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也是江流村人,尽管梅秀才已经动身去州府赶考了。可是凉氏还在村里,今天江老二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凉氏都没露个面。
可想而知对江萍萍有多不在乎,江萍萍竟然还敢把希望寄托在梅秀才身上,也是天真!
江老二稍微理智了些,觉得梅秀才能不能考中还难说呢。倒是想到了金氏的兄弟们,当下道“找找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带去給大舅哥送点礼。”
“你这是啥意思?”金氏立刻反对“我哥烂赌不务正业,连嫂子都被逼走了。不能招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有大舅哥才能认识那些狠人。”
江老二今天颜面尽失,是恨死了江初月。他咬牙捏紧了拳头回答“咱们弄不过老大一家,难道外头的人也弄不过吗?找两人毁了那死丫头的清白,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村里蹦跶?”
金氏听得略微有些害怕“那可是你亲侄女呢,再说了老大家的常年在外杀猪卖肉,听说认识不少厉害的人呢。万一败露了,咱们可就……”
没等她说完担忧,江老二就恶狠狠道“什么亲侄女?老大和我可不是一个娘生的。当初老大从外面回来,拖家带口没处立足。还是我帮忙找了族里,让他认祖归宗住了下来。
结果呢,就逢年过节送点肉来,平时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亲兄弟看?萍萍和梅秀才定了亲,本来多好的事,硬是叫他闺女給泼脏水坏了名声。
他闺女养的跟肥猪一样,定了个最没出息的军户,还給准备那么多嫁妆。咱萍萍没嫁妆,他当大伯的也不知道表示表示?
今天他闺女污蔑咱们抢劫,他也不肯帮我们解释清楚。还假惺惺说什么亲兄弟不追究,反倒是坐实了扣在咱们头上的屎盆子。都这样了,他不仁,我就不义。”
江老二满心自私歪理,说罢就愤怒的站起来,满屋子去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准备送礼找人为自家出气。
金氏瞪大眼睛看着,见丈夫正在火头上,不敢阻拦。
一边的江萍萍的听了亲爹的话,眼中很快爆出了闪烁的光彩。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江老二一家就拎着包袱,悄悄的锁上家门走了。
江初月一家可都不知道江老二已经在密谋着害人了,他们找人找到了半夜,总算把喝的酩酊大醉的乔松石找到。连拖带拽的先送去医馆喝了醒酒汤,江屠夫亲自守着,第二天一早就拽着乔松石去了州府。
去趟州府来回得两天的时间,临走前江屠夫从卖肉的同行那买了几十斤瘦肉回来,江初月就帮着文氏一起在家做肉松。
说是帮,其实根本没她插手的余地。原主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进过灶房,她烧个火,文氏怕她呛了;切个肉,怕她累着;就连帮忙撕个肉丝,文氏都担忧损了她的手。
还道“你是快要出嫁的人了,可得养的漂漂亮亮的。特别是手,一定要保护的白白嫩嫩的。等将来到了婆家,一伸出来,他们就知道我和你爹有多娇养你,就不能随便指使你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