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弧抚掌笑道:“不错,不错。萌萌不仅为名除害,还为爹爹带来这么漂亮的一件锁子甲,这件锁子甲在市面上至少值八百两银子。”
村长也抚须笑道:“有了这身装备,锐弧你是可以纵横沙场了。如此一来,我也放心了。”
村长说完,就告辞了。锐雯父子拱手作别。
第二天,锐雯悉心处理父亲的伤口后,就和小伙伴们聊天去了。
全村十五个少年,只有锐雯一个女孩。十四个男孩都要被征去当兵,唯独武艺最好的锐雯却只能留下来。
“明天就要出发了,锐雯,我会想念你的。”村长的儿子凯斯皮尔埃虽然很强壮,但是一直打不过锐雯。
听他的语气中,却好似有一丝不舍。
“哈哈,你该开心才对!”阿虎笑道:“没有了大姐大和我们在一起,你就是我们铜角村少年里最厉害的了。”
“切,我凯斯从小最佩服的就是锐雯妹妹了。”凯斯虽然一身肌肉,显得非常强壮,却从来没有在单挑中赢过锐雯,在山匪来袭时,杀的山匪也不如锐雯多。
凯斯身边的金色卷发少年拍着凯斯的肩膀道:“你可终于说实话了。来,悄悄告诉兄弟们你是不是喜欢萌萌姐。”
凯斯羞怒地瞪着他,随后轻松地将这个少年翻倒在地:“多多米,就你话多!”
“你敢打我,嘿,尹悦,凯斯打我了。”多多米在地上笑着向一个黑发少年求助道:“以后你再算计这个傻大个,我保证不戳穿你的计划了。凯斯!我错了,你轻点!我脖子会断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
锐雯坐在一块大岩石上,看着自己发小们大闹着,喃喃自语道:“觉得如果能不打仗,多好。”
尹悦将多多米扶了起来,感伤道:“我们出了铜角村,就再没有大姐大罩着我们了。”
尹悦在小的时候曾被锐雯救过一命,当时锐弧的剑还在,锐雯的剑术也没有现在这么好。那次数百山匪袭击铜角村,两个痞气十足的中年人闯进尹悦家里,是锐雯带他跑了出来。
锐雯的母亲就是死于那次山匪的袭击。
锐雯强笑道:“我爹爹比我厉害多了,有他照顾你们,我非常放心的。”
阿虎摆了摆手,道:“锐叔叔毕竟上了年纪,前天刺中他肩膀的那根流矢,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尹悦附和道:“嗯,我也觉得大姐大在那种情况下不会受伤。”
“哎。”锐雯叹了口气。她想如果她当时在,或许爹爹就不会中那一箭了。
凯斯眼神飘忽不定,心事全都写在了脸上。这个强壮的男孩似乎有说么话想说又不好说。
从小和他玩的最好的多多米发现了他的异状,打趣道:“有什么话就说吧,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哦。”
全村少年都大笑起来,只不过这个笑声都是纯洁的。
凯斯憋红了脸,叹了口气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本来我该为父亲和锐叔叔保守秘密,但是我实在不想欺骗锐雯妹妹。”
“哦?看来有内幕啊,难道是定亲?”阿虎捂嘴笑道。
锐雯也脸红了,眉毛一挑就轻轻踢了阿虎一脚道:“别捣乱。”
凯斯憋了半天,终于道:“本来,应该是锐雯妹妹和我们一起当兵的。”
多多米摸着下巴道:“是呀,我也疑惑了很久。诺克萨斯尊重所有有实力的人,萌萌姐这么厉害,虽然矮了点”
说到这,他耳朵就一痛,原来是锐雯叉着腰,龇着牙,踮着脚尖揪着他的耳朵凶凶地问他道:“矮怎么了?”
“没,没什么在我看来就觉得矮其实挺好的,啊呀,耳朵要掉了了!”多多米疼的歪着嘴道。
尹悦这次没有帮多多米了,而是问凯斯道:“后来为什么变成了锐叔叔?”
凯斯惆怅地道:“锐叔叔担心锐雯妹妹太单纯,接受不了诺克萨斯的军队的价值观。也担心她会被诺克萨斯的高层长官出卖掉,毕竟为了胜利,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锐雯松开了多多米的耳朵,反驳道:“只要有足够高的价值,就会被尊重的,怎么会被出卖掉。”
“锐叔叔也是担心你。”少年们都安慰着锐雯。
“我倒有个主意”多多米揉着耳朵,神秘兮兮地道。
晚上,锐雯家的饭菜终于多了荤腥------锐弧把家里养的猪杀了。
这是或许锐弧和锐雯这几年或者这辈子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在魔力灯光昏暗却不失柔和的照耀下,平时少言寡语的锐弧一凡往常,不停地叮嘱锐雯。
锐雯看见父亲从前坚毅英俊的脸上多了许多皱纹,这一刻她觉得父亲老了她看着父亲强颜欢笑的脸庞,好几次欲言又止。
锐弧说着说着,突然想起自己还藏了一坛好酒。今日不喝恐怕就没有机会喝了。
“锐雯,你去把爹爹藏在床下的酒拿来。”锐弧本来想亲自去拿,谁知刚一动,箭伤就隐隐作痛。
锐雯心中一动,就去床下把父亲的酒取了来。她又去厨房拿了两只碗,放在桌子上。
她倒满两碗酒,站起来含泪敬锐弧道:“爹爹,马上就要出发了,我敬你三碗酒。这第一碗酒感谢父亲含辛茹苦将我带大。”
锐弧欣慰笑道:“嗯,萌萌很有出息,你也要感谢你娘亲。”
父女俩碗一碰,同时饮下。
锐雯又将空碗倒满,看着父亲哽咽道:“第二碗向爹爹赔罪。”
锐弧疑惑的看着锐雯道:“何罪之有?”
锐雯坚毅地看着父亲道:“爹爹箭伤在身,我决定要替爹爹从军入伍,为国征战。”
锐弧听了锐雯的话后,脸色大变,刚想发作训锐雯,却浑身发软,倒在桌子上了。
他身体提不起丝毫力气,眼神却凌厉又溺爱地看着锐雯道:“萌萌你哎!爹爹总是担心你,你就是这样回报爹爹的吗!”
锐雯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爹爹,泪水夺眶而出。喝了那碗酒后,又倒了一碗,跪下哽咽地敬锐弧道:“锐雯不孝,如果还能再见到爹爹,那时爹爹再训我吧。”
“如果见不到了,你就当我从未来过,切莫挂怀!”锐雯说完,将酒一饮而尽,就要离去。
锐弧突然大喝道:“萌萌,你做什么去!”
锐雯回头看着锐弧道:“我和阿虎他们约好了,今晚就走。”
锐弧吐了一口浊气,想爬起来,却四肢无力。他无奈地笑道:“走的时候,把骑士之翼和锁子甲带上吧,多得些战功,别给我们锐家的柔风剑法丢人。”
锐雯用衣袖揾去脸上的泪,最终还是穿上了锁子甲,拿上了‘骑士之翼’。
她不曾发现,锐弧在她背过身时沧桑的脸上多了两道泪痕。
锐雯跨门而出的时候,只留下一声不甘地话语在房中回荡:“只恨锐雯生在诺克萨斯却不失男儿身!”
正是:
生死别离只此门,萌萌替父从军征。
报恩绝非空口话,余音绕梁荡孝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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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