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其娘之!
白程颐你是不是傻!
就没对陶家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吗?说不定你家白八就是被这群人算计死的!
彼其娘之!
不对,不对,小七,小七还被蒙在鼓里!
苏霍樰顾不得叫醒白程颐,他第一时间打算给苏月白发消息,让他一定要离陶家远远的,最好马上离开野原城!
陶潜双眼一扫,冲了过来,根本不给他发消息的机会。
白程颐的攻击也在同一时间来临!
苏霍樰没办法,只能停下来,收敛心神,再一次投入战斗。
对于白程颐,苏霍樰并不怎么在乎,可陶潜这条疯狗,他不得不提起十二分心神。
这陶潜是个孤儿,从小受人欺辱,好不容易觉醒了异能,还是个鸡肋。
可他运气好,对自己也够狠。
那一年正逢陶家挑选死士,他去了,还凭着一股子狠劲被选上了。
陶家家主慧眼识人才,找人教他武技,又帮他提升异能,赐他‘陶’姓。
从此,曾经的那个孤儿就死了,剩下的,就只有一条疯狗。
陶潜之所以让人闻风丧胆,一是他够疯。二是因为他武力值够高。三……是因为他那被称为鸡肋的异能——异能免疫!
异能免疫,任何属性的异能都没办法对他产生作用,同样的,他也没办法使用任何异能。
这本是一个鸡肋,毕竟,人家打不死你,你也打不死别人。
可当这样的异能配上不凡的武技,那就是所有人的噩梦!
一旦被他近身,你异能再强大也没用,毕竟,放不出来呀!
陶潜被叫破身份,一点也不慌,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缓缓拔出背在身后的斧子——砍!
苏霍樰心里憋屈!
他难道真的打不过吗?
屁!
有本事你别用那异能,咱们正儿八经的打一场呀?
可这话他没法说!
苏霍樰没办法,他不顾砍向自己的铁斧,转身冲向白程颐。
跟陶潜打是没法打的,可你白程颐老子还不怕。
而且,只要把白程颐拉进战局,陶潜必定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施展!
白程颐不仅没躲开,反而迎了上去。
比起被陶潜帮忙,他更希望苏霍樰能死在自己手里!
三个高手的对决,打的天昏地暗,而其他人也不甘落后,一时之间各系异能粉墨登场,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苏家的老管家将手从已经变成尸体的敌人身上收回来,担忧的看了看苏霍樰所在的位置,回头吩咐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下人道:
“去给纳兰家发消息!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是聋子吗?我们苏家要是完了,他们纳兰家也离死期不远了!”
下人连忙点点头,借着掩护退到墙壁的一角,在腕表上按了几下,突然变了脸色。
他冲到老管家身旁,急道:“管家大人,消息发不出去,没信号啊!”
老管家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宋振这个老狐狸!他竟然安装了干扰器!”
才说完,老管家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不对,内鬼?有内鬼!”
老管家回过神,一掌击飞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敌人,转身往苏霍樰方向跑去。
不行,我要告诉家主,我们中间出现了内鬼!
老管家才跑出去没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他呆呆的低下头,奇怪,怎么会有一把刀?
“呲。”
小刀被拔了出来。
老管家的身体缓缓倒下,露出身后女人的身影。
“老管家,对不住了。”
女人收好刀,转身,隐入人群。
此时战斗正酣,谁也没多的精力去关注别人的事,是以,也没人知道,这个矜矜业业了一辈子的老管家,死了。
苏霍樰一直在苦苦支撑,陶潜那不要命的打法,和不时偷袭的白程颐,让他不敢分出一丝精力去关注战场。
可他相信,凭着老管家的见识,他一定会发现自己的窘境,去找纳兰家寻求帮助的!
可是,人呢?
心思一多,便没注意到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侧的白程颐。
硬生生受了白程颐的一击,身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砸向苏家大门。
苏霍樰恍惚中看见自家的牌匾,笔锋遒劲有力,古朴厚实,这曾是他的骄傲,是整个苏家族人的骄傲,而如今……
“老爷!”
一只手将他扶了起来,耳边响起轻柔的女声——黎雪。
他记得这个女人,他们家的家生子。
当初看她也算机灵,便把她调到月白那孩子身边,做个婢女。
苏霍樰站起来,冲黎雪点点头,抬眼扫视一圈战场。
苏家生死存亡的这一刻,苏家族人,没给他们老祖宗丢脸!
“黎雪,管家呢?”
“我送您去找他吧……”
苏霍樰下意识想摆摆手,白程颐被苏家族人拦住了,暂时还没冲到自己面前,可那陶潜却不见了踪影,像是条毒蛇,冷不丁的就要咬你一口。
现在,不是找人的时候。
突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阴冷之感。
苏霍樰猛的侧移了一下身子,右手反射性拍出,只听一声沉闷的女声。
“黎雪!?”
苏霍樰愣了一下,目光一转,黎雪手中还来不及藏起来的小刀落入他的眼中。
“你……”
将将说了一个字,侧方空气一阵扭曲,却是陶潜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闪!
苏霍樰来不及追究黎雪的背叛,双手一推,异能涌向陶潜,同时脚步飞快的向后退去。
白程颐摆脱了纠缠不休的苏家族人,刚跑到苏家大门附近,就看到朝着自己方向激退而来的苏霍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也不傻,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对不起老天爷的厚待!
当即五指紧握成拳,对准苏霍樰的后背一拳轰出!
“轰!”
拳头与后背紧密相贴,两种异能不断互相对抗,终于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冲击波,气浪翻卷,震的人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苏霍樰和白程颐被气浪推开,摔落在地上,两人皆是捂着胸口,四目相对,一切纷争都消失了,场中似乎都寂静起来。
苏霍樰想开口骂醒对面的傻子,这时候要是能解释清楚,即使是让白程颐产生怀疑,苏家也能度过今晚的危机。
一张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染红了苏霍樰的前襟,像是落雪上的红梅,朵朵诱人,开的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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