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济一路上跌跌撞撞,寻找许久,方才找寻到了秦洐的居所——杳仙居。
还未抵至门口,便是听见了那令人印象极深的阴柔声线:“秦大人别来无恙嘛,不是说你快死了吗,怎么现在还活蹦乱跳呢?你这还像一个死人的样子吗?”
秦洐对于君澄的刻薄话语显然已是十分熟悉,未带有丝毫情感地回道:“劳烦殿下费心了,上次与魔族大战,是属下的不对,没能敌得过魔族魔王,委实是愧于天帝及殿下的教诲和天族民众对属下的期望!所以属下自从上次回来时,便是日日修炼,方才勉强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不期殿下到来,有失远迎,当真是失敬失敬!”
秦洐的这番恭敬言语落入君澄耳中却显得格外刺耳,有些忍耐不住心中的怒气,面带愠色的说道:“哦?那秦大人还真是神通啊,照一般仙人,受了如此重伤不修炼个百年千年的倒真是不可能,而秦大人你居然在短短一年便能恢复,神通,委实神通!”
秦洐听后心中依是波澜无惊,以着以往儒雅谦和的举止回礼道:“殿下谬赞了!”
君澄自是不理会秦洐的谦恭模样,只是扬着极其阴柔的声音说道:“秦大人下的一手好棋啊!以重伤去换天族的信任,还说什么要以毕生的修为保众兵将的平安,当真是收买人心的好把戏哟!”
“殿下可莫要误会属下,属下如此做,皆是为了替天族保存兵力,绝无他心!”秦洐故作慌张的说道。
“哦?别无他心?那你前几日去雪山是作甚?”君澄不依不饶道。
秦洐早便料到有人会向天族禀报他的行踪,遂也不慌不忙的答道:“属下此番受了大伤,需要极大的仙气去修护,而若在青山派,肆意的收取仙气,很是不妥,遂自行去了雪山,那里灵气甚重,便于修炼!”
“当真是如此?”君澄疑问道。
“属下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殿下!”
“那我怎么听说,前几日正好那雪山上有灵寒草出没呀,你怕是去那山上寻找灵寒草了吧!”
“属下去之前并不知道灵寒草的存在,只是去了后,方才发现那里的灵气比往常更加浓郁因而晓得了灵寒草竟是在那里现身,请殿下相信属下绝不是为了摘取灵寒草才去的呀!”
“即使如此,那那雪山上的灵寒草呢?哪里去了?”
“属下不知!”
“不知!哼,本座看你就是在隐瞒,你就是想用那灵寒草就回那欧阳杂种,对吗?”
秦洐的双拳紧握,眸子中有着杀气涌动,但很快便是被平静所代替。“殿下可莫要血口喷人,不是说小客早已魂飞魄散了吗?那既是魂飞魄散之人,连躯壳都没有,仅用灵寒草又怎能救回?”
“指不定你从哪本禁书上寻到了救他的方法呢?又或许你用鄙陋之术,将欧阳杂种的的躯壳给拼凑出来了呢?”
“殿下若不信,可以亲自来搜属下的身,看看到底有没有灵寒草所在?”
“指不定你已经将了灵寒草用在那杂种身上呢?”
“那殿下大可派人搜我青山派,看看究竟有没有小客的身躯,我想那么大一个人,殿下不会收不到吧?”
“你!”
“殿下还是请回吧,若要搜寻,还请多找些人来,否则找不到了,可莫要怪属下呀!”
“好,秦洐,你给本座等着!”
待君澄与寻咘走远后,秦洐方才握紧拳头,向着石桌面重重一砸,竟是地动山摇起来。
“君澄,再过上个百年,本座定要亲扒你的皮,用你的血来祭奠小客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