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下去。本君今日谁都不想见!”丞相扶着自己手下的手,气得直哆嗦。
而此时,罗婵书已经被待到白腓面前,白起全然没有丝毫怜惜的意思,按着她的头粗鲁的让她跪在地上。刚才还如花似玉的人儿,彼时有些不忍直视。
“说吧,慕慕在哪里?”白腓冷冰冰地问道。
“尊上说什么,臣女一个小女子怎会是魔后的对手。”罗婵书维持着脸上的笑意,仿佛最后的倔强。
白腓转身面对面的看着眼前这个作妖的女人,闭上眼睛,十指捏成拳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手上的折扇一出,一股劲道的风将她卷起来,撞在了殿堂的柱子上。
“说!”白腓厉声说道。
罗婵书吐了一口鲜血,目光却依旧灼热地看着白腓。这个男人确实已经有了令人痴迷的本事。所以,她的不到的凭什么给别人。
“呵呵呵……”罗婵书笑了起来。“尊上猜猜她在哪里?”
“果然是你!说,慕慕到底在什么地方!”白腓怒不可遏,眸子充血的红。
“尊上就那么喜欢她,尊上可曾想过魔界其他女人。魔界之人不好吗?尊上为何偏偏喜欢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罗婵书恶狠狠地说道。
“白起,给我弄死她。然后让整个丞相府陪葬!”白腓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同这个女人废话。
“尊上,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杀我丞相府数百人,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罗婵书有些慌了。丞相府数百人难道都为了她一人灰飞烟灭不成。
“谁说我要杀他们!岂非便宜你们。我要让你丞相府数百条灵魂日日夜夜缠着你不放,让你生不如死,又让你活在无边无际的恐慌里。你以为凭你的修为能将慕慕如何!”白腓一甩衣袖,罗婵书就像落叶一般飞了出去,又在柱子上撞了一下,腰估计是断了。
“我是不能如何,可有人能如何。尊上猜猜,穷凶极恶的人对上她那么个鲜嫩可口的美人会怎样?”罗婵书笑得癫狂。
白腓皱了皱眉,捏着拳头,内心有了方向。“白起,交给你了,不要死了。本尊要她亲自给慕慕下跪!”
“喏!”白起应声。很好,他已经想要折磨人很久了。他有几百种刑法,还未有人尝试。
魔域,关押魔界罪犯的地方。在这里的魔界之人不是上古凶兽就是丧心病狂。为何没有将他们斩杀,是因为整个魔界无人有这个能力。哪怕最开始的魔尊也不具备斩杀上古凶兽的能力和权利。唯一有的是第一任魔尊白矖。然而,白矖后来成了神,洗净魔气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白腓匆匆赶到魔域,隔着老远就看见打斗声音。他有喜有悲,悲的是以慕兮的身手定然受了伤,喜的是慕兮定然还活着。
果然,乌烟瘴气的魔域,如同在淤泥里沉浮了千万年一般,满是瘴气和恶心的气味,最重要的是阴冷潮湿,像是蛇虫蚂蚁生活的炼狱。
“慕慕!”白腓大声喊着,希望尽快分辨出慕兮的所在地。
“阿腓。”慕兮回应了。
白腓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这声音不是北冥慕兮。想要迷惑他,还不够资格。凤慕颜那样的女人他都经历过,区区幻术岂能拦得住他。这魔域是当初神界之人集合众神之力修建而成。自然也能压制凶兽的能力和修为。想要冲破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神被迷惑,亲手放他们出去。
这么一想白腓更是担忧,就怕慕兮的修为不够做了傻事。
“阿腓……”
“阿腓……”
这声音一声比一声温柔,一声比一声更加诱惑,白腓越发肯定这不可能是北冥慕兮。哪怕在床上的时候北冥慕兮也不是这般的矫揉造作。
“住口,真是难听。”白腓对着那声音低吼了一声。
“哈哈哈……没想到这一任魔尊居然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那声音依旧是个女人,只是浑厚了许多。
“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像个老男人有什么风情可言!想要迷惑本尊,你还差点火候。把她交出来!”白腓厉声说道。
“你……”那声音气急。随即发出了更为难听的尖叫声,刺耳又可怕,像是共振一般,能让人的耳朵承受不住这般激烈的冲击。
然而白腓不为所动。这样的小把戏他见的多了。不管对方是如何厉害,在这魔域奈何不了他。
穿透声音,白腓闭上了眼睛,将四方音色皆纳入耳朵倾听,一方面抵挡了那撕心裂肺的叫嚷,另一方面可以听出北冥慕兮的所在方位。
“阿腓!”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白腓咻一下睁开眼睛,只见一团烈焰在魔域的过道上燃起,火舌舔舐着被关在牢笼里的众人。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光明对他们而言不是救赎而是死亡,那么火焰是凌驾在死亡之上的生不如死。那些被禁锢在牢笼里的凶兽纷纷发出了嘶吼。
那不是凶猛而是惊惧和躲避。烈焰席卷整个魔域,只燃烧在过道上,像是听话的孩子。
“慕慕,顺着火焰过来。不要怕,我会护着你的。”白腓对着黑暗的深渊呼唤道。
“阿腓,我怕。”北冥慕兮颤抖着声音说道。
“别怕,我来找你。”白腓轻言细语地安慰着。
顺着光和火焰,慕兮慢慢地往外走,而白腓也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终于到了中点汇合了。北冥慕兮脏兮兮的小脸,衣服更是乌七八糟,脏乱不堪。
“呜呜呜……他们欺负我。”北冥慕兮扑倒白腓身上就开始大声哭泣。
“别怕别怕,慕慕别怕。我替你教训他们。”白腓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果真是失而复得的大宝贝。
这时候里面的凶兽开始哭诉。那叫一个鬼哭狼嚎,还真是应景的很。细看之下白腓才发现,这些人的脸上似乎都不怎么赶紧,虽然这阴暗潮湿的地界确实不怎么的,但也不至于搞得皮青脸肿,像是乞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