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红梅一听,双眼立刻瞪大,满脸委屈的说道:
“二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几个哥哥姐姐,好歹都在爸妈跟前待过几年。
就只有我,出生就被送到农村爷爷家,等接回来还没一年,爸和妈相继去世。
我从来都不知道有爸妈是什么滋味儿。从小,你最心疼我,就跟爸爸一样的,现在你不管我谁管我?
省城的房子那么贵,你们都舍得买,我就买一套金州的房子,首付才两万多,你怎么就不能帮忙付个首付?你还是不是我哥?”
说完,于红梅又开始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于红根挠了挠后脑勺,媳妇儿哭他知道怎么哄,妹妹哭,他却向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说道:
“红梅,你不要哭,不是二哥不帮你,实在是二哥手上也紧张,而且眼看快到腊月,手上有点儿钱也都压在货款上了。
二哥现在都不管乱花钱,经济大权也交给你嫂子把持。
要不然这样,你先花那五万,等二哥缓过这一阵儿,明年开春,肯定能收到一些回款,到时候二哥再补给你,行不行?”
于红梅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估摸着二哥说现在没钱是实话。
这才收了哭声,不情不愿的说道:
“二哥,那,就先这样吧,我也知道,你有时候也挺不容易的。”
斜了斜眼睛,又道:
“不过,二哥,不是妹妹说你,经济大权,怎么能掌握在嫂子手里,都是你赚的钱,嫂子又没赚过一分。”
于红根脸色有些不好看,皱眉训道:
“行了,红梅,这话不要当着你嫂子面说,要不是她这些年帮我照顾好这个家,照顾好欢欢和朵朵,我能有心思和经历在外面赚钱?
你嫂子这些年不容易,对咱们老于家劳苦功高,性子又豁达善良,你不该议论你嫂子。”
于红梅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儿。
正说话,谢菊芬回来了,于红根打了个招呼,去了流水镇库房。
谢菊芬的双眼在于红梅红红的眼睛里扫了一眼,微笑着道:
“红梅来了,你先坐,我碗还没洗,先去洗碗了。”
于红梅朝楼上看了看,撇了撇嘴跟进厨房,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框上说道;
‘嫂子,不是我说你,也太惯着朵朵了,那么大的人,什么都不会做,吃完饭洗个碗能有多累,也不知道孝敬你半点儿。
看我们家伟伟,才十二岁的人,吃完饭就知道给我揉肩捏背了。”
谢菊芬淡淡笑着解释:
“朵朵手上受了点伤,今天不能沾水。最近的碗都是她洗,有时候炒菜也是她,我都只帮着打个下手。”
于红梅满脸的不信,看谢菊芬十分维护侄女,眼睛一转又换了个话题:
“嫂子,我哥这么晚还出去,你也能放心?”
谢菊芬给水盆里倒了些热水,又挤了几滴洗洁精,一边洗碗一边道:
“没什么不放心的,他有他的事情,总不能让他整天呆在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