大学毕业后服了两年兵役，这是基础资料，身份证现在拍完照片，下午就能出来。”档案科过来的国安立刻从桌上取来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不过在交接的时候，仍旧有些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大姐，这时候弄个有军方背景的合适吗？虽然只是普通大学生兵役……”

对于这种外行的问题，大姐头都懒得理他，只是小刘看他面子有点挂不住，才出于同情回了一句——“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样的身份正好，被揭穿也拽不出什么东西，本身也能看看对方的态度，作为用一次就丢的试探性身份来说还是很好用的。”

“行了，那家伙今天直播，按照惯例下午会开户外，我就先去踩点了。”大姐头把头发扎起来站在背景墙边，让档案科的国安拍了几张“丑到爆”的证件照之后，才有些不爽的走出了大门。

其实按理来说她是可以把证件照拍好看点的，但是证件照这种东西，如果太好看了，反而会显得很假。

……

“大家好，今天是雪亲王给他家主持直播。”冯雪将分屏对准正在练习拳法套路的几名弟子，虽然说出勤时间随意，但是这几个月以来，除了四个还在上学的孩子之外，基本上都是满出勤——当然，这也和滨海市的生活节奏脱不开关系也就是了。

【亲王你可来了！】

【兰师叔简直不会聊天啊！】

【楼上的你完了，兰师姐会看轮播的！】

“咳咳，总之，今天仍旧是开局基础教学，昨天我们讲到基础剑法第十二式，这个动作主要是锻炼人的腰背，你们看宁雪，她的动作就很流畅，别跟文星一样，虽然架子端的很正，但是完全没有那种顺畅的感觉，总的来说就是没放开，身体崩的太紧了。”冯雪说完，就开始讲解起基础拳法的套路动作，即使武馆的辈分已经挂了出来，但观众们仍旧是用师兄师姐在称呼。

经过几个月的直播，武馆里的十三名弟子已经开始渐渐被观众们所熟知，并且开始出现了各自的簇拥，其中人气最高的，便是李茂林。

没错，是个男的！

没办法，谁让这个直播间女观众多呢？

虽然刘庆宇的身份是富二代，不过李茂林却是真正的霸道总裁，虽然只是小企业，但是奈何人家长得比小刘帅啊！所以说，有钱，对女人来说其实并没有长得帅重要。

小刘对此郁闷的只想咬手绢，要问为啥的话，因为他长得也很帅……当然了，因为是卧底嘛，稍微修饰一下，就只剩下平凡了。

而第二人气偶像，应该是鹿目圆了，毕竟她可是第一个得到剑气种子的人，天赋又高，只可惜剑气修炼远比内力要慢上许多，在如今其他学员已经可以使用内力的时候，鹿目圆才刚刚碎开剑气种子，要不是她一副童颜美少女的姿态，恐怕人气应该不会超过林宁雪吧？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冯雪将今天学员们新学的招数讲解完毕，刚刚坐下打算中场休息，鹿目圆就迈着小步子跑了过来，从她双眼中透出的锋芒来看，应该是已经入门了。

“雪师叔，我应该已经可以在卡片上留下名字了！”平时一副弱气模样的鹿目圆在这一刻忽然语出惊人，无论是直播间的观众，还是一旁修炼的同门，全都猛地将实现投了过来。

“哦？试试看。”冯雪冯雪将镜头调远一些，然后示意鹿目圆开始。

少女点点头，拿出了自己的卡片，可以看出在芝字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刻痕，大概是在实验自己是否能留下印记的做法吧？

在无数人的视线中，少女的指尖染上了淡淡的金属光泽，看似轻轻地划过卡片，却发出了略微有些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比起冯雪当初热刀切黄油一般切割铁皮的感觉，总觉得是那样的生涩。

这并不是韵兰给的剑气种子有问题，而是处在冯雪自身的神魂上，化神级的神魂能够轻松地将炼气都算不上的剑气压缩到指尖一点上，而对于鹿目圆来说，仅仅只是调动剑气，就已经非常耗神了。

伴随着手指划过卡片，一个有些歪歪扭扭，好像刚学会写字的小学生一般的子体出现在了卡片上，正是一个“圆”字。

“很好，很好，从今天起，你就算是正式的外门弟子了，从今天起，你的道号就是芝圆。”冯雪从鹿目圆手里结过卡片，手指轻轻点了两下，将那个有些别扭的“圆”字修整的好看一些，并转头对着另外十二个弟子说道：“之前没有具体说明，实际上我们‘韵’字辈这代还没有达到免许的层次，所以你们目前只能算是韵字辈的附属品，只是杂役弟子，和武侠小说里弟子出门历练捡回门派的弃婴是一个待遇，鹿目圆……不，芝圆如今达到了进入外门的条件，才真正算是入职的临时工，如果能够抵达先天境界（以真气蕴养神魂，说白了就是达到修炼观想法的最低标准），才能进入内门，到时候，你们就会变成韵字辈，也就可以叫我师兄了。”

说着，慎二将卡片递还给鹿目圆，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所以，努力吧，少女！”

“那个……师叔，能不能叫我小圆呢？芝圆，听起来好像汤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