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澄与秦洐斗了许久,最终是以君澄的失败告终,而那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小菜亦是被秦洐焚于空中,化为了灰烬。
原本,君澄还不服输地想与他再斗一斗,但心头的一阵悸动,使得他不由得滞了手,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怎么,难不成太子殿下还带了救兵来?”秦洐有些轻蔑的笑道。
奇怪的是,君澄此回并未辩解什么,只是合上双目,用追踪术寻找着令他心悸的来源。
而随着芊儿的脚步越来越近,君澄的心悸之感亦是越来越明显。
芊儿随着檀木古琴的振动,找寻到了情秦洐二人,而当她确切的感知到使檀木古琴震动的那股能量是来自于秦洐二人时,目光中难以掩抑的欣喜便是流露“玉牌,天族皇室,檀木古琴。秦洐,原来我倾心于你,早已是命中注定了!”
而就在芊儿欣喜而又呆滞的望向秦洐时,君澄亦是察觉到了芊儿的炽热目光,并且确定她便是让他心悸之人。“元儿!”
秦洐正疑惑君澄的异常,转头看去,便是瞧见了那水墨衣衫的女子。“芊儿姑娘!”
芊儿听到秦洐的呼唤,方欲前去寒暄,但却突然想到许久前秦洐婉拒自己的情景,又念到自己今日偷来冥界的意图,不由得面色一红,原地遁去。
秦洐看着遁去的身影,心头有些许失落,方要追赶时,却被君澄一把抓住。“你怎识得元儿的?”
秦洐被这话搞得一头雾水,甩开君澄的手,微微拱手道:“臣并不知太子殿下口中的“元儿”孰谁,臣还有事,便先告退了!”说罢,秦洐便是匆匆遁身,只留君澄一人在原地喃喃:“元儿,那是元儿!”
若说这君澄与芊儿之时,却还要从头话起:
几万年前,芊儿方拜元虚子为师时,便是显出了极强的傲气:常与修为高盛己者搏斗,且丝毫不认输。
一日,芊儿在元虚山后林中,遇一凶兽,通体赤红,头顶火焰,爪牙尖利而不敢近其身。这凶兽方见芊儿,便是一阵兽吼欲要将芊儿逼退,可芊儿性本狂傲,又怎会依它?
急唤出檀木古琴,横扫琴弦,林中霎时狂风大作,数千道风刃朝那恶兽扑去,那恶兽竟也身姿灵敏,在空中盘旋,躲着迎面而来的风刃,但风刃毕竟数量众多,终究是在那赤红的表皮上留下了几道伤痕。
那兽勃然大怒,朝着空中怒吼,登时便是出现在了芊儿的面前,伸开巨爪向芊儿打去,芊儿却并不躲闪,蓄了全力抵挡这兽的巨爪,顿时间便是飞沙走石,芊儿所驻之地深深的凹陷下去,就连那一身蓝白的衣衫竟也是变得褴褛不堪。
不行,不能与它再打下去了,如此大的动静,若让元虚老头听见,指不定又会叨叨上许久,若是再讨人厌些,甚至会将此事告于父王,还是来日再与这孽畜斗吧!心中如此想着,芊儿身形也是毫不拖延,捏了个诀,便欲遁去。却不想那凶兽竟会封印之术,将芊儿所在之地,尽数封印,这遁身诀算是用不了。
芊儿心中暗骂一声,面带愠色的看向那凶兽,狠狠说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那兽一声怒吼,像是在宣战。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便不手下留情了!”说罢芊儿便是浮于空中,将檀木古琴横放于胸前,弹奏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儿。
说来倒也奇怪,那凶兽听到这曲后,却是平静了下来,就连头上的那丛火焰亦是减小了跳动的幅度。
正当芊儿舒心欲要偷偷撤离时,那凶兽却是发了狂般的向芊儿扑来,芊儿一急,便将檀木古琴当作一把巨斧,朝着凶兽狠狠劈去。
那古琴何等神圣?竟也在触到那凶兽的表皮后有了一道巨大的裂纹,琴弦也断了两根,飘扬在空中。
芊儿心头终于显出了些焦急,心知此兽非以往所遇之人所比,遂也毫不拖延,便是向后急急退去。
那兽也是愤怒异常,张开大口,只见一团跳动的火球朝着芊儿急速飞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衣着华贵的男子现于芊儿身前,只见那男子身上白光闪动,这团来势汹汹的火球在遇到白光后竟像小兽一般逃窜了回去。
“灭!”那男子的声音极其好听,但却尽显威严。一声落下,那兽便是哀鸣一声,倒在林中。
“姑娘,你是元虚山的弟子吧,难道元虚前辈没有告诉你此处是关押赤焰兽的禁地吗?你且先同我回去,否则若让元虚前辈知道了,定是会责怪于你的!”那男子说着便是转过身来,但当他见到芊儿的面貌时,却不由得心头一震,方才的从容不迫也早已消失殆尽了。
这世间怎有如此美的女子?
伊人如花,君欲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