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管活人,死人滚去叫阎王面前诉状。”
一句话,似乎有着某种力量,房内一下安静了。
欧阳晓静眼神变得深邃,看着房间一角,以少有的严肃语气道:“说!”
角落那边慢慢浮现一个身穿黄色衣裳年轻妇女的魂魄,面对突然的点名,对着欧阳晓静颤抖着跪了下来,抖得像个筛糠似的,道:“感谢大人予妾身显现。”
欧阳晓静抬头闭眼呼出一口气道:“何冤?”
这女鬼虽然说得混磕磕巴巴,但欧阳晓静还是知道了这村中所作所为。
这个小溪村原名叫李村,水灾后改村人死伤无数,村长从此之后性格大变,扬言道村子之所以受此遭遇是因为他们得罪了这里的山神,山神动怒,放水给予他们教训,山神时不时托梦于村长,交代他改名为小溪村,每隔7天给山神送女祭品,待送祭14个女祭品时,便是今天,山神便可饶恕他们,保佑李村人健康长寿。
从此李村人便按照山神的要求搭建楼房和祭台。李村人肯定不会把自家女人送去做祭品,所以就想出了坑蒙拐骗妇女的方法从外村或者是路过此地的女子下手,随着祭品的增多,围绕小溪村的雾越来越浓,让村里人一度认为他们就住在人间仙境,为防止事情败露,路过此地的男人不允许待在此村两天,也就是江帆一行人被赶走的原因。
欧阳刚进村的疯婆子受良心谴责,接受不了这样无辜的滥杀才被村人逼得疯疯癫癫。
这位叙述事情经过的女鬼是这次祭品的倒数第二个,现在欧阳晓静将是最后一个祭品,祭典即将完成。
“原来如此,损人利己,呵呵。”欧阳晓静揉了揉太阳穴,“这算你积功德了,下去报我名字玄武门欧阳晓静,早日争取投胎,重新做人。”
欧阳晓静选鬼魂可不是随便选的,如果不是该女子在纵多人中表现沉稳,不吵不闹,虽然她面对欧阳晓静十分紧张,但idon'tcare,我就喜欢酱紫的妹纸。
深呼吸几口,睁开眼,欧阳晓静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明亮。
子时
小溪村灯火通明。
村长跪在在祭台,对着林中行跪拜,起身读祝词。
村民都聚集在台下,连刚新婚夫妇也挽手站在台下,大家都十分虔诚地双手祈祷。
“上供品。”村长在台上念念有词,随后烧了几张画着和欧阳晓静在村里挂着的白布上奇怪的图案一样,才叫村人把欧阳晓静带上来。
欧阳晓静披头散发,低着头,看不清神情,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经过赵巍民身旁时,欧阳晓静面无表情地抬头瞥了一眼他,就这么一眼,让赵巍民顿感不安,眉头紧锁,握紧双拳。
李苗苗目睹了这一过程,满意地笑了笑,贴紧赵巍民身上。
“各位,今夜之后,我们小溪村人将永远脱离凡人躯体,远离疾病贫穷灾难,享有长命百岁、永世安康的生活。感谢山神大人。”村长又再次行跪拜。
“感谢山神大人。”
村民也集体跪拜,唯有欧阳晓静和赵巍民站得笔直,鹤立鸡群,好不显眼。
身旁的阿勇见状压着欧阳让其跪下,发现怎么都推不动,连踢也好像踢到石头般硬,阿勇右眼皮不断在跳动,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一边李苗苗也发现赵巍民没跪下,怕山神发怒,吓得拉了拉他的衣袖提醒他,赵巍民不为所动,李苗苗急得直冒汗,这时欧阳晓静突然莫名地开怀大笑,惹来村民抬头侧目。
“哈哈哈~山神?你们居然管这玩意儿叫山神?哈哈哈!”
“放肆!你这贱妇不得侮辱尊贵的山神大人,阿勇。”村长气得脸红气粗,眼神示意阿勇让她闭嘴。
阿勇还没接近,就被欧阳晓静锐利的眼神制止,似一种强者对弱者危险的警告。
欧阳晓静朗声道:“你们用脑子好好想想,什么山神能见不得太阳,什么山神居然喜欢吃体本偏阴性的女子,什么山神居然喜欢在阴气最足的时辰献祭?不是恶鬼就是妖魔。还有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人,为了自己能享受天伦之乐,诱骗外村女子,把无辜的生命献给这个无名野神,你们可别忘了善恶到头终有报,因果轮回,你们种下的因,就要去接受你们的果。”
“你……你闭嘴!”村长急气攻心,快被欧阳晓静咄咄逼人的言语刺激得我差点没喘过气来,“阿勇还不托她去祭祀!”
“别碰我!老娘又不缺腿自己能走,带路!”欧阳晓静挺胸昂首阔步,无视村民恐惧、气愤的神情!
被欧阳晓静凶了一下,阿勇颤颤兢兢向前带路。
似乎有些的意志被欧阳晓静的演说所动摇,一下子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各位切勿听这贱妇所言,我们做这一切的努力不能让她的一句话所否定,别忘了我们是怎么艰难走过来的,是山神大人赐予了我们新的生活。”眼见人心惶惶,村长急忙稳住,但终有东西在悄然改变。
这时赵巍民转身离去,步伐有点急促。
“相公,你去哪?等等我”李苗苗看赵巍民招呼不打就走了,小步跟上。
另一边
欧阳晓静在阿勇的带领下,来到林中的一处不显眼的小山堆上,空气中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温度明显降低。
“阿嚏,这就是你们所谓山神安眠之处?”欧阳晓静看了跟在不远处那黄衣女子的鬼魂,女子点头表示就在此处。
“是……是,你别乱动。”阿勇从怀中拿出一把小匕首,手抖得像得帕金森病一样。
“哇!”欧阳晓静机灵了一下。
“啊啊啊啊~”
阿勇被吓得跌坐在地上,胡乱地挥舞着匕首,猛地一下被夺下手中武器,只见欧阳晓静不知何时解开了绳索,在阿勇的脸上比划了一下匕首,笑道:“我知道你要用这个干什么了,其实我想告诉你,这种凶物越在最后关头,越不会在意是男是女了。”
“别……啊!”阿勇叫得撕心裂肺。
“吵死了,不就在你手腕上开了个口子么?堂堂一个大男人叫得像被强迫去做不可描述的事一样。”
新鲜的血液引起了空气中的躁动,一双腐烂的双手从欧阳他们脚下泥土穿出,抱住阿勇,一下子就带人进了土里,阿勇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成了妖物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