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瑶下了飞机,来到了h国,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时间就像是毒药,可能以毒攻毒,也可能中毒至深。可能冲淡一些事,也可能带来一些突如其来的意外。谁都无法预料,却偏偏得忍受。
她刚来只能住酒店,一个人的孤独像魔鬼在她身上蔓延开来,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自己,什么都得靠自己。她承认自己很崩溃,在一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她两眼哭的通红。
她不能回去,得坚持下去。
第二天她决定去找房子,有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可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可是她犯难了,不会当地的语言,怎么跟房东交流啊?
好在沈雪瑶的英语还不错,h国的大部分人还是会用英语交流的。
在阴雨连绵的晚上她在外面看了一圈房子,身心疲惫的走回酒店。
第二天便感冒了,发了高烧,却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一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时间漫长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沈雪瑶从小身体就很健康,很少生病。但凡一生病,恢复时间就会很长,在酒店里躺了好多天,终于有了精神。
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才来h国没有多少天,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所幸租到了合适的房子,沈雪瑶把房子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并布置得很温馨,她开心地想美好的留学之旅就要开始了。
语言班开课以后,沈雪瑶渐渐心情好了起来。班里也有不少中国人,她觉得又可以交到朋友了。
白天一般她都会在教室里学习。等到晚上下课以后,她都会留在教室里临摹,有的时候画素描,有的时候画油画。每天把画板颜料搬来搬去实在太辛苦了,可是她还是觉得在教室里特别有灵感,在家里总想着横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反而在教室里更容易让她努力。
她之所以来到h国,也不单单是因为凌萧,她知道只有自己更努力变得优秀,才能实现自己当画家的梦想。
s大的语言班一般都是在成均楼里上课,这里的要求一般是晚上21点以后就会封锁大门,只有留一个小小的安全通道可以出入。
一方面是为了学生的安全,一方面也是关于s大一个传说。
沈雪瑶上完一天的语言课,正打算晚上留下来继续作画。她的同桌是一个极为白净儒雅的中国男孩儿,叫做秦舒皓。
秦舒皓每天走的时候都会提醒沈雪瑶,晚上九点之前一定要离开成均楼,到家了告诉他一声。
如果晚于九点可以给他打电话。
沈雪瑶觉得奇怪,但是她一直是个唯物主义者,所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画完素描,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九点零七分了,她揉了揉酸痛的双眼和肩膀,打算收拾画板回家。
她背上包,关上了教室的灯和门,正打算往楼道里走去。
楼道里黑漆漆的,没有灯,沈雪瑶心想,这s大要不要这么抠的啊?楼道里都舍不得给开个灯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