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
谁在叫我?
“赵公子~”
是谁?赵巍民一下惊醒,坐起,看了看四周,深夜柴火堆还在噼里啪啦燃烧,众人都在不远休息。
“赵公子。”
赵巍民正对面忽然站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子,双臂无力垂下,每走一步都在晃动。
别过来,赵巍民发现自己发不了声,身体也动不了,女子移动速度在加快,就快接近两人脸贴脸时,“赵公子~”红衣女子张口说话,伴随着黑色的血从嘴里流出,此时赵巍民也看清了女子的脸,是一张被火烧烂的脸,还随着女子说话腐肉碎一点点掉地上,十分恐怖,终是见多识广的赵王爷也倒吸一口凉气。
“赵公子?”
“赵王爷?”
“爷,醒醒~”
赵巍民睁眼,看到众人一脸担心的围在身边,坐起,发现自己坐在正在行驶的马车上,哪是什么深夜,哪还有那红色女人。
“怎么了?一脸汗,哪里不舒服,是伤口疼了?”欧阳晓静担心问道。
赵巍民一抹自己脸,果真都是汗,有点疲倦道:“可能车辆太闷了,我到外面坐会儿。”说完就起身离开。
到了外面,瞧见阿宝正在偷懒打瞌睡,两匹马前吊着个胡萝卜。赵巍民主动掌控了驾驶权,虽这几天依旧阴雨绵绵,但在炎炎夏日算得上是很舒服的气候,凉快的风吹干了赵王爷的一身凉汗,也让他清醒了许多,暗自嘲笑道,不就是一个噩梦么,男子汗大丈夫有啥可怕的。
正驾驶一段路时,雾越来越浓厚,只能勉强看清前方的交叉路口,本想问车内的上官紫菀走哪条路,谁知就看到刚梦见的红衣女子站在右边的道路中,举起右手指着左边的路,朝他笑了起来,但脸上烧伤肌肉腐烂,显得她的笑容有些诡异。
“啊!”神经脆弱的的赵王爷忍不住叫了起来。
一旁熟睡的阿宝直接惊到滚下了车。
“发生什么?”听见声音众人纷纷出来看。
赵王爷赶忙抱住这里唯一懂道术的人?欧阳晓静,指着右边的岔路颤颤巍巍道:“鬼~有个红色的女鬼~”
“喔,别怕别怕~她敢出来吓人,我就帮你打她哦。”欧阳晓静哄小孩似的拍了拍赵小王爷的背。
燕十三首当其冲,下车观察。
“小燕,等等我。”上官紫菀也怕鬼,巴不得黏在燕十三身上。
燕十三溜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可能已经走了,这里雾很古怪,我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淮州,怕越晚越对我们不利。”
欧阳晓静点头表示赞同,这里阴气实在是太重了,明明是夏日,但总能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凉风。
正当燕十三和上官紫菀准备上车,一个危险的信号传来,“有偷袭!”燕十三抱起上官紫菀躲开突如其来的攻击。
“发生......啊!”马儿受到惊吓,撒丫子就往右边的岔路狂奔,欧阳晓静和赵巍民直接被惯性扔进了马车里。
纵然有高超的御马术,也难以控制正在发狂的马匹,赵巍民受伤使劲拉住缰绳,眼见马车越发不可控制,赵巍民直接搂着欧阳晓静施展轻功跃出马车,不一会儿马车就在浓雾中不见踪影。
欧阳晓静拿出罗盘,发现罗盘指针在旋转,“我艹,那么倒霉,我们来到了至阴之地,马车没了,导航也没了,如果遇到鬼打墙,我们就要饿死在这了。”
赵巍民也感到不安,道:“先往前走走看。”
“嗯。”
走了两炷香依然没看到任何人烟,天越来越黑,雾也越来越浓,赵巍民身影晃了晃,眼前突然一黑,向前倒去。
“诶,爷你怎么了?”欧阳晓静眼疾手快抢捞过赵巍民,奈何一普通女子的力量无法抵挡一成年男子重量,双双倒在路边。
欧阳晓静撑起身来,两人脸靠的十分近,可以清楚地看到王爷脸色潮红的俊脸,听见薄唇轻轻喘息的声音。
美男在怀,厚实的胸肌,欧阳一下想到十分色情的画面,刷地就脸红起来。
“你在笑什么,笑得这么龌龊。”赵巍民的话打断了欧阳晓静的幻想,欧阳晓静脸红着连忙从赵巍民的怀里爬起。
“怎么一下子就摔倒了?呀!你脸好烫,发烧了,怎么突然发烧了?”欧阳晓静着急地在赵王爷一通乱摸。
“蠢货,你先查看伤口。”被欧阳晓静摸得气喘吁吁,赵巍民强忍身体异样提醒欧阳晓静。
“哦。”欧阳晓静赶忙查看赵巍民受伤的右手,原本愈合良好的剑伤可看到已经裂开,渗出许多血水,可能是在控制马车时弄伤的,加上药品全在马车上,没得到适时的处理,外有刚女鬼的精神刺激,有着顽强生命力(?)的赵王爷一下就病倒了。
“怎么办?”难道要像电视剧上,男女主角找个山洞,然后女主为救男主脱衣降温么?哦,这太刺激太狗血了,“这是一条生命!”“不,这是我的清白!”
“......”赵巍民有些蒙圈地看着欧阳晓静独自演独角戏,叹息道,靠她,我可能活不了走出去了。
赵巍民休息了一下,觉得有些体力了就勉强站起来。
“怎么起来了?快躺下。”被身后的赵巍民突然的动作下了一跳,还以为他想做什么出格行为,人体降温太直接了太刺激了,我可接受不了,欧阳晓静有些慌乱的动作不小心把赵巍民推到在地。
“......”
“......”刚起身可是耗了赵王爷不少的体能,赵王爷有气无力地气道:“你这猪脑袋在想些什么?快扶我起来,这里不远处应该有人居住!”
“为什么?”欧阳晓静甩了甩脑袋,把脑海中色色的画面去掉,小心翼翼地扶起赵王爷。
“你看这附近有人砍过树的痕迹,前面有些食物碎渣,应该不久前有人在这活动过。”赵王爷喘着气站起来继续道:“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到脚印,沿着这脚印应该能找到人。”
欧阳晓静点点头,扶着赵巍民顺着脚印前进,不一会儿,果真看到前面隐隐出现的村庄,村外门口还坐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欧阳晓静激动地拉着赵巍民往前去询问妇人,问道:“这位奶奶我俩......”
“滚滚!不要踏进这个村,不欢迎你们。”老妇人激动地挥动拐杖,差点打到欧阳晓静的脸。
我靠,差点毁容了,欧阳晓静气结,“我们想......”
“去去!”老妇人根本就听不得他们说话,一味要把人赶走。
村里突然出来几个壮汉一下把激动的老妇人夹住,堵住她的嘴巴,往村里面带。
这一切发生太突然,欧阳他们有点蒙圈,一位老者走过了道:“两位受惊了,我是这小溪村你的村长,刚才那我们村的莲姨,前些日子水灾她的儿子儿媳都双双遇难,所以精神受了点刺激,老朽在这赔个不是。”
“别别,我们不介意。”欧阳晓静看着村长就要跪下,赶忙制止,哎呦,这这这个礼太大了,我怕我受不起。
“山中多雾,怕是二位迷路了,我看这位公子脸色不太好。”
“是,我们......”
“我们夫妻俩在这山间迷路,在下受了点伤,想在此借宿,不知村长可否行个方便?”赵巍民直接抢了欧阳晓静的问话。
夫妻?我刚不是想说这个,接受到赵巍民住嘴的眼神,欧阳晓静只好乖乖默认。
“呵呵,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多谢。”
跟随村长踏进村里,欧阳晓静不太灵的第六感又突然出现,心中大感不妥。
果不其然,随着深入,发现四周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挂满了白条,摆放着崭新的棺材,
到处都是散落着的纸钱,大大小小的纸人随处可见,好不诡异,欧阳晓静打了个冷战,赵巍民也不舒服地皱着眉头。
村长见二人脸色极差,解释道:“前些日子村里遭受水灾,加上灾后瘟疫死了不少人,所以村里家家户户都准备了棺材随时入葬。”
“到了。”村长把他们带到一个类似乡村旅店的地方,“这是我们村唯一的客栈。”朝里面喊道:“老婆子,有客人到了。”
“诶。”一个体型微胖的老妇人小跑出来。
“这是刚到我们村的俩夫妻,这个小相公生病了,要在这住段时间,不要怠慢了客人。”
“知道了,两位里边请。”老板娘长得十分平易近人,欧阳晓静他们也没多想,就跟着老板娘去客房。
见二人走进,一个年轻男子从客栈绕出,直接走到村长身边道:“莲姨已经送回去了,有兄弟看着应该不会出来捣乱,村长,这女的穿着一身道服,不知是为了乔装打扮,还是说是个真道士,后天就要.......”
村长抬手打断该男子说话,“强生,要知道这世界上最险恶的还是人心,管她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只要是女的,踏进我们村就保证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