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陈永富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不高,但他却和老柴同志有个非常相似的信仰:以自己是炎黄子孙的而自豪。
所以呢,尽管陈永富此时还有些怕,可在那个男人问他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时,他还是在下意识下,非常气愤的说:“我才不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呢,我是个华夏人!”
陈永富喊完这句话后,才想起当前的处境,赶紧的向后缩了一下脖子,心中后悔:哎呀呀,我怎么和他这样态度说话呢?要是把他惹恼了,那我岂不是惨了?
可是让陈永富惊讶的是,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因为他的大吼而生气,而是抓住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笑着说:“呵呵,没想到在这儿也遇到同胞了。你好啊,我也是华夏人,我叫楚铮。嗯,你能不能说汉语呢,总是说这些曲里拐弯的英语,觉得非常别扭。”
“哦,原来你也是华夏人啊,我叫陈永富。”
听这个男人自称是华夏人后,陈永富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并没有因为听到‘楚铮’这个名字,就有什么惊诧的表情,只是在坐起来后松开了他的手,神色有些黯然的说:“我、我虽说是华夏人,但是我的汉语却不是很流畅,都是跟着别人学的。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家人就已经去世了,我是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孤儿院长大的。”
“呃,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勾起了你的伤心事,那我们就用英语来交谈吧。”
叫楚铮的男人先抱歉的说了一句,随即问道:“你在听到我的名字后,好像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诧感啊?”
在确定这一男一女的确不是鬼,而是人后,陈永富的胆子大了很多,尤其是听说他们是来自祖籍华夏,更是有了一种天生的亲近感,除了身子有些本能的颤抖外,说话倒是更加流畅,也随意了:“楚铮?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对不起,我真该为这个名字而感到惊诧吗?”
叫楚铮的男人还没有说什么,那个叫‘东东’的妞儿,这时候却咯咯的一笑,对那个家伙飞了个媚眼说:“嘻嘻,你连让柴放肆最头疼的楚铮都没有听说过,看来你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也重要不到哪儿去啊。”
陈永富有些惭愧的说:“你说的不错,因为我从小就是孤儿的原因,的确在山上不被人重视……楚铮,楚铮?啊,我知道了!”
陈永富大叫一声,抬手指着那个男人,吃吃的说:“你、你就是现任宙斯王极力搜捕的那个楚铮!”
不用问,这个差点把陈永富吓死的一男一女,正是楚铮和黄东东。
……
在那个充斥着神秘香味的军火库中,就在楚铮以为他的大好人生,将陪着一些冷冰冰的重型武器、和几百具白骨‘虚度一生’时,黄东东‘调情’时说出的‘爆炸’两字,启发了他的灵感,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弹药,只一下,就把通气孔上方(囚室的地面)给炸塌了。
而陈永富听到的那声闷响,正是通气孔被炸开的声音。
他在囚室外面举着手电看的时候,楚铮正用双手着黄东东向外爬呢,然后他就昏过去了……
在看到陈永富终于知道自己是何方神圣后,楚某人顿时就有了中‘天下何人不识老子’的得意,很矜持的点了点头后,脸上笑容一收,语气阴森的说:“嘿嘿,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了,那么你肯定也知道柴放肆正在搜捕我,是不是也想抓住我去邀功呢?”
陈永富一呆,随即苦笑道:“你这样说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连伟大的宙斯王都拿你没办法,我又是凭什么把你抓去邀功呢?我不但没有这个本事,甚至都没有这个想法,因为我觉得你们之间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好像太遥远了,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楚铮笑了:“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你甘心一辈子就这样活下去吗?”
“我不想……”陈永富下意识的说出这三个字后,猛地明白了楚铮这样说的意思:要想人生活的有滋味,就得努力去争取,跟着楚铮去争取。
别看陈永富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地位不怎么样,但平时和几个手下闲聊天时,也曾经谈论起过某个男人的英勇事迹:那个男人,不但霸占了2012的重要产业,而且还是以前任宙斯王最大敌人身份,在奥林匹斯山存在以来,第一个从山上享受了一段时间、又活着走出去的人。
这个男人在活着离开奥林匹斯山后,马上就在华夏西域省破土动工,要创建玛雅新城。
也正是这个男人,在七八天之前,又潜入了奥林匹斯山上,在现任宙斯王眼皮子底下溜走,到现在还没有抓住的人,听说他的名字好像就叫楚铮。
就这样一个让前、后两届宙斯王都束手无措的男人,这时候却忽然对他(陈永富)说出了这样的意思:跟着我干吧,哥儿们!
陈永富就算是再傻,也应该听出人家释放出的善意,以及暗许的美好明天了。
陈永富望着楚铮,在呆了片刻后,忽然一下子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的就磕了三个头。
嘴角带着笑意的楚某人,坦然受用了陈永富的大礼后,才伸手把他扶了起来:“呵呵,从此之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只是在我问你一些事情之前,我必须得先搞清楚,你是否真得下定要跟着我干的决心了。毕竟我现在还没有闯出奥林匹斯山,随时都有可能被柴放肆抓住干掉的。”
陈永富紧紧的抿了抿嘴角,语气坚定的说:“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你问吧,我肯定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与其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去,这句话说的好。”
楚铮重复了一遍陈永富的话,点点头说:“好,既然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也证明你是个有血有肉的热血男儿,等我们离开这儿到了玛雅新城后,我肯定会厚待与你的。”
“多谢!”陈永富弯腰,右手抚胸。
楚铮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的黄东东一眼,问陈永富:“首先,我要问你最重要的一件事,你这儿有没有吃的?”
……
望着风卷残云般,片刻就把足有两斤熟牛肉吞咽下去的楚铮,陈永富心中哀叹道:唉,可怜的孩子,你好像是个饿死鬼投胎的。
拍了拍鼓起来的肚皮,楚铮又喝了大半瓶白酒后,才打了一个饱嗝,喃喃的说:“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吃饱了的滋味,就是比挨饿的感觉好受很多哦……东东,你才吃了那么一点,就吃饱了?”
黄东东擦了擦嘴,娇声说:“人家是女孩子嘛,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吃太多东西的,以免发胖。”
“看你好像火柴棍那样的小身板,就算再吃也胖不起来的。”
楚铮撇了撇嘴,挡开黄东东砸过来的拳头,点上了一颗烟,惬意的喷出一口烟雾后,才问陈永富:“现在的山上,是种什么情况呢?”
陈永富稍微想了想说:“我们傍晚在喝酒时,我好像记得那些人说,宙斯王抓到了一个俘虏,现在正全力搜捕另外一个、哦,也就是你……”
不等陈永富说完,楚铮脸色一变,手中的香烟叭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什么?你说、说柴放肆抓到了一个俘虏!?”
根本不用问,陈永富所说的那个俘虏,应该是楚铮以为早就被柴放肆干掉的宙斯王。
在楚铮的心中,他觉得柴放肆现在最想做掉的人,应该是宙斯王,而不是他。
毕竟,宙斯王是奥林匹斯山的‘正统’,她要是不死的话,老柴同志屁股下面的金交椅,好像坐不稳当,如果一旦抓住她的话,肯定会二话不说的干掉她。
可是楚铮万万没有想到:他在帮着柴放肆暗算了宙斯王后,老柴竟然没有杀她,而是俘虏了她。
“柴放肆为什么没有杀她呢,难道说他、他真得喜欢上她了?”
楚铮喃喃的说着,脸上不信的神色越来越浓:当初在格斗场地下通道中时,他就看出柴放肆对宙斯王好像有那种意思,只是因为当时情况危急,随后就一直为了摆脱追兵、和怎么跑出万年岩洞而费心,所以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宙斯王的下场。
直等到陈永富这样一说后,楚铮才隐隐觉得:柴放肆可能真喜欢宙斯王了,所以才没有杀她,而是把她俘虏了。
按说楚铮当初既然暗算宙斯王,这就代表着俩人之间的关系是仇视关系才对,而且他自己也一直这样认为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楚铮听到宙斯王被柴放肆俘虏、那个娘们很可能成为他的女人后,心里倒是没有疼痛啥的,只是有股子叫做‘嫉妒’的怒火,腾地就从心底深处燃烧起来,仿佛自己的某个老婆,因为他的错而被色棍强女干了那样。
吃饱了后就在旁边的黄东东,看到楚铮愣愣的盯着桌子,脸色忽青忽白的过了片刻,就有些担心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低声说:“楚铮,你怎么了?那个被俘虏的人,是和你一起来的吗,她是谁呀?”
黄东东在清醒过来后,只是看到了楚铮而没有看到别人,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宙斯王的存在。
侧脸看了一眼黄东东,楚铮刚想说出宙斯王的名字,但随即就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