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命运是一条孤独的河流,谁会是你灵魂的摆渡人?
心安落慌而逃后心神不宁着,她发呆地看着糕点想着顾安把自己放在床上时的情形,分明准备脱衣服了,他到底是怎么克制住自己的呢?
心安想不明白。
江姨看着心安的发呆,一瞥看到心安脖颈上的吻痕,她笑了笑低头继续做糕点。
心安同江姨烘培好了糕点,她洗干净手就走了出去。
顾安站在外面,单手随意地揣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接电话。
他很少讲话,一直听着对面的人讲话。
心安渐渐沉迷了。
也许是心安的目光太过强烈,顾安转过身来来。
顾安平静地看着心安的眼睛,他对着手机说了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后面的事明天商议。”说完顾安就挂了电话,完全不管对方正在说什么。
陈亦阳见顾安挂断了电话,他忍不住骂道:“fuck!重色轻友的家伙。”
顾安放下手机大步朝着心安走过去,笑着说:“糕点做好了?”
心安点了点头,顾安继续说:“明天我叫江姨装一些带回去。”
心安轻嗯了一声,她习惯性地将头靠在顾安的怀里。
顾安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没有说话,同她一起看着夕阳西下。
心安有些不舍,她不想分开,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奈何时间过得太快,一转眼几天就没了。
顾安明白心安在想些什么,他低头看着她,瞧见她脖颈上的吻痕,一连胸前的大片好景尽收眼底,他眼神瞬间迷离的起来,身体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顾安看得有些移不开视线,他喉结上下滑动,声音暗哑地说:“心安,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难以保证我不会做些什么?”
心安听完松开了顾安,她疑惑地看着她,顾安笑了笑说:“下次我轻一点。”
心安想着刚刚顾安说的话,道:“保证不做什么?”
“你说呢?”
顾安痞痞地看着心安,心安想到上午时的情景,她低着头想了想说:“我……我没说要你保证不……做些什么。”
顾安宠溺地摸了摸心安的头说:“我可以再等一等。”
心安脸刷一下红了,接着就跑进了卧室,顾安忍俊不禁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倩影,难为她说出口了。
心安进了浴室用冷水拍了拍脸,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活脱脱地像一个怀春的少女,她难以相信那话是自己说出来的,刚刚自己是在向顾安求爱吗?
心安越想越感觉等会没脸去见顾安,她继续用冷水拍了拍脸,突然明白了顾安的那一句话。
心安用手捂住脖颈,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
“下次我轻一点。”
不过这句话心安感觉在那里听过,她努力地想着却什么都没想到。
心安在浴室里慢慢地平静下来,她走出了浴室从房间里找出遮瑕膏涂在那一块令人遐想之处。
心安在卧室里待了很久,江姨做好晚餐顾安见她还没出来,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看着心安平躺在床上说:“心安,吃饭了。”
心安没有回应他,顾安一眼就识破她装睡。
“别装睡了。”
心安见顾安识破了自己,她翻身坐了起来。
“起来了,乖。”
心安坐起来就没有下文了,她平静地看着顾安问:“你是谁?”
顾安笑了笑,看着心安说:“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忘记了。”
“忘记了?那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是顾安,是你一生的依靠。”
“依靠?什么依靠?”
“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现在我不解释。”
心安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说:“我失去记忆了,什么都不能记起来。”
“没关系,我还记得,如果你想要知道自己以前说了什么话,你可以问我,比如说你今天说……”
心安知道顾安要说什么,她快速捂住顾安的嘴说:“我不想知道。”
“真的?你就一点不好奇今天你说了什么吗?”
“好奇害死猫,还是算了。”
顾安见心安愈演愈有趣,他揉了揉她的头说:“好了,起来了。”
心安见顾安一脸淡定,开口说:“一点都不配合我。”
“不配合吗?我感觉我配合得挺好的,关键是你有见过自己说自己失忆的人吗?”
心安想想也是,顾安颇感无奈。
心安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顾安在一旁看着她,等着心安整理好了一起去了饭厅。
唐父没再回自己的那套公寓,他接下来准备待在家里,他派人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盛母看见后也不阻拦,她选择不住在家里。
唐母在外面买了一套精装修的小公寓独居着,自从上次之后,她决定自己要做回以前的那个自己,去做以前放下的事。
盛母没告诉任何人消息就走了,唐父知道后满世界的找寻她,他害怕她出意外,害怕以后没有机会来补偿她,害怕以后的生活里失去了她的踪影。
他害怕了有关盛碧的一切。
唐父很少再去公司,每天拿着手机一看就是一天,他翻着以前的老照片度日子,有空他就给盛碧发信息。
八月十六号。
“你是不是见我搬进来了才搬出去住,你回来吧!我搬走。”
“回来吧!”
八月十七号。
“我已经搬出来了,你回来吧!”
“盛碧,我很后悔。”
八月十八号。
“小碧,静嘉很担心你,你可以不告诉我你的行踪,但你可以悄悄告诉静嘉,她不会告诉我的,好吗?”
八月十九号。
“小碧,你回来吧!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回来吧!”
八月二十号。
“小碧,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我现在只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对待自己,你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
……
唐父发的短信全都石沉大海,他的身体也慢慢地垮下来了。
十月来了。
金陵城的气温开始下降,白天越来越短,夜晚越来越长,唐父经常彻夜难眠。
唐父回到了以前的家,他站在外面看着庭院里,树叶落在小道上,里面的花草也没再打理,它们肆意生长着,用疯狂的生长记录盛碧离开的事实。
唐父推开沉重的铁门走了进去,也许人过半百愁上心头,他一坐就是一晚上,没看透黑夜却等来了黎明。
他想问,盛碧,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