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璞道：“你信不信我！”

孙神医本已跌倒谷底的心，立刻升起了一丝暖意。

“我信！”他道。

程璞：“我这到是有一个办法，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孙神医：“什么条件！”

程璞：“如果成功了，就说是你研究出来的！”

孙神医沉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收的品格，这种占人天大的功劳的事，是他不屑也一定不会去做的。如果答应了程璞，那自己这一生坚守的还有什么意义。

程璞：“为了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只能委屈孙老了！”

孙神医直视着程璞的眼睛：“你是怕那边！”

程璞：“有些这个因素吧！”

皇权社会，能不引起最高当权者的注意，就还是不要引起注意，这样安全的多。

孙神医：“孩子，你想多了！”

程璞任就不依不饶：“你同不同意！”

孙神医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挽救天下人的生命在他心里占了上风：“可是可以，不过得说是我们一起研究的！”

程璞：“成交！”

漆黑的夜里，程璞，孙神医，程处默打着火把，一家一家的牛圈里转着。寻找着牛乳旁边长痘的母牛。

也许是天随人愿，很快还没出程家庄他们就找到两头这样的牛。

这牛也需要隔离的环境，没办法他们只得征用了书记办公室。

马周还在这挑灯夜读，这样封闭的日子里除了读书，没有别的什么是可以做的了。

这两头牛吓了他一跳，这样紧张的日子里，程县子和程校尉还敢吃牛，居然还拉上了孙神医。真是怪胎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作为程家生产大队的第一副书记，马周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制止这种不正之风。

“县子，当下时局危坚，哀鸿片野。就算不为清流，也应洁身自好，免日后落人口实，遭宵小之辈暗算！”说完马周还斜盯了程处默一眼，这样不管不顾的事一般都应该是程处默带头的。

程璞：“……滚！”

孙神医挤开了马周，现在不是扯闲篇的时候。

程璞：“得去找一个死士，先做个实验。”

程处默：“我来，我不怕死…”

这货就是一个傻子！

孙神医：“程县子，有几成把握！”

程璞想了想，他不是一个喜欢把话说满的人。才道：“八成！”

孙神医还以为程璞会说三四成，就算是他自己对任何一个完全有把握的病症，也只会说是有七成把握，这八成在医学一道上，那就是没有什么意外的代名词。

孙神医：“我来！”

程璞：“……”

程处默：“不行，孙神医可不能死，死了要是九衣再生孩子，没人破腹了！”

孙神医：“……”

程璞：“……”

孙神医：“只有亲自试验才能知道，这药的原理，和治疗过程里的身体每一个反应，才能更好的治疗以后得病的人。”

一把小刀在牛乳化脓处切开，再无比快捷的抹在自己刚刚在手臂处切开的口子上，这便完成了种痘。孙神医的动作快得向是在舞剑，美仑美奂。

程处默捅了捅程璞：“老孙头不会真的就死了吧！”

程璞没法理这个夯货，早已证明了的东西，至少危险性不会那么大的。

第一天，孙神医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第二天才开始微微有些发烫。他坚持不给自己开药，要与病人同理心。

整个程家生产大队第一次危机处理开始了。

程璞挂帅，马周具体负责统筹，薛仁贵实施，程处默也混了个顾问。当然，这个顾问是他自己要来的，虽然他还不太明白这个顾问是什么，他还是明白挂名比不挂名好。而且这么热闹的事，要是不能参与那得多遗憾。

薛仁贵带着家将一家一家的搜，凡是牛乳生脓的母牛，没二话统统拉走。有牛的人家全都在翘首而盼，一头病牛二十两银子，这可是很多中等家庭一年的收入。

程家生产大队所有的妇女也动了起来，在柳如烟的带领下加急的赶制着口罩。

口罩特别的简易，没有棉花。只能是多蒙上几层紗布，虽然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总比没有的还。

第三天，孙神医烧得很厉害，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

程璞守在他的床边，守了一整天。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有些担心孙神仙的身体。必竟这老神仙已经年纪不小了，身体各方面的抵抗力都不如年青人，万一这老神仙真的要挂了的话，未来的中国历史上，自己可就真的是要留一个臭名声了。

万幸的事，第四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孙老神仙一点事都没有。活蹦乱跳的，就像年青了好几岁。

天花一旦得过之后，就有了免疫能力将永远不会再得天花之病。

老神仙是挺过来了，但这只是个案，真要用到所有人的身上，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已经不错了！

这就是希望，所有大唐人远离天花的希望。

这头一拨被注射的人只能是程家庄的人，程璞选了他最亲近的人。

也只有这样，才能打消那些怀疑的人的目光，才能最快最大程度的把牛痘种下去。

柳如烟是第一个，出人意料的是武曌选择了做第二个。薛仁贵，双儿，李淳风……身边的人一个都没有跑脱。

早一天种了牛痘，就会早一天避免天花的侵扰。真的被染上了，那再后悔也没用了。

程处默带着九衣和孩子，赶上了第一天的最和一拨。

连柳如烟都被程璞种上了牛痘，还有什么是他不放心的。这程县子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拿自己身边的人做实验，以程处默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自己刚一种完，程处默就拖着孙神医向自己的老爹家赶去。也不管孙神医有多么的疲劳，

无论什么事最怕人带头，只要有带头的就有人敢跟着上。

所以，消息还得封锁。

如果所有人都知道牛痘可以免疫天花，那程家庄还不得被人群淹没。

如果这些人自己乱在身体上种，不知道多少人会因为感染，或是方法不对而起到反作用。

这反而会影响到牛痘的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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