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清楚,不管清宁如何恨张振尧的背叛,可对于张振尧却绝对会有一丝不解的执念。
不管这次张振尧说的是什么,她口头不屑,心里却绝对会有一些许的挂想,更何况张振尧还说是一个事关重大的事情。
但是清宁口不应心,却绝对不会自己主动提出来,是以二人一唱一和,清宁果然还是开口了,二人都不由松了口气。
接过纸条,清宁的目光微微凝视些许,还是慢慢展开,张振尧的字写的很是周正,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
她不由想起曾经父亲夸赞张振尧,字如其人,如今想想,却是讽刺的很,见着那字条上的一行‘阿宁,今日子时,玉宸宫相见,届时,我会将一切事情解释给你听。”
玉宸宫,是靠近冷宫的一处宫殿,因距离主殿远,偏僻荒凉,寻常并没有什么人。更别说如今新皇登基,妃子劳共就没几个,那边儿自然更加清净了。
而他以往最喜欢叫自己阿宁,如今只是看着他写的这般名字,就叫清宁忍不住一阵犯恶心。
她深深吸了口气,猛然将纸条揉成团,狠狠的扔到一边儿,冷笑:“做了婊子还要立个牌坊,张振尧,你真恶心!”
想要与自己解释?解释他是如何的迫不得已,背叛了待他恩重如山的昌伯侯府,背叛了这二十年来的情谊吗!
像是不解气,她飞奔过去,将纸团儿又捡了起来,恶狠狠的撕了个稀巴烂,而后燃成了灰烬。
二人纺霞见状不由略吓一跳,随即对视一眼,忍不住开口:“娘娘,你还好吗?”
晴衣瞪了她一眼,上前将清宁扶住,柔声劝解:“娘娘,何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没得气坏了身子。”
纺霞忙不迭的点头附和着。
清宁却轻轻的哼了一声:“我不是生气,是感到好笑,笑他张振尧的不自量力,他也不想想,哪儿来的脸面对我说这些话!”
二人一听,不由无奈,娘娘,您这口不对心啊……
却也没多问到底对方写了什么,清宁又道:“你们且听着,日后若是遇见了他,只管抬着眼走,谁也不允许和他再多说一句!”
二人自然喏喏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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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不到,一个人影悄然来到玉宸宫宫门前,长身而立,脊背挺直,挺俊的面容在月色下略显冷硬,只那凌厉的眼眸此刻凝视着某处带着稍许柔情。
夜风呼啸,繁星闪烁,一轮弯月洒下清清扬扬的光,将夜色下的宫宇琼楼洗练如霜。
子时临,寒风呼啸,独临人影一个,清冷异常。
一个时辰过去,玉宸宫门前依旧如初,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一声轻叹随风而来,张振尧抬头看了看越发亮眼的月,无端感到一阵寂寥,随即,不由苦笑一声,垂首,摇头喃喃:“她真是一点都不准备原谅我了……呵呵……”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风呼啸,夜深沉。
………………
第二日一早,清宁收拾完毕后,清宁宫的主事太监来福急忙忙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