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你当真还稳得住?”
冯少璁坐不住了,冷哼道:“我们在座的还有谁不知道?只怕这外面早就传遍了,新娘子成亲当晚落跑,也不知道去找了哪个野男人!”
“砰”
谢云书将酒杯狠狠撂在了桌上,脸色阴沉。
冯少璁声音止住,挑衅的看着他:“要不要我在外面去抓个人来问问,看看我这是不是胡诌的?”
谢云书腾地一下站起身,脸色狠厉。
冯少璁被他这阵仗吓了一跳,“怎么,在太子的面前你难不成还想对我下毒手?”
谢云书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看向一旁坐着的人,“殿下叫下官来是为了让这些人来羞辱下官的?”
萧显将酒杯放下,神色温和:“少璁,你不是说要和云书握手言和的吗?”
谢云书脸色有些不好,拱手说道:“请恕下官失礼,下官并不愿同这些爱嚼舌根的人坐在一起吃酒,下官告退。”
说完,她便离了席位。
“谢云书,你好大的胆子!”
“够了!”
萧显略微有些生冷,“云书,你留下来。”
周围一阵死寂。
萧显接着说道:“这酒你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冯少璁身子一僵,眼里露出愤恨,可到底不敢违背这个人的意思,只能跟着其他几人一起离开席位,走了出去。
门声响起又落下。
萧显略带歉意的看向谢云书,“让你受委屈了。”
谢云书重新过去坐下,拿起酒壶斟酒。
萧显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会,“云书,你和谢沉是怎么回事?”
谢云书的手抖了一下,她将酒壶放下,垂下眼,低低的道:“殿下所问何事?”
萧显抿了抿嘴,看着他:“少璁他们同我说,你跟那谢沉两人感情极好,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谢云书心头咯噔一下,她岂能不知道这些人这样说的险恶用心?
要知道,太子的老丈人可是谢沉杀的。
谢云书心里立刻警惕了,连忙解释:“我已经从谢家搬出来了,我祖父对我这个长兄是十分看重,所以我才……”
“可有人看到你们之前在一起。”
萧显若有深意的瞅了他一眼:“云书,我一向对你都是十分相信的,你比少璁他们能干有本事,以后我诸多事情都要仰仗你,可是我这个人最厌恶的就是被人欺骗。”
谢云书心头一紧,垂在桌下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可面上她却神色镇定,“我跟谢沉碰面这个是避不了的事情。”
“怎么说?”萧显看着他。
谢云书解释道:“自从我从谢家搬出来了,祖父一直都想让我搬回去,不仅谢沉来上门当说客了,还有我娘和祖母,我真的是挺没有办法的,他硬拉着我说,我也赶不走他。”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身旁人的脸色:“谢沉这个人就是爱在我祖父和爹面前表现,从小都是这样,什么事情我祖父就是提了一下,他就一定要做成,所以我祖父和爹都是偏疼他的。”