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初晴看来,楚铮好不容易从陈大师那儿得到真传了,自然不能随便告诉宙斯王。
所以她才叫道:“楚铮,千万不要告诉她!”
不过,楚铮倒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的,就算告诉她,她也搞不清楚的。陈怡情当时就传给我了一段奇怪的经文,说我只要把这段经文默念熟练后,就没事了。”
宙斯王嘴角带着讥讽:“没事?嘿嘿,既然没事的话,那你为什么今天又昏过去了呢?”
楚铮双眼一翻:“我那时候昏过去,只是骗你的。”
“骗我?哈,哈哈!”
宙斯王一愣,仰天大笑:“你要说刚才是骗我的,我还相信,可你在不久前的那一次,好像是真昏过去了吧?你可以摸摸自己的脑袋,看看水干了没有呢。”
楚铮很听话的摸了摸脑袋,然后把左手放在宙斯王眼前,笑嘻嘻的说:“没有干。”
宙斯王双眼一眯:“正是这些水,才把你泼醒了的,这就证明你这是在撒谎!”
楚铮晒笑道:“我没有撒谎,我那时候故意装着昏过去,就是为了试探你来找我合作的诚意。假如你要趁机对我动手,那么我就会杀了你!”
宙斯王没有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冷笑。
对宙斯王的冷笑,楚铮完全无视,依然嬉皮笑脸的说:“恭喜你,你没有做傻事,很合格的通过了考验。”
“我真得很荣幸。”
楚铮煞有其事的点着头:“一般般啦,也不用太荣幸。哦,对了,正是因为柴紫烟她们担心我安全跑进来,所以才决定暂时不醒来,我怕我的恶作剧,会对不起她们对我的拳拳关心之情,所以才选择了继续装死。”
宙斯王一愣:“装死?”
“就是装着昏过去,笨蛋!”
楚铮毫不客气的批评了宙斯王一句,接着笑道:“嘿嘿,同时也让她们看清楚,你并没有趁着我不省人事时,对我下手,这也明确的表明了你和我合作的诚意。假如你刚才没有傻呼呼的说可以在这儿干掉我的话,我还是不会把这些说出来的,毕竟骗人是件很好玩的事儿,尤其是骗自己的敌人,兵不厌诈嘛。”
听着楚某人在这儿得意的唧唧歪歪,宙斯王越听越不明白,忍不住的双手抱住脑袋,头疼的说:“那个陈怡情传授给你的经文,真得那么管事?”
楚铮弯腰拾起地上的那幅画,打开仔细的看了几分钟,然后收起淡淡的笑道:“我说不管事,你肯定不相信的,所以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呵呵,还是说你的问题吧。”
“我、我的什么问题?”
“你在看这幅画时,为什么会有恶心和流冷汗的感觉,但是我却没有呢?”
楚铮举着手中的卷轴,施施然的说:“这是因为这幅画中,就有陈怡情传授给我的经文,存在着可以压制你的磁场。但我一开始也不信,不过现在我信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嘿嘿,这幅画才是你的真正克星呢,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你刚才那样也是骗我。当然了,你假如真这样说的话,那我可以再打开给你看看。”
楚铮说着,作势就要打开卷轴,吓得宙斯王赶紧的站起来,摆着手的说:“别、别打开了,我承认我在面对这幅画时,的确会受不了!”
楚铮点点头:“嗯,这就对了,所以你以后最好还是对我真心相待,那么我也不会再拿着这玩意来对付你了。当然了,我可以答应你,以后要是咱俩真正对决的话,我可以和你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绝不会用这些歪门邪道!”
现在宙斯王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明明听出了楚铮话中存在着许多破绽,可却又无法彻底看明白,只是咬了咬牙后说:“好,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不要反悔……我、我现在感觉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至于你想从我这儿知道的那些事情,以后我再给你解释,你看怎么样?”
楚铮也站起身:“好吧,我是不会勉强你的。初期,戏雪,你们俩个替我为尊敬的客人安排一下。”
叶初晴有很多事情还没有搞明白,现在她真不想出去,可看到楚铮脸上带出的不容置疑表情后,只得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一声,和南诏戏雪一起向门口走去。
“谢谢了。”宙斯王望着楚铮低声道谢后,转身跟着走出了办公室。
等南诏戏雪把房门关上后,柴紫烟才一脸好奇的,抬手去拿楚铮手中的画:“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有你所说的这样神奇……啊,楚铮,你怎么了?”
楚铮举起那幅画,躲开柴紫烟伸出来的手后,就长舒了一口气,斜斜的躺在了沙发上,闭着眼一脸疲倦的低声说:“别动那幅画,也别说什么,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千万别大声说话。”
柴紫烟虽然不知道楚铮为什么要这样说,但她也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于是就点点头,把他的脑袋搬到了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替他揉捏了起来。
过了很久,楚铮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冲着她笑了笑:“没事了。”
柴紫烟并没有停止揉捏的动作,只是轻声说:“其实,你刚才所说的那一些,都是在骗她。换句话说就是,你在我进来之前,是真的昏过去了,而且你嗅她的头发时,也是有了那种明显的感觉。你怕初晴她们在知道真相后担心,所以才让她们也出去了,对不对?”
“嗯,初晴不擅于掩饰自己的情绪。”
楚铮用鼻音嗯了一声,继续说:“不错,在你们冲进来之前,我的确是昏过去了,最后嗅她的发丝时,又有了那种感觉。”
柴紫烟轻轻抚摸着楚铮的眉毛,柔声说:“本来你想承认的,但在发现她有敌对我们的意思后,这才硬撑着让自己清醒过来,让她在大吃一惊后,又借机说出了陈怡情传授给你经文、给你这幅画的原因,借此彻底打碎了她心中的妄想。”
“你说差不多对吧。”楚铮说着就张开了嘴巴,伸出了舌头。
本来柴紫烟看到楚铮忽然伸出舌头时,心中还纳闷呢,可在看清楚了他舌头两边的血泡后,鼻子顿时一酸:“你、你为了让自己清醒,所以才咬自己舌头,强打起精神的吓唬她。”
楚铮缩回舌头,苦笑着说:“没办法,我当时要不用疼痛来刺激自己的话,那么就无法震住她。唉,我真没想到,她出汗时发出的香气,会让我昏迷……刚才她只是被我那番话给搅得心神不安罢了,依着她的聪明,应该很快就能想出我这是在骗她。”
柴紫烟马上说道:“那趁着她还没有想明白时,赶紧的派人做掉她!”
楚铮摇摇头:“不行,现在她还不能死,她要是死了,赫拉天后和赫斯提亚,也许会因此而和我反目,到时候她们要是再傻呼呼的投靠了柴放肆,那我们就要面临更大的危险,因为她们俩个,尤其是赫拉天后,在奥林匹斯山上有着很高的威望,柴放肆要是得到她们‘辅佐’的话,绝对是如虎添翼的。所以,在那边的问题还没有被彻底解决之前,我不会和宙斯王翻脸的。”
柴紫烟迟疑着说:“可、可宙斯王要是想明白了,知道你是在骗她之后,她还是会打你主意的。”
楚铮握住柴紫烟的手,摇摇头:“她不敢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有这幅画。”
楚铮说着,摸过横在肚子上的那幅画:“她在看到这幅画时的感觉,就像我嗅到她身上的感觉那样。确切的说,除了我和陈怡情之外,其他任何人在看到这幅画后,都会被上面的某些东西攻击,就连我老师胡灭唐也不能幸免。”
柴紫烟愣了:“不会吧,不就是一幅画嘛,有你说的这样神奇?我看看呢。”
柴紫烟说着就要再去拿那幅画,但楚铮却阻止了她:“你千万别看,我没有骗你的,因为我老师曾经和我说过,这幅画上很可能有苗疆的蛊毒。蛊毒,你知道啥叫蛊毒吗?那可是非常邪恶的东西,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和这玩意打交道。”
蛊毒,一直存在于小说中,大多数人都听说过,知道这玩意的确很邪恶,但却从没有人见过。
柴紫烟做为一个好奇心很大的女人,虽说真得很想见识一下这种东西,可想起小说中对它的描述后,最终害怕还是压过了好奇。
更何况,她也知道楚铮是绝不会骗她的,只是她有些吃醋:“哼,假如这幅画上有什么蛊毒,为什么别人看了都受不了,可你和陈怡情却没事呢?难道说,你们两个才是天生地设的一对儿?”
“我知道你就会这样想,所以才没有早点告诉你。”
休息了这会儿后,楚铮总算是彻底缓过神来了,他一脸无奈的从柴紫烟腿上爬起来说:“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和你说明白的。现在我先给你解释一下这幅画上,画的到底是什么人。”
“好吧,那你开始说吧。”
柴紫烟抬手揉了揉鼻子,刚想洗耳恭听时,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呀,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楚铮一楞:“什么事儿?”
“黄东东的事情!”
“黄东东?”
楚铮眉头紧锁:“黄东东怎么了,她是不是有惹出什么麻烦了?”
柴紫烟很是羞愧的低下头,低声说:“其实这事怪我,但我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的意志力,会这样的差,竟然经不起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