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太过美味!
教化过的猪果然是跟平时的猪有着天壤之别。
王怀玉不仅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猪肉放进酒楼里,肯定是会日进斗金,可是这里是程家庄,程家庄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便宜的。而且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是同行就有十来个。
马周手上拿了一个用纸筒卷的喇叭,他用嘴对着小头那边“喂,喂。”了两声。
他不知道这喂,喂,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平时见程璞每次使用的时候,都会先喂几声。
“没错!大家刚才所吃的,就是程家生产大队最新推出的教化猪。这教化过了的猪,皮紧肉细,味道可口。限售两百头,欲购丛速。”
两百头太少了,这是王怀玉的第一个反应,钱反而是不那么重要了。
“这猪怎么卖的!”有人跃跃欲试。
马周扫了人群一圈才道:“这是教化猪,两百两银子一头,概不讲价!”
人群顿时嘈杂了起来,这肉像是天上来的,但这价更像是天上来的。每只猪皆是一百七八左右。也就是说这猪每一斤肉,都需要一两多银子。这还是活的,杀了以后换算下来一斤就得二两多银子。
“卖的去登记,不买的现在可以走了!马周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要五十头!”王怀玉看着马周准备离开的背影急切的叫道。
五十头也就一万两银子,王怀玉在心里迅速的过了一下账,这可是他目前能拿出的所有身家。
“不能卖!”一个年青又倔强的声音响起。
“对,不能卖。受过教化的猪不能拿来下锅…”更多年青又倔强的声音响起。
孔颖达向前走了一步,他回头看了那些儒生一眼,看见了他们眼里诚挚又热切的目光。
“马书记,这猪既已接受了我儒家的教化,岂可再入人腹。这置我儒家脸面于何处,还请马书记三思。”
得罪了儒家,就得罪了天下的读书人。况且,这孔颖达还是朝挺的重臣。作为程家生产大队第一副书记的马周,和他还不在一个层面上。
马周只得将目光投向了程璞。
程璞接过了马周手里的纸喇叭,然后他看着孔颖达笑了。
这笑容如春风,如微风,如阳光扫过每一个人的心间。
“这猪不杀了!”程璞道。
李世民:“……”
这就不杀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县子,也不敢得罪儒家门生,看来这儒家的势力大到天下人都惧怕的时候了。
王怀玉:“……”
眼看银子化作了水,这心有些疼。刚刚还嫌这价位有些贵,现在那怕是涨点价,那也是可以接受的呀。
一大群儒生,終于松了口气。还是孔大师厉害,一出声就震住了台上那个小人。
李世民抬了抬身,准备离开。
“孔大人…”程璞的笑容变了,从春风拂面变得多了一丝深沉:“只要你将这猪全部买回去,我保证不杀。”
这话咋听之下,一点毛病都没有。
都卖出去了,程家庄怎么可能还去杀。就算要去杀,那也是要收取一点工本费的。
一头猪两百两,两百头猪就是四万两。别说孔颖达拿不出来,就算是拿得出来,这么多头猪买回去,那里去养又用什么去养。又如何给李世民交待这四万两银子的来处。
程璞:“孔大人,你买不买?”
孔颖达:“……不买”
程璞举着纸喇叭:“孔大人不要了,其他人要买的赶快,不讲价,半个时辰所有人都赶出去,散场。”
说完,只给广场上的人留下一个绝然的背影。
李世民:“……”
孔颖达:“……”
虞世南:“……”
“我买!”王怀玉奋勇争先,他好像看见银子插着翅膀向自己飞来。
孔颖达还想上前,缺被虞世南拉住了。
虞世南:“你有钱?”
孔颖达摇了摇头。
虞世南:“买卖实在,明码标价!走吧!”
孔颖达:“这猪是被教化过的!”
虞世南:“猪可以被教化?”
孔颖达:“唉……”
就算这是个障眼法,孔颖达也希望他是真的,就算假也让他假得久一点。李世民现在隐隐有了要打压儒家的想法,本以为借这件事可以舒缓李世民的想法,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李世民是不肯走的,既然来都来了,自然是要好好的品尝这教化猪的味道。
在程璞家的餐厅里,满满的上了一桌子的菜。
李世民喝了两杯酒后,不由得感慨道:“真不知道现在的银子都这么好挣了!”
程璞:“陛下,这银子可不好挣。这猪从小猪崽长到可以出栏,这其中花费了无数人的心血。要让它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防疫,卫生,吃食的营养,莫不需要付出莫大的精力。就连给它们读书的儒生,都是臣花了好多银子才请到的!”
李世民笑道:“是吗,那你赚了多少银子!”
程璞有些羞涩道:“万把两吧,陛下!”
李世民:“万把两?”
程璞:“也可能两万多吧!”
李世民:“才两万多!”
程璞:“要不就三万多…”
李世民:“……”
程璞:“陛下,这养猪这个事,不是臣在管,具体花了多少本钱臣也不知道。”
李世民:“……”
过了一会李世民才道:“既然借了儒家的名声,就不要冷落了儒家。”
程璞:“臣明白了!”
蹲在一旁啃着猪脚的程处默接话道:“没事,明天我送他们两头猪!”
“傻不傻!”程璞话音未落,一只满是酒的酒杯就砸在了程处默的头上。这来自于他老子的杰作。
大口吃肉,就得大碗喝酒。还得听秦王破阵乐,跳秦王破阵舞。
真是辣眼睛!程璞就算遮住了眼,还是从指缝的余光里看见了程咬金尉迟恭两货,脱了上衣扭着屁股疯狂的乱舞,这两人还真的是有基友的潜质。
李世民在拍着桌子,迎着那两货的舞蹈而高歌。
酒品就是人品,这方面他们连程处默都比不上。程处默喝醉了,也就是爬在地上睡觉而已。
只是他一只脚正好落在了程璞凳子边的水洼里。
程璞好心的给他挪了挪,年青的时候不当回事,老了容易得风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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