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是提出这个问题的连夏惊了。
“我们,用它,来酿酒。”阿原指了指地上的朱红木桶,“它,你不喜欢。”
“你知道啊。”一直以来,连夏收集材料归收集材料,却没有告诉阿原自己收集它们是为了什么,没想到阿原自己猜出来了,“那你怎么办?”
她心动的同时,又十分迟疑。
“我们,一起。”阿原很自然道,“夏夏,你,很喜欢,酒,那它应该,非常,好喝。”
“对!”连夏大声赞成,她觉得,说出这句话的阿原帅极了。
这是来自同道中人标签加持的魅力,跟情人眼里出西施一个效果。
顿时,两人觉也不准备睡了,三两下,吃光烤肉,把篝火搬进洞里,就着火光,对着直播机里早早写出来的酒方,开始处理材料。
青色木桶不要了,这糟糕的、期待落空的体验让连夏终于狠下心来,把剩下所有的树汁,一锅炖!
咳咳,是一桶酿。
这一忙就忙到了第二天凌晨,熬红了双眼的两人直到将酒桶放进山洞深处,才随便洗漱一下,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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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照例去看大猫,惊喜的发现它竟然可以站起来了,这愈合速度,太过惊人,让人忍不住怀疑,它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物种?
亦或者,大星际时代,不仅人厉害,动物也猛的往上窜了一大截?
可惜,007这个资料库不在,否则肯定能给两人一个答案。
不过这不妨碍,连夏用烤肉训练大猫,最后还骑上它的背,溜了一圈。
只是最令连夏惊讶的还是,大猫的灵性。
它似乎慢慢可以听懂两人的指令了!
这才过去多久啊。
如果可以测量,毫无疑问会是一条相当陡峭的曲线,且随着时间流逝,弯曲的程度越来越接近九十度。
就好像大猫本来是一个天才,只是因为环境贫瘠,才如此“无知”,听不懂人话。
目前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所以,回到山洞后,她就开始捣鼓收缴来的高科技。
一直以来,连夏除了拿直播机当记事簿用,其他基本没有动过,如果不是007确认这些都做过手脚,不会发出信号引来绑匪,说不定那一晚,不等东西捂热,就会被这个狠心的主人活埋。
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连夏决定让这些注定被活埋的高科技发挥一把余热。
甭管外界形式如何,是绑匪骗过了便宜爸妈,还是爸妈缠住了狡猾的绑匪,于他们两人而言,毋庸置疑是藏得越深越好。
她一点都不介意自己添一把火,将水搅混,不过是一直没有机会,直到遇上可以作为主角存在的大猫。
所以,真不能怪连夏暗戳戳算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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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大猫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概是憋久了的缘故,现在的它可嘚瑟了,跑来跑去,滚来滚去,一身的白毛都滚成了灰色,仍不罢休,等两人没注意它时,就一窜跑了个没影。
“这大猫,是想借机跑路吧?”连夏没好气道,虽说是疑问,但那语气明显肯定,“这小没良心的,我们照顾了它起码四天,说跑就跑。”
不过,她也不急,捡来木柴,升起篝火,让阿原开始烤肉。
今天的肉会加上一味从来没在大猫面前展现的调料,当然,与其说是调料,不如说是香料,纯粹让肉更香的,调味方面的作用半点没有。
想来欺骗大猫足够了。
所以说,这猫适应性太强了也不好,居然可以抵抗烤肉诱惑了。
果然,香料抹上去没多久,大猫就期期艾艾地回来了,嘴边还叼着一只大兔子。
是连夏见过但没抓过的星际物种,长得跟个小牛犊似的。
主要是这么大一只,给她一种肉很老、嚼不动的感觉。
不过连夏嫌弃,大猫不嫌弃,它很有心机的把大兔子轻轻放到阿原身边,伸过大头蹭了蹭。
可惜,大猫的撒娇不是平常人受得了的,阿原被它这一撞差点扑进火堆里,幸好连夏眼疾手快,拦住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一只,就敢这么蹭阿原……”连夏可不会惯它,冷着脸,握掌成拳,用一种很疼但不会伤到某猫的力道,一下一下地砸它。
它似乎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兼之打不过连夏,只得耷拉着大头,委屈巴巴的,一副任君蹂躏的模样。
足足砸了一刻钟,连夏方才觉得够了,收起拳头,最后威胁了揪了揪大猫的灰毛,“再敢这么干,我扒光你的毛!”
讲真,大猫能这么快听懂人言,没准就是因为她时不时和大猫沟通一番。
这么一闹,烤肉也熟了。
依旧是肉卷,不过这一次大猫可没有那么幸运了,两人根本不理它,任它在一边喵喵喵叫得欢快。
连夏担心阿原听得心软,还解释了一句,“必须让它受到教训,否则以后无论犯什么错,喵喵喵叫几声就一笔带过,那还得了?”
这不利于连夏的驯兽计划。
很快,一只不大的兔子就被两人吃了个精光,而大猫已经有气无力地趴在了草地上,一下一下地咬着大兔子,猫瞳非常伤心地掉了好多眼泪,尽数落在两只猫前爪上,把已经变成灰色的猫爪冲得干干净净。
连夏想起最初见到的乌云踏雪,悟了,“合着一开始猫爪那么干净,是因为它常常掉眼泪啊?不过后爪呢,总不可能也是被眼泪冲的吧?”
扯淡呢。
连夏看向阿原,却发现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虽然眼睛依然死寂、深邃,却不像以往给人一种认真、专注的感觉,反而有点放空,显得心不在焉的,似乎在因为什么事情发愁,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把外界的一切隔绝了。
她心中一跳,骤然想起记忆中得自闭症的阿原就是这样。
怎么回事?
吃饭前还好好的。
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阿原回神,连夏担心出什么事,又担心会打扰到他,左右为难之下,只能用压得极轻的声音唤了一声,“阿原。”
没反应,但阿原的脸色却忽然苍白许多,吓得她赶紧噤声,动都不敢乱动,不知怎的,就觉得此时的阿原处于一个关键时刻,不能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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