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异动并不是真的发生在他的身边,而是因为他和此地阵法有着紧密的联系,所以即使距离再远,阵法的变化也会被他清晰地察觉到。
斗篷男迅速从疗伤状态中清醒,他立刻起身向异动发生的源头走去,作为阵法的守卫者,他不能容许此阵有半点差池。
在斗篷男赶去的途中,来自阵法的异动就没有停止过,这让斗篷男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这个阵法隐匿在枫山之中,一般人根本难以察觉到它的存在,此时不仅有人发现了阵法所在还对其进行肆意破坏,这在以往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思来想去,斗篷男总觉得这阵法的异动和那个木凰族少女脱不了干系。
斗篷男尽管有伤在身,但行动起来的速度并不比受伤之前慢上多少,他很快就到达了异动的源头之地,阵里阵外他都仔仔细细审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道他预料之中的身影。
砰——
斗篷男身处的阵法忽然发生剧烈的颤动,尤其是站在阵法边缘之处,这种感觉尤为明显,他亲眼看到那层隔绝外界的阵法屏障在强烈的震荡下变形扭曲到几乎炸裂。
内心一股寒气油然而生,斗篷男双拳紧握着,他的双目微合,正在与阵法产生联系。
阵中的绿色光芒开始缓缓向四周的屏障凝聚,阵法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坚不可破,被外部能量撞击产生的异动也逐渐消失。
虽如此,斗篷男的不安仍然没有消退,他一遍又一遍地徘徊在阵法的边缘,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去检查,生怕一不留神就会有人冲进来一样。
那个少女对她来说,完全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不知为何,他隐隐之中对凰若叶此人变得尤为忌惮,他身在阵法之中并不知道外界发生过什么,这是他对危险的直觉。
阵法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斗篷男很快就发现即便是对阵法加固也无济于事,天空中的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凤鸣之声,紧接着阵法的晃动就变得更加厉害。
斗篷男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尤其是听到那声凤鸣的时候。
那是木凰族独有的声音,一旦发出,就算是千万里之遥,远在天边的天神族也会发觉到她的存在。
这就意味着……天神族不久之后就会探查到这里!
这样的判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斗篷男的心劈得外焦里嫩。
斗篷男不敢有丝毫耽搁,围绕着阵法的外围屏障疯狂找寻着凰若叶的踪迹,无论如何,先把她找到解决了,之后的事情或许就不难办了。
即便是面对天神族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有人在背后为他撑腰。
终于,斗篷男看见了那道身影。
一双冷若寒潭的眸子隔着阵法望着自己,就仿佛已经在那里等待他许久,斗篷男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在凰若叶身边,还多了一个小女孩,斗篷男的视线移过去的时候背后冷汗涔涔,这个小女孩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却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了。
斗篷男紧紧地盯着凰若叶,此女身上的气息似乎和之前大不相同了。无形中便有一股威压直压迫着他。
“小玉。”凰若叶轻唤了一声。
白色的能量立刻自水玉掌中浮现,不急不缓地升起飞入阵法的屏障之中。
斗篷男瞪大眼睛,他看到那力量竟然直接穿过阵法的屏障,直直地向他侵袭而来。
不仅如此,还有一抹金色能量附在白色能量之上,其中隐含的威势竟然让他有一种想要跪下臣服的感觉。
这短短的时间里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斗篷男自然不会傻到坐以待毙,他全身能够使用的神力都在鼓荡,带动着他的身形急转,他显然知道自己的深浅所以并不准备与凰若叶硬刚。
然而,那金色的能量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威力无穷,在它近身之时就倏然爆裂,有纷纷扬扬的粉末飘散而出。
斗篷男立刻警觉,但还是迟了,那粉末出现得太突然,离他太近了,待他闭气之时,已经有部分钻进他的口鼻中。
无法摆脱的刺痛之感自面部而来,接着就是全身,仿佛有密密麻麻的尖针在血管里挣扎想要冲破阻碍,难以忍受的痛苦连绵不绝,斗篷男的脸色已经扭曲。
凰若叶冷眼望着阵法内的斗篷男,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对她有企图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即便此刻凰若叶不能进入阵法,她也有别的方式让他生不如死。
得罪一个炼丹师,尤其是一个有报复心的炼丹师,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呼吸的空气里会不会混点奇怪的东西。
凰若叶只看了斗篷男几眼,很快就转身离去,她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耽搁了,用不了多久天神族的人就会赶到这里。
但除了天永昱,没有人会猜到是她。
心中刚刚浮现出这个名字,凰若叶的眉头就不经意地皱起,但只是一瞬,她的脸色依旧是平淡如常。
“仙女姐姐,真想亲手把那个坏蛋打死!”水玉撅着嘴,皱着鼻子,一脸的愤愤不平。
“他活不了多久了。”凰若叶微微一笑,“省些力气岂不是更好?”
“我就是觉得不解气嘛!他那样对仙女姐姐!”水玉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走吧,我们的目的地还是百通族。”凰若叶的语气倒是轻松,她看向水玉,“不过确实有一件事要麻烦。”
水玉一听顿时起劲了,连眼眸都变得更加明亮,“有什么我能帮仙女姐姐的吗?”
“这一路我留下的气息,还需要你帮忙抹去。”凰若叶认真地说道,这确实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而且非水玉不可。
“包在我身上啦!”水玉兴奋地答应道,只要能帮上凰若叶,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凰若叶的视线稍稍移了移,落在了水玉身旁的雪狼身上,她拍了拍水玉的肩膀:“它真的愿意就这么跟我们走了?”
“嗯,阿摩弟弟十分愿意呢!它之前和我说过,它早就想离开枫山出去历练啦!”水玉一本正经地说道,显然在凰若叶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和阿摩有过交流。
阿摩察觉到凰若叶和水玉在讨论自己,它那一双冰蓝色的眸子转了过来,望着凰若叶。
接收到阿摩的目光,凰若叶也看着它:“在枫山称王不好吗?那里还有你的亲人。”
水玉向阿摩传达了凰若叶的意思。
“你说那个人很快就会死,我相信你。”阿摩低声嚎叫着,“我在枫山已经生活了数不清的岁月,也庇护了它们无数个日夜,是时候让它们学会自己成长了。”
凰若叶听完水玉的翻译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她开口:“希望——这是你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不是其他人。”
阿摩在听到凰若叶的话之后,只埋头走着,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它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仙女姐姐,有人来了。”平安无事走出很长一段路,水玉突然出声道。
凰若叶眯了眯眼:“先隐蔽。”
算算时间,比她预料得还要早一些,那些家伙的动作果然都这么快吗?
有水玉在身边,凰若叶并不担心会被对方发现,就近找了一个隐蔽之处,借着草木之间的微小缝隙,她时刻观望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不远处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动的频率很快,几乎瞬间就已经到达凰若叶藏身之处的附近。
凰若叶屏住呼吸,微微收敛目光,眼角能看见缝隙之外飘扬的衣角,但只是一晃而过,那些身影便渐次消失。
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两人是神灵境,一人的气息十分隐蔽,很有可能就是仙灵境强者。
这样的阵容,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令人极端畏惧敬仰的存在。
他们却出现在这样偏远的群山之中。
看来对于有木凰族人出现在这里并且产生如此巨大的突破动静,天神族果然无比重视,甚至连族中为数不多的仙灵境强者都派出了一位。
“仙女姐姐。”水玉在耳边轻声说着,“他们已经走远啦。”
凰若叶从草木间探出身子,看了一眼他们消失的方向:“我们继续走。”
阿摩也从灌木中钻了出来,跟在凰若叶和水玉的身旁。
“炎龙族的阴谋要藏不住了。”听到背后方向传来的巨响,凰若叶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句。
“可是天神族的处境似乎也不好。”水玉忽然说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凰若叶低头去看手边的水玉,语气中有着不解。
“刚刚那几个人说的呀,他们说族里情况危急,得速来速回。”水玉眨着眼睛,俏生生地说道。
“你还有没有听到什么?”凰若叶不禁追问了下去。
“没有。”水玉摇了摇头,“他们刚刚的交流很短暂,只说了这几句。”
凰若叶眼里有几分失望闪过,她其实很想知道如今炎龙族和天神族究竟是怎样的局面,还有那个人……不,她不应该想到他。
稍稍合了一下眼,凰若叶眼中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澄澈起来,连她脚下的步伐都加快了许多。
……(以下待改,请先无视)
那个少女对她来说,完全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不知为何,他隐隐之中对凰若叶此人变得尤为忌惮,他身在阵法之中并不知道外界发生过什么,这是他对危险的直觉。
阵法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斗篷男很快就发现即便是对阵法加固也无济于事,天空中的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凤鸣之声,紧接着阵法的晃动就变得更加厉害。
斗篷男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尤其是听到那声凤鸣的时候。
那是木凰族独有的声音,一旦发出,就算是千万里之遥,远在天边的天神族也会发觉到她的存在。
这就意味着……天神族不久之后就会探查到这里!
这样的判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斗篷男的心劈得外焦里嫩。
斗篷男不敢有丝毫耽搁,围绕着阵法的外围屏障疯狂找寻着凰若叶的踪迹,无论如何,先把她找到解决了,之后的事情或许就不难办了。
即便是面对天神族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有人在背后为他撑腰。
终于,斗篷男看见了那道身影。
一双冷若寒潭的眸子隔着阵法望着自己,就仿佛已经在那里等待他许久,斗篷男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在凰若叶身边,还多了一个小女孩,斗篷男的视线移过去的时候背后冷汗涔涔,这个小女孩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却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了。
斗篷男紧紧地盯着凰若叶,此女身上的气息似乎和之前大不相同了。无形中便有一股威压直压迫着他。
“小玉。”凰若叶轻唤了一声。
白色的能量立刻自水玉掌中浮现,不急不缓地升起飞入阵法的屏障之中。
斗篷男瞪大眼睛,他看到那力量竟然直接穿过阵法的屏障,直直地向他侵袭而来。
不仅如此,还有一抹金色能量附在白色能量之上,其中隐含的威势竟然让他有一种想要跪下臣服的感觉。
这短短的时间里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斗篷男自然不会傻到坐以待毙,他全身能够使用的神力都在鼓荡,带动着他的身形急转,他显然知道自己的深浅所以并不准备与凰若叶硬刚。
然而,那金色的能量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威力无穷,在它近身之时就倏然爆裂,有纷纷扬扬的粉末飘散而出。
斗篷男立刻警觉,但还是迟了,那粉末出现得太突然,离他太近了,待他闭气之时,已经有部分钻进他的口鼻中。
无法摆脱的刺痛之感自面部而来,接着就是全身,仿佛有密密麻麻的尖针在血管里挣扎想要冲破阻碍,难以忍受的痛苦连绵不绝,斗篷男的脸色已经扭曲。
凰若叶冷眼望着阵法内的斗篷男,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对她有企图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