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很快就能和情郎会合的周舒涵,此时真得很开心。
不过,就在周舒涵离开保安办公室后,也许老天爷看她也太高兴了,要给她添点堵似的,让她忽然就感到了恶心,继而蹲在地上吐了起来:哎呀呀,俺中午刚吃下的这个鸡腿哦,咋就这样吐出来浪费了呢?
一直站在门口目送周舒涵的孙斌等人,看到她在那儿呕吐后,吓得赶紧的连蹦加跳的跑了过来,围着她连声问道:“周副总,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可能是刚才喝酒太猛了吧?”
周舒涵强笑着抬起头,刚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紧时,那种呕吐感再次袭来,让她不得不接着吐:真难受啊。
一般来说,人要是吃坏了肚子,或者喝多了酒,才会呕吐的。
但因为某些客观原因的存在,周舒涵在集团内的饮食,早就被楚铮列入了要绝对安全的范围,所以她吃坏肚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么剩下来就是喝酒了,可周舒涵虽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高度烈酒,但依着人家孩子的酒量,还是不该这样吐啊吐啊的。
可现在,她却偏偏在这儿吐啊吐啊的,这也不能怪孙斌等人发毛了,连声吆喝着手下,赶紧的把大夫喊来(新药厂内有自己的职工医院,大夫也不是那种混的蒙古大夫,而是从大医院挖来的老医生了),去给周副总端水。
好一通忙活后,周舒涵这才在漱了几下嘴后,由匆忙跑来的两个医生,在孙斌等人的簇拥下,赶到了职工医院。
周副总在制药厂内,现在可以说是绝对的老大,她有个头疼脑热的,职工医院那些大夫,敢不紧忙活吗?
……
在周舒涵被好几个大夫,簇拥着进入了门诊室后,站在门口的李金才,搓了搓手问一脸着急的孙斌:“斌子,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和扬哥说一句?”
自从驾车害的(李金才自己这样认为的)花漫语变成植物人后,他特别害怕楚铮身边这些女人出事,在本心里以为:楚铮把这些女人的安全,都托付给了他们,要是出点什么意外的话,他们根本对不起扬哥的。
孙斌心中虽然有些着急,可他在听到李金才这样说后,还是笑了,低声说:“嗨,我说金才,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周副总只是喝酒喝的猛了些反胃而已,有必要把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告诉扬哥么?别忘了他在那边有多少大事要处理,假如我们连这种小事也告诉他的话,就算扬哥不以为意,可也得分神吧?况且,这也变相的表示了我们的无能,无法为扬哥分忧啊。”
“嘿嘿,你说的很有道理,也是这么个事儿,是我太紧张了。”得到孙斌的提醒后,李金才这才憨笑着点了点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其实我也很紧张的。”
孙斌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对王小三等人说:“小三,于老大,你们先回去吧,我和金才在这儿就行。”
在王小三等人离去后,孙斌和李金才就再也没有说什么话,就坐在走廊中的椅子上等,等周舒涵出来。
周舒涵在吐了后,要说孙斌不担心是假的,因为他在去京华参加婚礼时,隐隐听到了一些真相:那就是柴紫烟就是一次看似普通的感冒时,继而查出了什么绝症,所以才抓紧替南诏戏雪和楚铮完婚的。
一次感冒就能查出绝症,那么一次莫明其妙的呕吐呢,这又会是因为什么毛病?
所以呢,孙斌也很担心:唉,但愿周副总不要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要不然扬哥的命可也太苦了些,就算他老婆再多,可也架不住这样个死法啊……我呸!我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草!
这个人吧,一旦有了不好的感觉,就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安然静坐了,孙斌就是这样的。
在坐等周舒涵出来时,他就感觉屁股下面的椅子,好像有根刺那样,使他不停的起来坐下,搞得李金才很纳闷:“斌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屁股不舒服。”
孙斌摇摇头说:“金才,你说周副总进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来呢?看来以后得提议给她配个女秘书,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后,可以有人进去看看,咱们两个大男人,在这种事上,根本不方便啊。”
“是啊,怎么不是呢,我看可以给周副总提议一下。”
对孙斌的提议,李金才很是赞成,刚想再说什么时,门诊值班室的门开了,他赶紧的站了起来。
在门诊室的门被打开后,孙斌的双眼就盯紧了当先出来的周舒涵,生怕在她脸上看出负面表情。
幸好,在两个值班医生陪伴下走出门诊室的周舒涵,脸色不但很正常,而且还隐隐的透着喜色,对那俩医生中的一个说:“鲁大夫,我一定会去大医院再复诊一下的。哦,对了,记住我刚才和你们所说的话。”
别看这个鲁大夫在来楚铮集团时,曾经是某大医院的权威专家,后来被花漫语挖到了制药厂,给予了他足够丰厚的待遇,在制药厂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可他在周副总面前,却是很谦恭的:“呵呵,周副总,您放心吧,我们是不会声张的,也请您一定要记住我说的那些,合理的安排饮食,最大限度的为身体补充足够的营养。”
周舒涵笑着点点头:“好的,我会记住的,就这样吧,你们忙。”
看样子,周舒涵现在真得很开心,要不然也不会主动的为人家关上房门了,搞得孙斌和李金才这俩土鳖,有些纳闷的问:“周副总,您没事吧?”
关上门诊室的门后,周舒涵转身看着这俩人,在看清他们脸上的担心神色后,忽而噗哧一笑:“你们俩肯定想到不好的那一面去了吧?不要紧,我没事的。呵呵,好啦,我们走吧。哦,对了,你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楚铮吧?”
看着忽而一笑犹如夏花绽放的周舒涵,李金才眼珠子有些发直的摇摇头:“没有,要不要现在就和扬哥说一句?”
“别,到时候我自己和他说就好了。”
周舒涵摆摆手后,抬脚向外面走去,孙斌和李金才面面相觑了片刻,紧跟着走了过去。
周舒涵走出职工医院的门诊大厅后,望着远处成片的厂房,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成就、幸福感。
忽然生出巨大幸福感的人,有时候其实就像那些神经病患者一样,让人搞不清她做某件事时的理由,比方现在的周舒涵,在很深情的深吸了一口气后,随即转身对孙斌俩人说:“孙斌,等会儿你去职工餐厅发个通告,就说今天是制药厂的幸运日,在岗员工都会有双薪!”
“啥,今天是幸运日,啥幸运日?”
孙斌和李金才一愣,第n次互相对视了一眼刚想再问问时,周舒涵却哼着小调的走远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娃儿的妈妈像个宝……”
……
虽说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记者,更不愿意和他们掺合什么,但楚铮也知道:此时要想扩大玛雅新城影响力,继而彻底压过红永生事件,少了这些靠嘴、笔杆子说话的记者,还是不怎么方便的。
只是,当楚铮看到那些记者都围了上去后,也有些小小的担心:依着这些记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职业精神,柴紫烟在心态不稳的情况下,会有什么不耐烦,再把他们给轰走,那就好像有些不好了。
所以呢,楚铮觉得他这个真正的老板,得走过去替那些人压着阵脚才行,关键时刻出手相救。
唉,这也不能怪楚铮有这样的担心,因为自从他搞来了这个玛雅新城工程后,身患绝症的柴紫烟,表现的一直太平静了。
当一个人遇到生死相关的大事,却抱持着平静,这绝不是好事。
一般来说,暴风雨来之前,天上就是这样静悄悄的。
担心那些记者会‘踩雷’的楚铮,在向临时办公室走去时,远远的就看到柴紫烟、南诏戏雪俩人,已经走出了办公室,站在了门口,看样子要在那儿接受那些记者的采访。
通过停在不远处的小车,楚铮就能知道这次来采访的记者,至少得有几十个之多,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黄毛高鼻子的外国人,这么多的记者,是不可能挤在临时简易房中工作的,这也是柴紫烟为什么走出来的原因。
再加上那些前来慰问演出的歌舞团演员,足有上百人,一下子就把柴紫烟、南诏戏雪俩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害的楚铮只好站在外围。
当这些记者、演员围起了柴紫烟时,负责警戒的肖纪中,带着几个身穿便衣的军人,也挤进了人群,就站在大官人身后。
对此,楚铮相当满意。
……
别看叶初晴现在特别想帮柴紫烟分忧解难,可人家孩子却很清楚:让她撸起袖子来揍人还可以,但要是回答媒体记者们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她可没有这样的本事,要是万一说错了什么,还指不定会带来啥恶劣效果呢。
所以啊,当两个官员带着记者们拥入办公室后,她就拉着赫斯提亚的手,躲到一旁的屋子里去了。
就像楚铮那样,柴紫烟也知道,现在的玛雅新城需要正面的大力宣传。
所以在面对记者时,她做出的态度是‘和蔼’的要命,不但痛快的表示要接受采访,而且还善意的提醒大家:临时办公室空间有限,我们是不是去外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