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秦洐的疑问,芊儿显然是早已预料,从容不迫的回答道:“是我一时性急,急功近利,欲要将我修炼之术法跳过三重,直接炼至大成,但怎奈这过程实在太过难熬,遂气血攻心,不小心招了道,染了些病疾,再加上方才与雪风兽一斗,又填了些伤痕,所以才落得个这般支离破碎的模样!你可莫要嘲笑我呀!”
秦洐自是知晓芊儿此番言语并没有太多的可信度,毕竟芊儿身为魔族之王已是有万年时光,若她当真是那般急功近利之人,想必如今天魔两族已是交战多年,又何以有如今蠢蠢欲动、隐忍不发的局面?天族不断地挑衅魔族,可魔族却只防不攻,可见芊儿虽然性子暴躁,但却是个存有理性之人,遇见大事绝对会冷静处之,循序渐进,没有绝对的把握是定不会有所举动的。然她今天所言,说是什么因急功近利而气血攻心,染了病疾,实是在诓我,不过既然她不愿说出实情,我也便不愿知晓,只故作不知便是了。
秦洐微摇着头,又是向芊儿续着法力疗伤,“我怎会嘲笑姑娘呢?不过姑娘日后还是要照顾着自己的身体才好,不然那些爱慕姑娘的人可就要伤心了!”秦洐在说着此话时,目光还不断地瞥向怨济,落入旁人眼中,竟有些意味深长的调侃之感。不过秦洐却知自己的心头早已杂乱如麻,自看到芊儿受伤那刻起,心中便好似有刺扎般难受压抑,竟连呼吸都不能自如了。
怨济看着正在为芊儿疗伤的秦洐,心头也是暗暗发誓,再回妖界时便要好好修炼,日后定要护得芊儿一生平安。
明月当空,星河璀璨,无尽的月光披洒下来,反衬在雪山上,映出缕缕柔情。
月下的三个人影亦是各自心事,怨济懒散地躺在雪地上,想着日后回去修炼何种术法才为上道;秦洐默默的运着气,不断的修复着芊儿残损的身子,心中构想了无数的缘由:芊儿为何会伤成如此模样?相比之下,芊儿的心境倒显得淡然了许多,只是忍着疼痛,借这秦洐运来的仙气,恢复着自己的修为。
就如许安详的过了三日,芊儿修为虽然还未恢复,但比起先前来说已是好上太多,那因与雪风兽打斗所留下的重伤亦是痊愈。
芊儿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已经僵硬的筋骨,发出吱吱的声响。
“秦洐,你救我一命,我该如何报答你呢?”芊儿笑着问道。
秦洐亦是起身,极度谦和地拱手道“姑娘救我两次,我如今还姑娘一次,已是愧对姑娘了,又怎还敢要报答呢?”
芊儿有些疑惑,思索半晌后,方想起自己委实是救了他两次,虽然其中一次并不是自己本愿,但他既如此说了,那……
“那一次,委实是元虚老头救的你,而且你不是送了个礼吗?那礼便是报答了!”
怨济听到芊儿此话后,突然大声问道:“送礼?什么礼?我怎么不知道?”
芊儿有些无奈,微侧过身来,一双眸子正好对上怨济“你知道了要干甚?我收礼跟你有何干系?”
“你收礼怎就与我没有干系了?我可是奉了母后之命前来保护你的,若是你收到礼,有什么暗器啊,毒虫啊之类的,万一你受伤了,我可怎么与母后交代?”怨济争辩道。
“你确定慕姨是让你来保护我,而不是让我来保护你的?”芊儿以一种极其怀疑的目光看着怨济。
怨济有些许心虚,但仍是挺直了身板,对芊儿说道:“是啊,母后让我来保护你呢!若你出了什么闪失,母后定会将我大卸八块的!”
“大卸八块不至于,至多是五马分尸!”芊儿调笑道。
“喂,小穆,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呀!”怨济心中欣喜,但在面上却是表现的十分愤然。
“谁叫慕姨跟我更亲一点呢?”芊儿故作无奈的摊摊手,有些俏皮意味。
然而就当芊儿与怨济互相争吵时,秦洐的面色却是突然阴了下来,心想:芊儿竟与怨济之母关系如此之好,想来定是时常探望,料想他二人的亲事已是不远了吧!
误会,又更深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