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红根得意的嘿嘿笑,今天晚上,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幸亏今天小女儿去找他,又告诉他有事情一家人要一起商量。
这几天他度日如年,甚至好几次低三下气的去求木子玲高抬贵手,要不是木子玲太贪心,他手里一时又凑不够三十万。
现在,恐怕木子玲已经拿着那些照片和录影带离开了宁都。往后,搞不好还会用那些东西讹诈他。
“媳妇儿,别瞎操心了,咱们这叫苦尽甘来,女儿病了一场,长大懂事了,咱们也算有福,欢欢虽然不争气,但好在朵朵现在终于懂事;额,往后你就等着享闺女福吧。”
谢菊芬想想也对,女儿性格变化再大,也是他们的女儿,没道理女儿懂事了,她反而还更担心。
只是,木子玲那边,是不是真的像女儿分析的那般,不敢把照片和录影带公布于众,她没有信心。
想想横竖担心也是多余,谢菊芬问起了她操心的另外一件事:
“红根,立胜怎么样?这几天业务都熟悉了吗?”
于红根舒坦的眯着眼,思维已经进入了半睡眠状态:
“立胜....嗯.......不错,肯下苦,态度也好,库房那边老张他们都很喜欢他。是个不错的帮手。”
谢菊芬松了口气:“那就好,立胜是个好孩子,咱们俩没教育好女儿,你一定不能再亏待那孩子。”
“嗯嗯,放心吧,我挣这些产业,最后还不是要交到朵朵和哲哲手上的,立胜那孩子实诚,他管的好,我也轻松些。媳妇儿别说了,快睡觉吧。”
于红根绷了很久的神经终于轻松下来,硬撑着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便睡着了。
谢菊芬再不说话,继续胡思乱想中,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卓亦扬并不知道谢菊芬对她的疑惑,她从未打算过,用于朵朵的身份活下去,所以,也从未隐藏过自己的性格。
活的真实,不做作,不虚伪,是她一直对自己的要求。
在露台上练习了半个小时踢腿,出了一身汗,她才洗漱睡下了。
第二天,卓亦扬出门很早,到疗养院时,林远皓刚出完操,他俩几乎一前一后进了病房门。
卓亦扬告诉林远皓,她下午有点儿事,可能中午就得走。
她来的早,林远皓不好在卫生间冲澡,正准备去大澡堂,听完看她一眼道:
“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宁都县我还有几个朋友。”
卓亦扬有些诧异,她一直认为,自己在掩饰情绪方面,做的很不错。
可上次想离开几天去滇省,她刚开口,便被林远皓看出来。
今天又是这样,她只说了有事要早走,他怎么一眼就看出来,她的事情需要帮忙?
卓亦扬勾唇,语气里多了几分戏谑:
“观察力太强悍的人,一般没朋友。因为没人会喜欢无所遁形的感觉。”
林远皓刚从卫生间拿了洗漱包出来,走到床边低头亲了亲姑娘的脸颊,才抬起头微微一笑道:
“你说对了,我的确没什么朋友。”
卓亦扬笑容一滞,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容,这句话听上去却有淡淡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