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晌午,许明歌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原本叫阿狸拿点东西出来吃,谁知阿狸说空间为了杜绝她投机取巧,罐头已经改为定量发放,只够阿狸一只猫的量,所以没她的份了。
“这什么破系统……”许明歌喃喃道,看来是不指望它了。
许明歌不急着回去,先去周围摸个底,熟悉下原主自己中的五丰村,看看有没有浅溪河流什么的适合放地笼。
五丰村虽然土壤不肥沃,但总归还是依山傍水,原主记忆中就有小河的位置,是五丰村洗菜、洗衣的母亲河。
“河流清澈见底,很舒服嘛!”阿狸有些兴奋地夸赞道,到33世纪已经没有这么干净的河了。
“但是水至清则无鱼,阿狸,这不是好的下笼地点。”许明歌说道。
“嗯,阿狸喜欢鱼!”阿狸摇摇尾巴,开心地在空间里蹦来蹦去。
选好两个下笼地点,许明歌正准备回去,一抬头,发现河边木栅栏围着几垄菜地,地里的青菜快能吃了,绿油油的。
她这才记起来,许家是有菜地的,原主分家之前,一家五口没吃过几次青菜,但娘亲一直都在打理许家的菜地。
许家的菜地不难认,菜畦整齐码着四排菜,豆角、生菜、葱、姜、蒜什么的长势都不错,野草倒也不少,打理得没有娘亲精致。
五丰村的风气不错,偷鸡摸狗的事也没什么人干,所以不会有人看着,许明歌勾起一丝笑,娘亲收拾得这么辛苦,今晚她来收点打理费应该不过分吧!
“主人!”阿狸不知怎么地,在空间里委屈巴巴地看着许明歌,好像要发牢骚的样子。
“怎么了?”许明歌不解。
“阿狸想吃鱼!”在空间呆了这么长时间,一直吃的罐头,没有新鲜的鱼,它憋得慌,许明歌要下地笼抓鱼,它越想越想吃。
“还不知道能不能抓到呢,对了阿狸,你能从空间出来吗?”许明歌突然想到,阿狸可是自称“百科全书”,有它在身边,随时交流多方便,反正空间也不能用。
“出……出来?”阿狸眨眨眼睛,好像系统并设定它必须只能待在空间里!
“我包吃包住!”许明歌看它心动了,进一步诱惑道。
阿狸舔了舔舌头:“能吃鱼吗?”
“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于是,阿狸就被拐出了空间。
空间里的罐头都吃腻啦!现在它要吃蒸鱼、炸鱼、煮鱼、烤鱼!
“娘,我回来了。”许明歌将箩筐放下,许明辰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抱住她大腿,囫囵叫着姐姐,酥脆的声音把许明歌的心都给软化了。
阿狸乖巧地跟在许明歌后面,呆萌的眼神看着这个新世界。
辰儿要是健健康康的该多讨人喜欢啊,不过即使他好不了,许明歌也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许明歌引着许明辰到爹身边,“爹地笼编好了吗?”
“还没呢,第一次编这玩意儿,二丫头看这样对吗?”汉子把成型一半的地笼举起给她看,梭形的形状已经基本出来了,网眼留得也刚好,看起来结实还好看,汉子的手艺果然不赖。
“对,就是这样,多的竹篾不用剪掉,留着可以挡鱼,鱼进得去出不来了。”许明歌点点头,摸了又摸,对他的地笼很满意。
“这能成吗?”汉子嘀咕着,显然还在怀疑地笼能不能抓到鱼,“你从哪学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之前村里不是有个猎户吗?他啥都会,我在他那看见的。”许明歌脸不红心不跳地找着理由,村里的猎户见识很广,她见过几次,不过早几年就搬走了,用他当借口刚好。
“哟这哪来的山猫子。”汉子才发现有只山猫跟在许明歌身后,毛发柔亮,温顺可爱。
“我今儿回家看见它从山上下来,喂了两口水,一直粘着我,就带回家了,爹,咱家能养着它吗。”
“还挺有灵性的,那就养着吧,帮咱家赶赶耗子什么的。”汉子点头答应着,山猫吃的也不多吧,再不济自己上山去扒拉总能活下来的,给歌儿作作伴也挺好的。
“好嘞,阿狸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一员了。”辰儿已经去抓阿狸来玩了,两只闹得正开。
许明歌环绕一周,没看见娘亲的踪影,便问道:“娘呢?”
灶房也是冷的,为了省粮食,他们一天只吃两顿,一顿早一顿晚,其余时间只能熬一熬,许明歌在外面耽搁了许久,现在快到晚饭时间了,家家户户炊烟已经起来了。
“你娘她去开那块石头地了。”汉子憨厚地说道,心里也有些担心,她已经去了老久了,按理也早该回来做饭了才是。
“石头地?”许明歌有些无语,没想到娘还真的去开那块地,印象中,那块地乱石丛生,根本没法种东西,这收拾起来得费多少功夫。
“我去看看吧,阿狸走。”辰儿还粘着许明歌,她只好把他也带过去了,阿狸“嗷”地一声窜上许明辰的肩膀,抬头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神好像是在说着什么。
碍着有人在它没法说话,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它虽然是狸猫,但是不会抓老鼠啊,它喜欢吃鱼!
“娘!咋滴了?”许明歌到了那乱石地,就看见有个妇人坐在田埂上,埋着头。
“没事,就是风沙迷了眼睛。”余氏原本想找借口,手里擦眼泪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
许明歌赶紧上前,握住她有些粗糙地双手:“娘!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这几日都没出门,今天一出门,就听说张家的奶奶去世了,留下四个孩子无依无靠,几个孩子最大的才12,这可怎么办哟……”余氏边说着,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原来是在担心别人呢,可能是孩子年龄和许明歌、许明辰差不多,引起了她的共鸣吧。余氏心软,见了这些事,忍不住就要擦眼泪,许明歌很能理解她。
那四姐弟的事,许明歌今天在路上也隐约听说了,是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