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几个混混落到这样的下场后,众哥们姐们才知道:顾明闯顾大老板背后的关系,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硬了。
对于关系硬能量大的人,人们普遍会觉得呆在此人身边有安全感……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也是城南夜总会才开业一年,在冀南就成为继双喜会所之后、第二大找乐子好去处的原因。
当然了,如果他们知道顾大老板是楚家三太子的铁哥们、是曾经让国际刑警提起来就很他妈头疼的人见愁后,也许就不会感到奇怪,而是感到理所当然了。
暂且不表顾大老板的当年勇,先说今晚吧!
今晚九点过五分。
顾明闯与嘴里含着一根和棒槌似的雪茄的胡力,坐在二楼栏杆后面的椅子上,正慢悠悠的品尝着那啥o。
抿了一口就后,他伸长脖子向一楼大厅看去,目光扫过那些纵情狂欢的男男女女们,习惯性的停留在那些露肉比穿衣多的多的妞们身上。
“唉!”就在顾明闯盯着一个疯狂甩发的妞看时,胡力拿下嘴上的雪茄,放在茶几上的烟灰缸内,接着就重重的叹了口气,抬手拢了一下头顶明显稀疏了不少的发丝,摇着头的大声对他说:“明天,明天就是那家伙的忌日了吧?”
因为大厅中的音乐声太高,顾明闯根本没有听清胡力在说些什么,就将右手放在耳边,侧着脑袋的问:“你说什么!?”
“我是说,”胡力也向顾明闯面前凑了凑:“明天,就是那家伙的忌日了吧!”
终于听清胡力说是什么话后,顾明闯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的笑着点点头,随即推开椅子,向他做了个‘跟俺来’的手势,走进了正对着他们的一间包厢中。
随后跟进来的胡力,将房门关上的同时,也将那些狼嚎般的摇滚音乐隔在了外面。
顾明闯走到窗前,伸手扯开淡蓝色的窗帘,仰望着南边的夜空,如刀的嘴唇紧紧的抿了一下说:“他劝我金盆洗手,自己却他妈的逃之夭夭了……狐狸,你是不是在想,明天该怎么去安慰商九儿吧?”
胡力没有说话,只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将那根棒槌般的雪茄又填进了嘴里。
“说实话,随着他滚蛋的日子越来越临近,我对商九儿是越来越担心。”
胡力吐了一口烟雾,左手轻轻的敲着沙发帮,一双眼睛微微的眯着:“你是担心老九会在这天追随他而去?”
顾明闯左手端着酒杯转过身,眼睛盯着如血般的酒浆,淡淡的说:“我敢保证,她肯定会做出这样的傻瓜事来。可我却偏偏没有办法去制止她……因为每次当我看到她眼里的绝望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为了想把老九心中的那股死灰般的戾气解脱出来,你才不惜触犯她的逆鳞,故意在她面前说笑,惹她揍你?”
顾明闯端起酒杯,一仰下巴将本该细细品味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举起杯子狠狠的摔在地板上,双目有些发红的低吼道:“可惜!这个法子不管用!眼见我们最铁的兄弟要一个个的死去,而我却只能在这儿喝酒!我、我他妈的有时候真恨自己,为什么要回到国内!为什么要和周玉如结婚!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早就硬拖着坚信楚铮这个王八蛋会来冀南的商九儿去朝鲜半岛了!”
望着地上粉碎的酒杯,胡力眼里闪过一丝哀伤,缓缓的说:“老八,我们既然已经金盆洗手了,那就该好好的活下去……也许,老九在今晚就能想通。也许,奇迹就在今晚发生。”
顾明闯闭了闭眼,然后抬起胳膊擦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的说:“唉,奇迹?呵呵,奇迹是他妈的什么东西?狐狸,我们还是想想今晚该做些什么吧。”
“想方设法的将商离歌‘绑架’,使她先平安的渡过明天,”
胡力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地上来回的走了几步,很是有些无奈的说:“这是我想出来的最好办法了。楚铮已经死了,我们不可能让他再活过来,但我们总得制止活人去寻死吧?”
“绑架商九儿?”顾明闯一愣,接着自嘲的笑笑,刚想说什么,却见房门被推开,他的心腹手下大头门也不敲的推门进来,指着外面气喘吁吁的说:“老、老大!有、有人在下面闹事呢!”
有人敢在城南夜总会闹事!?
正在琢磨商离歌问题的胡力,听到大头这样说后,眼里猛地闪过一丝担忧。
胡力担忧,并不是为了顾明闯而担忧,而是为那闹事之人的命运而担忧。
现在顾明闯是什么心情,没有比胡力更了解的了,他此时正在为怎么规劝商离歌而头疼,可以说心情是最糟糕的时候。
但恰恰就在这时候,却有人敢来这儿闹事!那个闹事之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胡力看着大头刚想问什么,却听顾明闯发出一声阴恻恻的笑声:“呵呵,有人闹事?他砸场子了?”
看到昔日唇红齿白的老大,正脸色阴沉的望着自己,大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垂下那颗大头,喃喃的说:“他、他没有砸场子,只是、只是他好像是调戏老板娘了……”
需知道,每个男人也许不介意朋友说那个啥他老婆的玩笑话,但决没有一个男人肯在自己老婆遭到调戏时还能无动于衷,除非那个男人没卵子……
顾明闯不但有卵子,而且是那种啥功能很旺盛的家伙。
此时,听到有人敢来他的地盘调戏周玉如,顾明闯发出‘哈’的一声轻笑,却没有立即走出去看看,只是冷冷的看着大头:“大头,我每个月给你开出上万的月薪,是让你替我解决麻烦,而不是让你在看到老板娘遭到调戏时,傻逼一样的跑到我面前汇报工作的!”
“是,老板,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头看也不敢看顾明闯一眼的,弯腰低头的闪开门口,额头上的冷汗腾腾的滚落:“可、可那家伙很厉害,我和六七个兄弟都没有挡住他……都让他一脚一个的踢翻了。”
“哦?你们这些家伙虽然很对不起我给你们的薪水,可也不是纸糊的啊,竟然让人家一脚一个踢翻了……呵呵,没想到冀南还有这样的牛人,看来今晚有事可做了。”
听大头这样说后,顾明闯这才惊诧的哦了一下,接着快步走出了房间。
……
大头既然能够被顾明闯选为城南夜总会的大总管,手上脚底的,肯定得有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下子才行。
再加上顾大老板神秘而深厚的背景,这一年中,他几乎都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
这就慢慢培养了他‘在冀南,顾大老板是第一,我大头要是承认是第三的话,谁敢说他是老二?’的自大。
可今晚,自大的大头哥,却远远的从吧台后面老板娘向他做了个手势,他马上就看出:好像、也许有个梳着马尾的家伙,正用用文字语言来调戏她。
要不然,老板娘那张几乎要嫩的出水的脸蛋儿上,干嘛会带着羞恼的红晕?
草了个鸟的,你他妈的谁呀?以为自己披着一张斯文分子的皮,就敢调戏俺们温柔大方又懂事的老板娘呀……
大头在老板娘周玉如向他发出‘求救’信号后,马上就带着几个小弟快步走了过去,啥话都没说的,左手一把抓住那家伙的肩头衣服,右手摸起吧台上的一瓶酒,呼的一下就向他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眼看酒瓶就要在那家伙头上爆响,大头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刚想咧嘴大笑,却见那个家伙的手一抬,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哟呵!别看你小子长了一副败类样,手上的劲道倒是不小呢!
也许大头昨晚在某位小姐的肚皮上趴的太久、而造成体力不支的缘故吧,以至于他想挣开斯文败类的手时,却没能得逞,只好扭头大声喝骂手下小弟,赶紧的都他妈的过来,将这个家伙拖到后面,再牵几只大狼狗来,狠狠的……咬他!
其实,那些小弟根本不用大头哥命令,在看到斯文败类敢反抗后,已经挽着袖子摸起家伙的冲了上来!
但他们这样做的结果却是,都被那个斯文败类一脚一个的给踹飞了出去……
干净利索。
放着震耳欲聋摇滚音乐的大厅中,除了吧台周围的少数人看到这一切外,其余的人并没看到。
而看到的这些人,也对夜总会中有人打架的事儿见怪不怪了,所以也只是做出吹口哨‘助威’的动作,根本不关心这些人会闹成啥样。
感觉手腕几乎要被捏碎了的大头哥,看到人家一脚一个的把他手下那些‘精兵强将’都干翻了后,很聪明的选择了绝不动手,只是瞪着眼伸着脖子的望着败类先生,大声的吼道:“哥们,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
“当然知道,要不然老子还不来这儿呢。你鬼叫个鸟呀?去,把你们老大叫来!”
斯文男人松开手,再也不理会大头哥,只是看了眼他身边那个被衣服捂的很严实的同伴,随即笑眯眯的对看傻了的周玉如说:“老板娘,我不就是说你的皮肤越来越水灵、人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吗?别的我可没说啥呀,你怎么会让人来招呼我呢?哦,你肯定以为我是在调戏你了吧?呵呵,我哪敢呐。”
“呵呵,也、也许是我误会了吧……”今天没事来吧台溜达的周玉如,在吧台后面看到这个斯文男人竟然将看场子的小弟干翻后,很紧张的向后退了几步的同时,一个劲的用眼色示意大头快去找顾明闯。
近一年中都威风凛凛的大头哥,此时像只没了牙的老虎那样,灰溜溜的跑向二楼包厢,找到顾明闯说明了这一切。
现在,大头哥看到老板虎步生威的走出了包厢,赶紧的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