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你这是干什么?”雨凉赶紧扶住被云萝扇了一耳光的碧月,眼神凌厉地瞪向云萝。
“本宫替你教训不懂规矩的奴婢。”云萝说得理直气壮,她就喜欢看雨凉生气的样子。
“我听雨轩的奴婢我自己会管教,就不劳烦贵妃娘娘了。”
想当初在朝会上,云萝罚雨凉,云萝是郡主,雨凉只是奴婢,雨凉只能默默承受着,但现在,在这皇宫,即使云萝妃位比她高又怎么样!同样都是皇上的女人!雨凉不会像当初一样,她不再去被云萝侮辱。
云萝依旧是用当初鄙夷并且嫌弃的目光看向雨凉,说:“当初做奴婢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想到这进了宫还是不知道自己身份!”
“谢贵妃娘娘提醒,我只是不想随时把自己的身份挂在嘴上而已,太做作!”最后三个字雨凉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只有云萝和她能听见。
云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过既然贵妃都说了,本宫也就将这规矩做好。”雨凉站直身子,理了一下衣服,语气轻松地说到。
“本宫是来捉拿下毒之人的”,云萝的声音不大,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听得很清楚,“来人呐,把清妃给本宫拿下。”
毕竟华贵妃的妃位在清妃之上,被命令的太监们只好上前去捉住清妃。
“你们干嘛?不准抓我们家娘娘?”脸上肿得老高的碧月和秋衣立马挡在雨凉面前,就像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
“把她们两个给我拉开。”云萝强势地下命令。
无奈,被命令的太监只好去使劲拉开碧月和秋衣。
“娘娘……娘娘……”
“娘娘她没有下什么毒啊?贵妃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碧月泪流满面地吼道,身份尊贵就可以乱抓人吗?何况她们家娘娘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碧月,不要说了,清者自清,本宫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贵妃要判一个冤案就让她判!”雨凉被两个太监押着,很镇定地说到。
旋即,又把视线转向云萝,语气冰冷透心,说:“要是大家都知道贵妃抓错人,贵妃恐怕会颜面扫地!”
“哼!走!”
云萝也不理会雨凉的叫嚣,带着一大波太监奴婢和押着的雨凉以胜利者的姿势离开了听雨轩。
“快、快去告诉皇上。”碧月突然想到现在能救娘娘的人只有皇上了。
“我去。”秋衣看见娘娘受委屈,也很着急。
一路小跑到朝阳殿,此时朝阳殿大门紧闭,木公公正守在门外。
“木公公,奴婢要见皇上。”秋衣气喘吁吁地说到。
木公公看她一副着急的样子,但皇上此刻正在里面商议要事,不能进去打扰,只能抱歉地说:“恐怕你要等一会儿了。”
“这、”秋衣更是着急了,她不知道贵妃娘娘会不会伤害娘娘。
木公公看了一下日晷,觉得这时间也差不多了,皇上在里面的商议也快结束了吧,随即说:“你在这儿等着,老奴进去给你通传一声。”
“谢谢木公公。”秋衣感激涕零地说到。
“皇上,听雨轩的秋衣求见,看上去好像是有急事。”木公公有条不紊地禀报到。
南宫澈眉头微微一皱,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让她进来。”
“宁远,待会儿你就去医药房把那颗千年灵芝带回去给云衍。”南宫澈转身说到。
“谢皇上。”宁远今日进宫就是为了云衍的身体来的,不久之前,云衍体内寒毒又发作,他又不愿意用天女的血入药,没办法,现在只有千年灵芝的高效热度能缓解。
“皇上,求您去救救娘娘。”秋衣一进来就跪在地上。
“清妃出了何事?”南宫澈立即问到。
“娘娘被华贵妃说是下毒之人,直接叫人把娘娘给抓走了。”秋衣心里更着急,都差点语无伦次了。
“什么?”南宫澈愤怒地站起身,这贵妃是不是太目中无人?太不把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了!
“摆驾明轩殿。”南宫澈走在了前面,木公公他们也赶紧跟了上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宁远也跟着去了。
明轩殿内
“给本宫使劲地打。”云萝悠闲地坐在一边,像是看戏一样地看着雨凉。
雨凉被两个太监按在凳上,另一个太监正拿着厚厚的板子往她身上打去,一下比一下重。
“清妃的骨头很硬嘛?连叫都不叫一声!”云萝见雨凉一声不吭,心里很是冒火。
“啪、啪”
一下重过一下地打在身上,雨凉硬是咬牙不吭一声,嘴唇咬得泛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更是紧紧地攥着,今日的痛,它日定也要叫云萝尝尝!
“皇上驾到!”
“恭迎皇上!”
南宫澈径直略过行礼的云萝她们,大踏步地走向被打的雨凉,一把推开还按着她的太监,心疼地把她抱了起来。
“贵妃,最好给朕一个交代。”南宫澈当着所有太监宫女的面给云萝撂下这么一句话。
云萝失神地跌坐在地砖上,皇上为什么会过来?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又不是平白无故打清妃的,是因为她下了毒!
南宫澈抱着气息微弱的雨凉一路跑到自己的寝宫,他的心慌了!
“宁远,你快过来看看!”南宫澈差不多是吼出来的。
宁远搭上脉,竟然发现整个挨打的过程雨凉都是用内力撑着,不过幸好没大碍,“皇上,娘娘没有伤及筋骨,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南宫澈看雨凉气若游丝的样子,心里还以为是受了重伤,听了宁远的诊断后,心里的这块石头也掉了下去。
“皇上,给娘娘涂抹这瓶玉骨化瘀,过不了多久,娘娘被打的地方就会恢复如初的。”宁远拿出自己随身带的药物里的一种。
“朕知道了。”南宫澈接过玉瓶装着的药握在了手里。
“那我去医药房拿千年灵芝了,宁远告退。”宁远不能在这儿再耽搁时间了。
“云衍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朕。”云衍是南宫澈的左膀,他绝对不会允许他有事。
“木公公,去把萱锦姑姑叫来。”南宫澈吩咐到。
“是。”
萱锦姑姑和木公公一样,都是侍候过先帝的老人了,让她来给雨凉上药才放心。
南宫澈坐在床边,拿来一张锦帕温柔地将雨凉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参见皇上。”萱锦姑姑行礼到。
“姑姑,你来给她上药。”南宫澈起身让开,并把手里的药瓶递给了萱锦姑姑。
“是。”
前一阵子,因为秀女大选的事,皇帝十分在意青楼女子伶煦的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可现在在萱锦眼里看来,皇帝却是极为在意这今日挨打的清妃。
萱锦仔细打量已经昏睡过去的清妃,发现她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也难怪皇帝会对她上心。
南宫澈出了自己的寝宫,又去了明轩殿。
“贵妃娘娘呢?”南宫澈没叫人通传,一踏进殿内就看见初儿正带着几个小太监收拾刚才那场惩罚的残局。
“回皇上,贵妃娘娘说她不舒服,进屋歇息去了。”初儿停下自己手里的活,回答到。
南宫澈听后,脸色十分难看,也不进去殿内,转身就出了明轩殿,又去了千华殿。
“小煦,还是你这里清净。”南宫澈一踏进殿内,就闻到一阵茶的清香,原来是伶煦摆了一个小炉正在煮茶。
今日华贵妃责打清妃的事,清妃也听说了,她也不知道清妃是不是冤枉的,但她相信,澈一定会把下毒之事查明,绝不会冤枉一个人。
“澈,喝一杯茶。”伶煦把煮好的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茶香扑面而来,烦琐的思绪焦躁的情绪也被抚平了不少,端起茶杯在鼻间轻嗅一下,南宫澈由衷地赞叹:“好香的茶!”
一杯喝下去,南宫澈在来时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小煦,云萝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贵妃她也并不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她恐怕只是太心急,太想知道是何人对她下毒。”伶煦也不对云萝此次的做法作出什么评价,更何况她也不想搅和到这件事里去。
听伶煦这样说,南宫澈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变得晦暗不明,但也就是一瞬间,随即又变得清澈起来。
“小煦,在你这儿,我总是觉得最轻松的。”南宫澈发自内心地说到。
伶煦只笑不语,觉得轻松又如何?澈还不是要到其他嫔妃那儿去。
“我有事要回朝阳殿一趟,晚上我来陪你用膳。”南宫澈突然想好好陪陪伶煦,好像自从秀女大选过后,他今日还是第一次来千华殿。
“嗯,我会准备澈爱吃的菜。”伶煦心里很高兴南宫澈能来陪她。
离开千华殿一段路了,南宫澈对身后的木公公说:“南宫郡主现在在哪里?”
“老奴也不知道。”木公公如实说到,那日选秀过后,他也就没再见到过幻梦。
“给朕把她找出来。”南宫澈的话语里有股不可抑制的怒火,幻梦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木公公却突然发问:“皇上可是想要郡主去华贵妃那儿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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